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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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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连安排人把纪修的行礼取下飞艇,拉去安置。

泽维尔识趣地跟着红连离开。

纪修好奇地打量着庄园。

飞艇降落的地方是一处空地,夜色中隐约可见不远处停了几艘飞船。

牧知岁的轮椅可以自动驾驶,不用人推。

纪修跟在他身边。

牧知岁给他介绍庄园里的场地建筑。

从飞艇降落地出来,道路两边是两排松柏,树木之间种植了经雪不凋的常绿灌木。

夜色中,周围的建筑影影绰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轮廓。

“今夜天色晚了,明天天亮了带你仔细看。”

不知是不是浸染了夜色,牧知岁的声音听在纪修耳中,有股靡靡之音的低哑撩人。

牧知岁起居的地方距离飞艇降落地不算远,步行大约十分钟。

一座三层的建筑。

红连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

“纪修大人的卧室安排在三楼,您的卧室对面。殿下觉得是否妥当?”

“可以。”

红连等了一会儿,不见牧知岁有其他吩咐,低头退下。

空旷的大厅一时间只剩下纪修和牧知岁两人。

纪修看向牧知岁,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牧知岁对他伸出手臂,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纪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他。

“三楼,我自己上不去。如果你不抱我上楼,我只能叫其他人来。”

抱着上将上楼?

纪修的耳朵尖一下子红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

牧知岁欣赏着他的羞赧,催促。

纪修连人带轮椅一起抱起。

不知道牧知岁的轮椅是什么材质,比纪修估算中重了一倍不止。

牧知岁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抱好了,不能摔到我。”

说话间,清浅的呼吸拂过他颈侧的肌肤。

一连串儿的战栗从颈侧传到脊柱,纪修鼻翼间满满的都是清幽的玫瑰香气。

纪修咬着嘴唇,挺直脊背,努力忽略身体的异样。

稳稳地把牧知岁和轮椅放在三楼地面,纪修偷偷吐了口气。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从敞开的房门望进去,一眼就能看出左边的房间经常使用,应该是牧知岁的卧室。

右边的那间应该是刚收拾出来,简洁,没有生活痕迹。

三楼没有看到人,纪修看着牧知岁的轮椅,跟他走进房间。

牧知岁有些诧异,很快垂下眼,变幻了情绪。

卧室房间很宽旷。

纪修把牧知岁从轮椅抱起,放在床上。

拉开房间的衣柜,看到里面搭配好的衣服,找到其中的寝衣。

“上将穿哪套?”

牧知岁坐在床上,笑吟吟地道:“黑色的。”

纪修把寝衣取出来,放在床上。

“纪修。”牧知岁的声音轻柔地如春风掠过水面带起的涟漪。

“嗯……”

“换衣服前,我要沐浴的。你要帮我洗吗?”

说完这句话,牧知岁忍笑看着他突然僵住的身体。

纪修有些慌。

“我叫其他人来。”

说着转身往外面走,脚下绊了一下,幸亏他反应敏捷,即使稳住身体。

牧知岁的声音在背后传来,慢悠悠的。

“哦……你准备叫谁来帮我洗?”

第10章 初吻

纪修的脑袋瞬间宕机,身体如生锈的机器,僵硬机械地转过身,看着床边好整以暇的牧知岁。

“上……上将……”

牧知岁对他伸出手。

像是条件反射。

纪修近前,捧住他的手,蹲下身。

牧知岁嘴角噙着笑,“你说要跟我回来时的勇气呢?”

