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40（2 / 2）

“诏狱会收押主犯，主犯的一些女眷将由内牢来收押，诏狱令有监察内牢之职，监察在册要犯和内牢私捕之权。”

“私捕之权，这是什么。”

“为维护名声，特许内牢私捕之权，可先抓捕，后补文书。”

“……这不是为难我，能抓谁，如果世家小姐犯案，没有文书，家将都能把我们打出来。

“内牢可调动捕快协助，经诏狱令用印，可调动城防军，得特许，可调动禁卫。”

石启晨忙翻动文书，找到私捕之权，文书写的还是很严谨，看不出什么漏洞，但私捕之权本身就是最大漏洞。一旦开了口子，后果不敢想象。

他不由想起殿狱，本身权利也是类似。殿狱存在那么久都没事，一个小小内牢也翻不起浪花。大明朝东西厂横行的根本原因还是出在皇帝本身，大唐的殿狱和内牢都是建立在唐律上，还是有很大差别。

“以后还要多多仰仗诏狱令大人。”石启晨一礼。

“你知道就好，已经重新归案的采花大盗将会转到内牢，我要单独提审。”

“内牢之内。”

“自然。”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很聪明，内牢将扩建新招，我要三个位置，也许你诏狱三个位置。”

“大人还真信的过我。”

“传出去，错的只会是你，何必绕来绕去。”

他深吸一口气，诏狱令是宫里任命，与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镇狱司的丑闻传不到宫里，错的只会是他，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以后请大人多多照拂。”

诏狱令飘然而去，留下的石启晨摇头，这次他不得不认栽，诏狱令逼着他上船，上了船下船就难了。

挥手大门关闭，已经远去的诏狱令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门内石启晨继续研究内牢文书。越看越心惊。内牢直达帝后天听，如果得到帝后授权，内牢的权利将会膨胀的可怕。

权力越大，职责也越重，文书已经划定内牢架构，内牢令会是正七品的，私捕总捕头为从七品。之下的牢头和捕头都将入品。这可是打破了许多规则。

海捕头是长安名捕一样也入不了品，老于这样牢头也是一样。

现在的内牢归石启晨管，但他不是内牢令，也不是私捕总捕头，他入品是肯定的，但到不了七品的高度，这两个位置按理与他无缘。诏狱令却来找他。让他也是搞不明白。

研究完内牢文书，石启晨将他手下的7个女狱卒与张三李四都召集起来。他仔细讲解内牢新的规矩与要求。9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严春眼中放光，表现也最积极，显然老严给他透了风。隐晦的表忠心。试图抱紧他这条大腿。就是表忠心的手段差了些，和隐晦一点搭边。身为严家长女，她承受许多压力，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珠珠和小草存在感最弱，在石启晨眼中两人最没有野心，结果让他很吃惊，两人竟然都想转为捕头。

“小草，捕头可不及狱卒安稳，尤其你这样子。”

女狱卒中，红拂女张出尘的姿色为首，接下来就是小草，一副柔弱的样子，若不是她年纪轻，教坊司早让她出来接客。她的罪名是杀主分尸，在大刑前，缘由她也是一字未提，石启晨看过卷宗，上面说她有个弟弟，后面却没有任何描述。

“我听大人的。”石启晨开口，小草就缩了回去。

“那就去当捕头。”

听到这话，柔弱的小草眼中也是不由一亮。

“珠珠，我理解你，你很想出去看看，但不合适。”

“我，我能开第三只眼。”

珠珠双手成手印，她额头满是汗水，一点金光在她额头一闪一闪。

石启晨也是很惊讶，珠珠的手印是真佛金蝉子涅槃前的手印。他曾看到狄仁杰开天眼破道法，珠珠也是走的旁门左道，而且是从佛门大神通天眼通悟出的旁门左道。对于佛门，这就是邪佛之法。

他也学着金蝉子涅槃前手印，将他涅槃前的一幕重现。一道佛光在石启晨背后出现，这一刻他仿佛为真佛。

闭目静养的张三李四同时睁开眼睛，对于两人，内牢不内牢都一样。现在两人的心起了波澜。与老太监不同，他们还年轻。

努力慌张的珠珠变的安宁，在她额头的金光一点点蔓延，一颗血色眼睛裂开而出。这是一颗重瞳之眼，眼中有眼，属于珠珠天生少掉的双眼。

“捕头算珠珠一个，石三姑，曹俄，你们两个呢？”

曹俄摇头，石三姑点头。不是谁都喜欢外面的世界，曹俄就很喜欢现在的状态。

“还有我呢？你怎么不问。”红拂女着急了。

“一边待着，两位公公可有什么想法。”

“我喜静，他喜动，由他入捕头。”

“内牢事情也不多，诏狱尽头连阴曹地府，我与诏狱打个招呼，两位公公可去静修”

“多谢大人。”

张三李四也是起身一礼，一句大人也是对他的承认。扯上诏狱大旗，石启晨已经将内牢完全抓在手中。谁来都难以撼动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