第41章 术法能力41（2 / 2）
之前使用术法卷轴，他都是凭借穆希留给他的记忆挑选出他需要的卷轴，装入卷轴枪中直接使用。</p>
这回，作为穆仲夏，他第一次仔细查看手里的这根术法卷轴。这是一根初级卷轴，卷轴上的术法阵并不复杂。穆仲夏打开术法灯，灯光下，卷轴上的术法阵线条更加的清晰。</p>
术法师用自己的术法能力在空白兽骨上镌刻术法阵。术法师使用的术法笔不同于机械师的机械笔。</p>
术法笔是用转化石和某几种特定材料，由机械师制作而成。因为术法笔中具有转化石的能量，所以才能用来凝结各元素，也就是所谓的术法凝结能力。</p>
术法笔中转化石的能量用完，就需要再更换一根术法笔。所用转化石的级别越高，术法笔也就越高级，也越耐用。</p>
到底什么是术法凝结能力？穆希的书中有几本术法学的基础书，但上面都没有说怎么进行术法凝结，更多的是术法理论、术法与机械结合理论。</p>
术法凝结是术法学的专业课，机械学学生不需要学习。穆仲夏缓慢转动手中的术法卷轴，眼睛盯着其上的术法阵线条。转着转着，他的手指一个明显的停顿。</p>
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穆仲夏再次盯紧了卷轴上的术法阵线条，一条柔光色的线条出现在术法阵上。线条缓慢“流动”，仿佛细胞在血管中流动后被放大到肉眼可见。</p>
穆仲夏的手指再次一顿，柔光消失了。心脏的跳动变得剧烈，他盯着卷轴好半天没动作。</p>
打盹的木宰抬头：“呜……”</p>
穆仲夏放下卷轴，回头：“没事。”</p>
歪着大脑袋盯了会儿穆仲夏，木宰又趴了回去。</p>
回过头，做了几个深呼吸，穆仲夏把卷轴装入卷轴枪。给两台取暖器打好阵法，启动后确定可以正常使用，穆仲夏写了一张便签，回头：</p>
“木宰，你去阿必沃那儿一趟，把这个给他。”</p>
木宰爬起来走过去，仰头。穆仲夏把便签塞进一个兽皮小包，然后挂在木宰的脖子上，在帮木宰打开门。</p>
木宰嗖地就窜了出去，穆仲夏迅速关门。泰瑟尔回来后，穆仲夏外出时他都是抱着他，不让他的脚着地。</p>
若是去冶炼房，泰瑟尔会用兽皮裹紧他，然后骑马过去。穆仲夏也每天坚持用蛇油，他手脚上的冻疮已经一个都看不到了。</p>
没多久，有人在外敲门。开门后木宰先窜了进来，阿必沃在后。</p>
便签纸上穆仲夏写的是“2个取暖器”。穆仲夏让木宰去喊阿必沃，就是让他回来一趟，把取暖器拿走。</p>
“这两个取暖器先拿去给你伊莫。”</p>
“嗯。”</p>
香肠朶帐和奶酪朶帐在一起，这么冷的天穆仲夏就不让古安跑这一趟了。让阿必沃喝了一杯热好的芒木奶，穆仲夏才放他走。</p>
帝玛塔人也会把兽奶做成奶饼用来储藏，但味道和穆仲夏做的奶酪是天差地别。没有糖和先进技术的奶饼，口感偏硬，味道带着一股芒木奶的奶腥气。</p>
坐回工作桌前，穆仲夏又拿来一根术法卷轴研究了起来。刚才他研究的是一根启动卷轴。这一根术法卷轴是用在武器上的灼焰卷轴。术法武器的灼烧效果就是这么来的。</p>
他学着刚才的方法，集中注意力盯着卷轴上的术法阵线条，不一会儿，淡红色流动，如一条细细血丝在兽骨镌刻的术法阵上流动。</p>
眨了下眼睛，卷轴瞬间恢复“正常”。穆仲夏单手撑着头，心情复杂。他应该十有八九是觉醒术法能力了。</p>
术法学院的学生并不避讳在别院的学生面前讨论镌刻术法阵的心得。作为“书呆子”的穆希每次都会竖起耳朵认真“偷听”。</p>
在穆希的记忆中，术法师可以直接在术法物品上雕刻术法阵，但那对术法师的能力要求很高。</p>
一旦手抖或出了差错，术法物品就报废了，需要机械师去修复。所以保险起见，术法师通常都是先在卷轴上雕刻术法阵。</p>
镌刻的方式就是调动术法元素。被调动的术法元素会成线形。镌刻时，“线”不能断，一断就意味着镌刻失败。</p>
线形……</p>
沉淀了一番心情，穆仲夏再次拿起灼焰卷轴。他带来的术法卷轴迟早有用完的一天，如果他能自己雕刻术法卷轴，哪怕他只会雕刻最基础的术法阵。在亚罕，在这片苦寒的大地上，也足够用了。</p>
穆仲夏把灼焰卷轴上的阵法拓印到纸上，认真临摹。对非术法师来说，卷轴上的术法阵也不过是一幅幅“线条凌乱”的图画。就算能画出来，没有术法能力也只不过是一团不明所以的乱线条。</p>
