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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欲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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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怨1919(2 / 2)

再又转过一道弯后,他将刑野暮雪穗两人带到一个铁门前,勤寿打开锁,是一间方方正正的小客房:“你们晚上就睡着吧,这里噪音最小了”

房间不大,但被打扫得很干净

厚厚的窗帘遮拦住寡淡的月光,房间里变得昏暗不明

邢野大咧咧往那一米五的小床上一趟长长吁出一口气:“这一天天真是的,当初考大学的时候应该读文学专业,没事就能念几句哄哄小姑娘,没准现在连媳妇都娶上了”

暮雪穗拉开窗帘月光照射进房间,她爬在窗户框边,漫不经心望着天上星星:“真是个伟大的理想”

邢野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模样:“我这人就这点追求,就想过过粗茶淡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暮雪穗随手剥起桌上果盘里的葡萄:“既然如此刑警官又为什么会跑去警校读书,毕竟无论那个警种都顾不上家”

邢野嗨了声:“那不年少轻狂的时候打了几场架嘛,王长胜说我长大后要不做警察,要不做掉警察所以无可奈何我干了警察”

暮雪穗呵呵干笑两声表示对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佩服:“您真幽默”

她指尖一用力葡萄汁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飙到了好死不死的溅到了邢野嘴唇上,对于这一点,暮雪穗显然没有意识到继续剥着葡萄

房间月光充盈

葡萄汁顺着纤细手指滑到指缝又滑到手腕,暮雪穗雪白的牙齿咬进闪着水光的,软软的葡萄上

邢野全都落在邢野眼里,他紧盯着,全身感官像是在灼烧他狠狠咽了一下喉咙,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葡萄汁,是甜甜的

邢野像狼一样的视线太过赤裸,暮雪穗一看向邢野,邢野立马撇开头

暮雪穗问:“你也想吃葡萄?”

邢野盯着床板喉咙里囫囵嗯了一声

“接着”

话音刚落,一颗葡萄在空中转体旋转三百六十度后水灵灵到落进邢野微微敞开的衣领里

冰凉的葡萄随着邢野身体的抖动滚进衣服里,暮雪穗蜜糖般的眼眸不经意间注意到邢野发红的脸颊和起伏的胸膛:“警官,浪费粮食可不好”

邢野伸手进衣服里拿出那颗葡萄放进了嘴里,语气绵长:“知道了,老师”

这声老师明明是很正经的叫法,却带着丝说不清的旖旎

月色照在那咀嚼葡萄的嘴唇上,暮雪穗盯着邢野那副充满野性的面孔瞬间失神,邢野也注意到暮雪穗视线两人四目相对,她立即转移话题:“院长情况怎么了”

原本刑野还觉得光明正大的,但现在却莫名窘迫起来他往着天花板说:“还在昏迷,她女儿闵玉在医院守着的”

暮雪穗问:“有嫌疑人的线索了吗”

邢野放下二郎腿从床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暮老师,你还记得案发时勤医生是怎么说的吗?”

暮雪穗回忆起来:“他说院长去后山捞鱼一直没回来,他很担心所以就去后山找院长然后就发现了被袭击昏迷的院长,有什么不对吗?”

邢野道:“工具去哪里了?”

暮雪穗一愣,邢野接着说:“俞宁找遍了案发地方两公里直径范围内却没有找到任何捞鱼的工具,连个水桶都没有她真的是去捞鱼的吗?”

暮雪穗沉吟片刻:“她是去……赴约的,赴谁的约?”

“还能有谁”邢野半眯不眯的眼睛睁开来:“当是在现场的人是谁”

咣当——

门外一声闷响

邢野像只狼犬一样立即警觉起来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冲出门外,幽长幽长的过道上只有闪烁灯光

暮雪穗也跟着出来,一走到走廊隐隐的,隐隐的,她总觉得有股奇怪味道若有若无,久久不散,时不时的钻进鼻腔:“刑野,你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刑野嗅了嗅,除了潮湿木材味他并没有闻到其他什么怪味:“先别管什么味道不味道了,先去确认一些别的事情”

是夜

木质楼梯感觉质量堪忧,发出咯吱咯吱响声,整栋福利院被夜色笼罩

等等等等等等~

等等等~

黑暗,静谧被钢琴声打破

两人在昏暗光线里相视一眼,迈开步子朝着大堂奔去

月光透过窗户,薄薄的渗经孤儿院大堂,月光像冰块一样,照射在空无一人的钢琴上

等等~

等等等等~

大堂空无一人,但钢琴还在响着

钢琴曲在寂静孤儿院中显得寂寥优雅,又带着丝丝冰冷恐怖感

暮雪穗脑子中瞬间想到一些惊悚的孤儿院怪谈,后脊发凉:“这不会撞鬼了吧”

刑野低下头看着像只仓鼠一样担心的暮雪穗,戏谑道:“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幅心虚模样……怎么做过亏心事?”

暮雪穗看也没有邢野一眼,只是悄悄往他背后靠了靠:“等会要是真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你记得断后让我先跑”

“真绝情”

刑野迈着长腿,跨跨几步走到发着声响的钢琴边,随着咯哒一声,响声停止,刑野冷呵一声,从钢琴架上拿起一个录音机

暮雪穗呼出一口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接着微弱月光看着钢琴架上琴谱:“致爱丽丝”

刑野抱着手,似乎是在思考:“提前录好带子等着我们发现,看来是有人特意留给我的”

“或许吧”暮雪穗手指按下钢琴按键,敲击乐回荡在空旷大堂,她像幽灵一样走到刑野身后:“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杀人不是结束,而是开端”

刑野微微侧头,余光看向暮雪穗,内心波涛汹涌,再次掀翻这理智和感情搅乱一堆

穿过又深又长的走廊,月色照在挂在墙壁上闵嫒的自画像上,闵嫒端庄持重的笑着

厚重大门紧闭,透过门顶出气窗可见里面黑黢黢一片

“怎么进去”暮雪穗看着紧闭大门上的诊疗室的牌子,调侃道:“你们局里还学开锁?”

“你踩在我肩上,出气窗太小了你翻进去后给我开门”邢野蹲下身以单膝跪地姿势说:“上来”

刑野半跪蹲着,大腿肌肉线条在裤子布料下若明若现,细细窄腰显得肩背野性十足

暮雪穗也不墨迹她脱下高跟鞋,一只脚踩上刑野紧实肩膀:“你可扶好了,可别摔着我了”

“那那么多话”刑野一边说着,一边握住暮雪穗细细脚腕缓缓贴着墙站起

失重感和重心不稳让暮雪穗轻呼一声

刑野说道:“抓住墙沿,手臂用力,翻上去”

暮雪穗一只手扒着墙,一只手扣着出气窗边沿,正试图用力带动身体翻过去,但好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蹬了几次,她都不能翻上去

刑野生怕暮雪穗站不稳,一只手握着脚腕,另一只手紧紧扣着暮雪穗小腿:“用腰部力量带动腿”

“知道了”

暮雪穗半个身子搭在口气窗上,手臂腰部同时用着力,刑野只感到肩上一轻

“小心”

暮雪穗灵活的翻下出气窗,跳下窗时还没站稳脚,正抬头,只见一张惨白婴儿的脸正散发着死气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