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唇,微微俯身,“还是说,你不明白跟我回来,代表着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纪修脑中一片空白,耳朵热得要烧起来了。

眼睛盯着牧知岁一张一合的唇,他根本没听见牧知岁说了什么。

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舌尖儿舔舐干渴的唇,不经意舔过牧知岁的拇指,“上……上将……”

濡湿透明的唾液留在指腹,温热的触感,让牧知岁眼神幽暗。

拇指擦过唇瓣,力道有些重,指尖探进了纪修口中。

纪修抬头看着牧知岁,眼神明亮湿润,张口含住,舔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身体猛地绷直,眼睛垂下,不敢再看牧知岁。

“上……上将……唔唔……”

声音出口,戛然而止。

黏腻,靡靡,纪修怀疑这不是自己发出的。

他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像是……像是……索欢……的……猫儿……

这样想着,身体却热了起来,开始发烫。

口腔温度炙热,牧知岁感觉拇指要融化了。

牧知岁低头,吻住了纪修。

听见一声极细的抽气声儿。

有点儿破坏气氛,牧知岁想着。

舌头从纪修微张的口中伸进去,感受到了其中炙热的温度,如夏日的阳光,带着清甜。

牧知岁一手捧着他脸颊,一手扶住他后脑,迫使他仰起头承受。

纪修左腿跪在地上,直其上身,身体嵌在他腿间,手臂不自觉环在他腰上,双颊潮红,眼睛湿润。

舌尖儿发麻,牧知岁才放开他。

纪修枕在他腿上喘息,发丝凌乱。

纪修红着脸,眼神闪躲,一颗一颗解开牧知岁的衣扣。

牧知岁上身完美,宽肩,窄腰,肌肉匀称。

牧知岁等了十几分钟,纪修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对他的腰带下手。

对于他的扭捏,牧知岁索性自己动手。

坐轮椅,只是说他不能久站,并不代表他不能动。

黑色的军装长裤褪下,纪修看到了牧知岁的双腿。

瘦如枯枝。

从大腿开始,肌肉萎缩,皮肤褶皱如枯树皮。

所有绮丽心思和情欲如潮水褪去。

纪修沉默不语,手摊开在牧知岁腿上,距离肌肤不到一公分,却不敢落下去。

“很丑吗?”

牧知岁并不怕人看到他的腿,也并不觉得自卑。

镇守域星十几年,他见过更丑陋更可怖的身体。

“上将……”纪修的声音闷闷的。

“会疼吗?”

没想到等到这句话,心上像是一支羽毛轻轻刷过,牧知岁的眼中有碎金般的笑意一点点绽开,如微波的湖面。

“……不会。”

牧知岁的手落在他头顶,指尖插进他发间,一下一下梳理,带着安抚。

“你不是说过吗?你会努力学习治疗,把我的双腿治好。”

“嗯。”

纪修伸手把他抱起,走进浴室。

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把他放在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温刚好,纪修解开牧知岁的发带,给他洗头。

温热的水流按摩着头皮,纪修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

“纪修……”牧知岁躺在浴缸里,舒服地闭着眼。

“嗯。”

“见过我的腿,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体没有欲望了?”

牧知岁喜欢逗弄纪修,尤其爱他脸红的模样。

纪修的手抖了一下,牧知岁的头皮被扯疼了。

“没有……”声如蚊蚋。

“真的没有欲望了?”牧知岁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惆怅。

“没有没有欲望。”纪修小声辩解。

擦干身体,换上寝衣,吹干头发,看着牧知岁在床上躺下。

纪修觉得“漫长的煎熬”终于结束了。

眼睛不敢乱看,有时候还想要堵上耳朵不听。

牧知岁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寝衣领口露出一截锁骨。

“纪修,真的不和我一起睡?”

纪修虽然心动,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带上房门,站在走廊,纪修绷紧的脸放松下来,开始傻笑。

手指贴在唇上,刚经历的画面一帧帧开始在脑海播放,同手同脚地走回了右边的房间。

扑在松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脑中画面突然跳到牧知岁的双腿。

他脸上笑容收敛,精神治疗师的学习,必须加快。他应该找个专业的老师,这几天自学总感觉没什么进展,许多地方一知半解。

不知是不是床铺太过松软,纪修比往常起晚了。

他快速漱洗。

牧知岁不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