※</p>
泰瑟尔顶着风雪，带着阿必沃和阿蒙达回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朶帐内的饭香。穆仲夏炖了一大锅的菜，配馒头。</p>
父子三人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天越冷，他们对肉食的消耗就越大。穆仲夏从伊甸带来的粮食加上泰瑟尔和阿必沃分到的，粮食坚持到暖季绰绰有余。</p>
几个作坊的事项都由泰瑟尔统领，也只有他最合适。就是缪什卡都不行。缪什卡总不好每天找穆仲夏过去商量，他更不方便过来。</p>
缪什卡也正式对外确定了泰瑟尔为下一任头领继承人的身份。荒原兽入侵，泰瑟尔带领第三部落的战士成功击退荒原兽。</p>
待暖季到来，若第三部落能在穆仲夏的规划下用他们的“新东西”交换回更多的物资，那泰瑟尔作为头领继任者的地位将无人能撼动。</p>
父子三人进朶帐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脱裘袄，摘帽子和墨镜。三人洗手的时候，穆仲夏检查阿蒙达的脸和手，看有没有冻伤。</p>
穆仲夏不懂怎么做保养品，单纯地提炼出蛇油后分给部落的女人、孩子和老人用。蛇油确实有用，不仅有滋润的效果，对冻疮的效果也格外明显。雪季过半，阿蒙达一个冻疮都没生过。</p>
一家人在饭桌旁坐下，木宰已经等不及了。穆仲夏把专门为木宰煮的一大盆奶酪炖肉放在他面前。对此穆仲夏也是一次次感慨，就没见过这么爱吃奶酪的大老虎。</p>
部落别的魔兽雪季最冷的时候也会吃烤肉，但还是以生肉为主。木宰不一样，自从穆仲夏康复可以做饭后，不用出门狩猎、战斗的木宰就拒绝吃生肉了。</p>
木宰不吃生肉，穆仲夏也由着他。整个帝玛塔部落，也就木宰这么幸福。也因为他这么幸福，外表看上去油光水滑，比穆仲夏刚来部落那会儿又大了一圈，抱起来又软又暖。</p>
炖肉里穆仲夏放了一点辣椒，他种下的辣椒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结果。这顿饭每个人都吃得浑身冒汗。</p>
吃完饭，收拾完的阿必沃和阿蒙达也没马上回去。两人一人捧了一本画册看。朶帐外漆黑一片，部落绝大多数的朶帐内也都是昏暗的。</p>
可这里，4个取暖器和3个火盆散发着热量，3盏术法灯给予朶帐足够的光亮。也是穆仲夏怕冷，不然最多2个取暖器就够了。木宰窝在门边凉快，父子三人都换成了坎肩加短裤。</p>
泰瑟尔坐在地台上向拿笯汇报部落今天的劳动成果。穆仲夏每隔4天去各个“作坊”查看进度并质检，还要检查分类出的皮子、兽骨有没有差错。</p>
芒木兽是一种全年都能怀崽、产奶的高产奶量食草动物，也是亚罕主要的兽奶来源。帝玛塔人依靠芒木兽的高热量兽奶强壮自己的身体，提高他们在酷寒雪季耐冻的抗性。</p>
头领部落现在每天出产的芒木奶都用来制作奶酪。左右象王部落因为没有人能过去现场指导，他们还是以制作奶饼为主。</p>
也因为头领部落的鲜芒木奶都拿去做奶酪了，头领部落这边需要的奶饼由左右象王供应。左右象王部落会定时送奶饼过来。</p>
看了眼正认真看书的两个儿子，穆仲夏靠近泰瑟尔，低声说：“你明天给我弄几根荒兽骨，要细的。”</p>
泰瑟尔压低声音：“怎么了？”</p>
穆仲夏：“我好像，真的，有‘那个’能力了。”</p>
泰瑟尔的身体瞬间绷紧，伸手就把拿笯搂进了怀里。</p>
穆仲夏在他怀里蹭蹭，含糊咕哝：“有利有弊。如果我能弄懂‘那个’原理，我们就可以自己做（术法卷轴），可以稍微摆脱一点走私商人的掣肘。”</p>
泰瑟尔低头，找到拿笯的唇，吻了上去。</p>
阿必沃抬头看了眼，立刻低下头。</p>
孩子们在，穆仲夏可不敢放任，推了推泰瑟尔。没有等到明天，泰瑟尔起身裹好后出了朶帐。在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箱荒兽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