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5（2 / 2）

“武家牵涉案件已经转交大理寺，这是大理寺协查公文，镇狱司不便插手，但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是此案完整公文。”

“我该做什么。”

“如实记录就可。镇狱司的刀不是那么好借的。”

“小的明白。”

“把这件事情办好了，不出三年，我的位置就是你的。”

“小的提前恭喜大人高升。”

“就你聪明，我走之前，你如果坐不上司狱长之位，再上就难了。”

武家小姐一案，独眼七亲自参与，已经将石启晨当成心腹。天子亲批甲等，更是让独眼七直接捅破窗户纸。完全将石启晨当他的接班人来培养。

武家小姐牵涉案件级别很高，石启晨是没有资格看的，但在独眼七授意下，他看到整个案件的公文。一时间也是心惊。

大唐秀女入长安的时候，通缉榜上有名的采花大盗也在这个时候入长安。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掠走二位秀女。

帝后听闻大怒，派出帝后使者追查此事，而帝后使者正是当朝公主。全力追捕下，采花大盗踪迹也被发现。谁想到在最后缉拿时出了意外，采花大盗冲破层层包围，反抓当朝公主。

采花大盗挟持公主逃离，各路人马合力下，才将公主解救而出，采花大盗拼着重伤遁逃。眼看着采花大盗要再次销声匿迹。刑部得到消息，突击武家在长安产业，结果在武家小姐闺房中抓捕到养伤的采花大盗。

武家表示对此毫不知情，但事情已经说不清，尤其以秀女入长安的武家小姐。刑部不仅认定武家私藏重犯，而且认定武家小姐与采花大盗有染。

看完公文的石启晨也是感觉凉飕飕，采花大盗事件，刑部承受重重压力，尤其公主被挟持，让刑部丢了大脸，刑部急于定案。好不容易牵扯出武家，恨不得一棍打死。

武家小姐是秀女，着急的刑部也没有任何办法，若没有帝后批示，刑部也动不了秀女身份的武家小姐。这才想到借镇狱司这把刀。试图以清白逼死武家小姐。一旦武家小姐身死，死无对证下，刑部就能坐实武家小姐与采花大盗私通勾结之罪。

这些只是石启晨个人猜测。真实情况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武家有女胜男，武家小姐绝不简单。

第4司狱迎来石启晨和武家小姐之外的人，来自大理寺的司直拿着公文来镇狱司大牢提审武家小姐。

隔着牢门，武家小姐面壁而坐。大理寺司直坐在一把破椅子上，石启晨站在一边，手拿笔与文书。大理寺司直级别比他高的多，他虽然是第4司狱的代司狱，也只有站着的份，在品级上，大理寺司直与独眼七一样都是七品。

“武小姐，从闺房中搜出的血迹判断，大盗在闺房停留时日超过二天，这是你的起居之地，你可有察觉到异常。”

“刑部询问时，我已经答过，我初入长安，水土不服，身体抱恙，未发现异样。”

“询问过你的婢女，大盗停留期间，你的饮食如常，相比平日更多了几分。水土不服，武小姐的胃口可没有一点不服。”

“我从小听闻长安美食，喜好长安美食，难得入长安，自然吃的多些。”

“你的婢女在此期间，总共送入茶水9壶。”

“长安天热，喝的水自然多些。”

“在此期间，你家婢女倾倒的夜香可没有增多。相比平日反而更少。”

站在边上的石启晨也是不由擦冷汗，大理寺司直太可怕了，从不起眼的蛛丝马迹找出不寻常的地方，他一听都觉得武家小姐有问题，其他人恐怕也是如此。武家小姐任何理由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武小姐，你与大盗可有肌肤之亲。”

“大胆。”

娇喝身起，面壁而坐的武家小姐起身，一身已经染尘的纱衣无风自动。头上披着的白绫如龙飞出，直扑大理寺司直。

“速速，如实回答。”

面对化龙飞来的白绫，大理寺司直眼都没有眨一下，语速平稳追问。随着他开口。昏暗的第4司狱亮了几分。大理寺司直背后虚影睁开一只竖眼。化龙飞来的白绫落地。

“欺人太甚。”武家小姐拔下头上银簪，随手扔出，银簪化成银色大鸟扑向大理寺司直。

“雕虫小技。”大理寺司直起身，手虚握，在他背后虚影伸出一只手将扑来银色大鸟一把抓住。无论银色大鸟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石启晨法刀出鞘。

“诛邪破虚妄。”

虚影消失，银色大鸟不见，只有落在地上白绫和银簪。

“这里是镇狱司。”

大理寺司直看了一眼石启晨坐下语气变缓：“武小姐，你可见过大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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