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9（2 / 2）

消息传开，镇狱司分司全员震动，独眼七一身正装，极少出现的分司指挥使也是现身，就等着一声令下，抓捕入长安真佛金蝉子。

抓捕轮不到石启晨所在分司，西门不是他们管辖范围，就算抓捕，这也是刑部和镇狱司总司的事情。

真佛金蝉子在长安城西开讲，完全无视唐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当金蝉子开讲的时候，他的结果就已经注定。

镇狱司分司闪现一道金光，面白无须的太监手持金色令箭出现。

“帝令，着镇狱司司狱长黄七，法狱石启晨立刻提三太子李哪吒赶赴长安城西门。”

“万岁，万万岁。”

太监的声音回荡整个镇狱司，石启晨跪下遥拜。他才刚起身，独眼七已经到了他面前。

“拿着。”

“这是什么刀。”

石启晨接过独眼七给的一把刀，入手沉重冰凉，他拔出一些，这依然是一把木刀。他的法刀接小哪吒的时候被毁。镇狱司一直未给他配新法刀，普通的法刀对石启晨已经无意义。

“沉木刀。”

石启晨深吸一口气，才将沉木刀完全拔出。

牢门打开，睡的香甜的三太子小哪吒被石启晨一把提起，睁眼恼怒的小哪吒看到是石启晨才没有挣扎，目光触及沉木刀眼睛乌溜溜的转。

“走。”

独眼七腰间佩剑，手中还握着一把戒尺。若是小哪吒无理取闹，他手中戒尺就会打下去。

镇狱司大门候着四马马车，两人提着小哪吒上车，车夫驾马快行，马车前面有四骑开道，后面有四骑护道随行。

“大人，什么事情如此紧急。”

“不知道。”

独眼七不知道，石启晨更一无所知，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独眼七的真名叫黄七。

“这把刀什么来历。”

“镇狱司档案记载，曾有大儒蒙冤死在水牢，水牢因此沉入大地。直到大儒之冤得到伸张，水牢才重现。后来以水牢之木打造十二把沉木刀，这是其中之一。在镇狱司，没有几个能拿起。”

沉木刀哪怕大儒的浩然气也能承载，给石启晨绰绰有余，镇狱司走儒道极少，这才便宜了他，他有着感觉，沉木刀里面有更深之意，现在的他还无法触及。

马车狂奔，距离长安西门越来越近，还没有到，独眼七和石启晨都已经感受到。睡意朦胧的小哪吒也是睁大眼睛。

“真佛。”

石启晨握住沉木刀的手紧了紧，他发现自己的决心被动摇了。什么是真佛，传之，听之，闻之，看之都是真佛。

他在黄泉河尽头看过佛门施展六字真言，以儒家书写出，自以为掌握，现在他才知道只是皮毛中的皮毛。真佛传之，他对六字真言感悟已经提升几倍。

“记得你是谁。”独眼七提醒。

“法狱，石启晨。”

马车停下，两人带着小哪吒下车，金光成为世界唯一色彩，四周尽是跪拜之人，两人刚下车，驱赶马车的车夫已经跪拜归佛。

“疯了。”

长安城西高悬佛光，真佛金蝉子这是要当场渡化大唐子民，在他的佛光之下，意志坚定的披甲军士都扛不住，更不要说普通子民。

粉雕玉琢的小哪吒不朽金身散发光芒，只见他盘膝坐下，金色莲台随之生成升起，边上的独眼七和石启晨也随之升起，而且被金光笼罩。

“风雷。”

石启晨和独眼七四周金光被逼退。两人知道为什么是他们提三太子而来，分司只有他们的浩然气才能抵抗真佛渡化。

金光越来越浓。石启晨握住沉木刀。

“诛邪破虚妄。”

四周金光再次被逼退，在他眼中金光变的稀薄，他看到一个模糊身影，真佛金蝉子的佛身。

“请尊师。”

独眼七背后出现一道持书虚影，四周的金光尽数碎去。

儒家讲究师生传承，石启晨出自大唐私塾，并没有真正的儒家师生传承，独眼七就不同，他是正统儒家出身，传承自成儒家一脉。才能请来尊师助力破佛光。

石启晨入镇狱司还说的过去，师生传承出身的独眼七完全说不通。在他背后恐怕有不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