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31（2 / 2）

“有劳鬼差。”

地府门口，阴司鬼差带着146口残魂入地府轮回。只剩下夫子集合体。当午日现，夫子再不存。

沉木刀出鞘。

“夫子大义，当归。”

不昧真灵残魂一分为十二，为守护146口残魂的十二夫子重分。再现的十二夫子残魂已经所剩无几。入地府的结果也是消散在黄泉之河。

石启晨咬破手指，以血书写一个孺字。

“孺子石启晨在此立誓言求借儒家清风十二缕护佑夫子入轮回，浩然天启。”

浩然气化光冲破云层直入天际。

手持油纸伞的红莲退后一步，看着一身浩然的石启晨，她明白狱座让他为主的意思，因为他已有此资格。对于儒教她不懂，但她知道天道无情，儒教也是一样。

“没用的，若儒家肯借清风，就不会有私塾夫子之劫。”红莲轻语。

石启晨在此立誓，求借佛光十二缕护佑夫子入轮回。

“佛门讲涅槃来世，如何会借。”

十二道微光从云层坠落，重分的十二夫子残魂瞬间稳固。

他对着云层之上一礼，这不是儒家清风，也不是佛门佛光。

“大义不可伤，速速入轮回。”

十二夫子残魂亮起，没有入轮回，而是飞入沉木刀之中。

石启晨也是一声叹息，他对着悬空沉木刀一礼，收起归鞘，大义的十二夫子放弃轮回，入沉木刀守护人间。

“那是什么。”红莲问道：

石启晨摇头，他也不确定，脑海闪过女娲娘娘庙看到的十二生肖守护兽的故事。或许十二生肖守护兽真的存在。

死去鲶蛟怪尸体一分为二，肚里一些没消化之物散落四处。其中有一些碎银，收集起来足有三十两之多。在里面更是捡到一颗黑色鲶蛟丹。

“这头鲶蛟怪距离化妖只差一步之遥，还是没有挡住诱惑。”

300年的蛟才有着凝聚蛟丹的可能，拥有蛟丹的鲶蛟可以轻易跨过500年化妖之门。就算千年之劫，也有大概率渡过。

“妖就是妖，终归邪路。”红莲见过太多作乱之妖。有没有诱惑，结果都是一样。

天机碗出现，将鲶蛟怪尸体吸入，里面的黄泉水对于阳间血肉可比浓硫酸，转眼功夫，鲶蛟怪的尸体就被黄泉水消融无形。

“黄泉清水，你去了黄泉尽头。”

“给阴兵捞了几把阴兵之器。”

“……我们去陈塘关。”

陈塘关外大雨倾盆，天空四道龙卷立于四方，陈塘关上一道金铃立于空中，将关内风雨定住。海水倒流，水族之兵林立，陈塘关已经是一座孤城。

石启晨与红莲来到一座临时码头，难民使用各种工具飘到码头上岸逃离。从码头上看去，除去远处的陈塘关，方圆百里已经尽是泽国。就算水族退去，陈塘关也回不到从前。

“水族还算守规矩。”

“呵呵，是不敢不守。”

调查处理146口失踪是他们此行任务之一，水族兵压陈塘关，大唐可以容忍，伤无辜大唐子民就不能忍，这也是两人来这里的目的，殿狱为此派出多组，两人是其中之一。

无辜子民得以逃命，但家园已经尽毁，一生辛苦落得一场空，如此多难民，地方必然会上报长安，民怨沸腾时，也是李家极限承压之时。

“水族是要逼三太子死。”石启晨轻叹，想到小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若真发生这一幕，大唐无敌战神李靖一家也就完了。

无法无天的三太子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的小哪吒已经被真佛强渡，不会做出如此刚烈之事。或许会如真佛般自行涅槃圆寂。

“三太子李哪吒应运而生，是海龙一族天生克星，当他成年镇陈塘关，四海也不得不向大唐称臣。海龙一族得到高人指点，才敢孤注一掷。”

“红莲姐，可有内幕消息。”

“四海有龙女现世，这才是大唐顾及所在。”

“区区龙王之女，有什么顾及，难道长的倾国倾城。”

“幼稚，你当龙女是海龙之女吗？”

“请红莲姐指教。”

“天地洪荒时代，日月未出，天地无光，有烛龙以眼照亮天地。以此功德化祖龙，始皇帝自比祖龙，封祖龙为唯一真龙。汉高帝自比天，才有了真龙天子之说。”

“四海的龙女难道是祖龙之女。”石启晨也是感觉凉意，如果这是真的，龙女统御四海名正言顺，而且都是真龙之后，龙女可与大帝平起平坐。

“这不是你我能知晓的，若真是祖龙之女，正统之争恐怕血流成河。”

“大帝已经成就大帝之位，若真有祖龙之女，起大唐雄兵，入四海抢回长安，岂不美哉。”

“异想天开，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面藏着什么。”

“藏着奇思妙想。”

“陈塘关的城墙也比不过你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