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一声佛号，法铃传来佛号，金光从法铃中四射而出，业火红莲也是被穿透。当金光到极致，法铃四分五裂，包裹的红莲业火被破去，白发红莲从空中坠落。

法铃破，佛骨碎。怨灵再起

小村庄上乌云压村，怨气化成实质，一道龙卷携乌云怨气化龙压下。

斩龙

石启晨法剑斩出，剑破龙卷，乌云怨气散开化成百鬼噬魂而来。他也是色变，殿狱法剑能轻易斩破怨灵，但无法灭掉怨灵。如果红莲在，以她的红莲业火能够轻易抵挡，但他不会。

镇狱风雷

一道道无形风雷化成牢笼，将扑来的怨灵百鬼尽数镇压牢笼。看起来威力绝伦，却无法灭杀怨灵。当石启晨力尽的时候，也是他被怨灵百鬼噬魂之时。

“红莲姐，快醒醒，我挡不住了。”

“挡住十二时辰。”

“……”

石启晨差点吐血，不要说十二时辰，一个时辰他都挡不住。没有功夫给他抱怨。一道道阴冷怨念顺着风雷牢笼侵入。

身正是风雷不可越的根基，而侵入的阴冷怨念冲击石启晨身正的根基。

男耕女织，日出而做日落而休，小村庄的村民与世无争，不求长生，不求富贵，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尸身不全入土不安，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怨天、怨地、怨人

风雷不可越，风雷何在

天地有浩然，浩然何在

石启晨双眼布满血丝，握着法刀法剑的双手颤抖，他化身小村庄一位位村民，感受无边怨念。鼠妖出世，以村民血肉成妖身，这是天地无情之理

天地不公，要这天地何用，今日当毁天灭地。

唐律，民之边界

石启晨两世为人，看透人情冷暖，天地不公，以唐律为界限，为民之边界，弱者之边界。

刀剑斩出，小村庄被分割成128块区域，乌云所化百鬼怨灵散入各区域。这让石启晨缓过一口气。侵入的怨念迅速平息。

“唐律，我等身死，唐律何在。”

被束缚的百鬼怨灵在边界区域咆哮，区域在咆哮中渐渐扭曲。显然镇压不了多久。

镇不如疏。这个道理石启晨很清楚。

“三牙，你可知罪。”

一声道喝，前尘往事再现，小村庄有村民为三牙，在一只死去山鼠内发现金沙，这打开三牙的财富之路，一只只死去山鼠被开肠破肚，为了获得更多金沙，山牙开始捕捉山鼠，以山鼠入洞穴寻觅金沙。

财富欲望膨胀，三牙为获得更多金沙，以灭鼠之名，鼓动村民捕捉山鼠，为了更有效获得金沙，对山鼠进行饥饿折磨。

入山洞寻觅金沙中一头山鼠异变，吞吃同类尸体，消化金沙成鼠怪，三牙为保住金沙秘密不丢，隐瞒村民，设下灭鼠怪陷阱，结果反被鼠怪咬死，收集的金沙被鼠怪吃掉，这让鼠怪更加强大，再现小山村血案。

“我三牙为天神转世，尔等……”

民之边界也挡不住，百鬼怨灵扑向被石启晨重现的三牙怨灵。

“斩。”

石启晨法剑斩出，三牙怨灵被斩碎，还没有等三牙怨灵重聚，已经被其他百鬼怨灵吞噬。无边的怨气找到突破口，如决堤般倾泻而下。

怨气散去，但天地再无村民残魂之所。轮回不入，天地不容。

“尘归尘，土归土，鲸落万物生。”

刀剑归鞘，立于天地间的石启晨轻叹，他的感悟也是无所依残魂之感悟。点点光华坠落汇入破土而出的巨鼠尸体，在天地间不朽的巨鼠尸体急速腐朽，嫩绿之叶长出，一朵小黄花迎微雨而开。

孺子可教，教导一方，明理一方。

石启晨体内浩然气悄然转变，他已经是儒家正统孺子。巨鼠白骨上盛开的小黄花飞出一片绿叶，他接住化成杂色绿簪子，插在自己发间为不伦不类孺子冠。

“晨曦。”

“吾师。”

最后一点光华坠落，小山村再不存一点怨气，天地复清明。唯有点点火光在小山村四处燃起，这是不灭的红莲业火在蔓延。

油纸扇飞回石启晨手中，他走过，为盘膝而坐的红莲打伞，白发红莲已经恢复女童身，比起之前的女童身，更小一些。细雨打湿长发，红莲从不让雨幕加身，现已经无力挡雨。与佛门法铃一战，她也是底牌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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