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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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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连已经等在下面了,大雪落了满身

飞艇降落带起的飓风吹得他头发衣角扬起,连带身上的积雪也没吹散。

“上将在哪里?什么情况?”

未等红连开口,纪修先问。

飞艇上,他和泽维尔的情况都不适合说起牧知岁出事的事情。

红连看了一眼还没有从飞艇上下来的泽维尔,为纪修带路。

“殿下在医疗中心。今天的大朝会上,有恐怖分子混进去,发动了精神体自爆。殿下的精神体受到了剧烈冲击……”

红连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上将没有躲开?”

纪修觉得牧知岁的身手和反应,足够应付这种场面。

“殿下身后是密尔顿大公。殿下年幼时,密尔顿大公曾担任过殿下的老师,对殿下颇多照顾。”

所以不能躲避。

红连把纪修交接给等在医疗中心的赫青。

赫青拉着他往治疗室跑。

“殿下这是第二次精神体崩溃。本来精神体就没有复原,所以这次情况严重。如果不能及时把殿下崩溃的精神体收拢凝聚……纪修……”

赫青突然停下来,看着他,神色凝重。

“殿下会死的。”

纪修的大脑被这条信息冲击得一片空白。

上将会死?

“殿下不能死!”

赫青声音坚定。

纪修瞬间回神。

“我该做什么?”

他看着赫青,“只要能救上将,我做什么都可以。”

赫青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前面就是治疗室。

纪修快步跟上。

站在治疗室门口。

赫青交代。

“还记得我教你的精神能量引导治疗法?”

纪修点头。

“你和殿下的精神体匹配度高,这是最有效的方法。把你和殿下之前没做的做完……”

看纪修一脸懵懂,把话说得更直白些,“你和殿下一直没有行房吧?”

在赫青的目光注视下,纪修像是被突然剥光了,大赧。

“精神能量引导治疗法在行房时配合使用最有效。”

赫青神色坦然,脸上是医者谈论治疗方案的郑重。

“你要保证殿下溃散的精神体凝聚成形,不散,否则不能停止。”

纪修收敛羞赧和绮思,专心记下赫青交代的细节。

看着纪修推开治疗室的门,走进去。

赫青叫住他,叮嘱最后一句。

“记住,你不能沉迷!”

“把殿下救回来!”

看着纪修点头。

治疗室的门从里面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和探视。

赫青在门外呆站了很久,直到听到红连叫他。

赫青神情带着茫然,完全没有了往常的严肃从容。

“这种方式,殿下不会喜欢的。”

红连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扭过头。

“出去吧。我相信殿下……”

泽维尔低头坐在医疗中心门外的台阶上,听见脚步声,呆呆地转过头来。

他身上还穿着血污的制服。

赫青皱眉。

“去换了吧,洗个澡。殿下出来,不会喜欢看到你这样子的。”

泽维尔低着头不说话,双臂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进去。

不一会儿,赫青和红连听到压抑的哭泣声。

“我应该护好殿下的……”

赫青和红连没有丝毫责备。

大朝会上怎么会有泽维尔的位置,他根本进不去,只能等在外边。

走进治疗室,纪修就闻到房间内浓郁的玫瑰味道,不是平常闻到的清雅馥香,而是带着狂暴凌虐的,玫瑰花瓣被碾碎成汁液的味道。

纪修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牧知岁。

黑色的精神能量混乱狂暴,完全失去了约束,在牧知岁体内进进出出。

每一次黑色的精神能量穿过身体,牧知岁就会发出痛呼,压抑,凌乱。

“上将……”

纪修疾步走过去。

一只银色狼头在他肩膀浮现。

黑色的精神能量似乎被纪修的精神体吸引,想要靠近,又收到了压制,聚聚散散凝聚成黑色豹猫的虚影,悬浮在牧知岁身体上空。

纪修走到床边,握住牧知岁的手。

牧知岁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仔细看能看到溅在上面的血污,闻到淡淡的血腥。

牧知岁睁开眼,看着他,"纪修……”

疼痛的折磨让他发丝汗湿,眼神迷离。

这样的牧知岁美丽又脆弱。

“赫青说……”

“我知道。”牧知岁扬起修长的脖子,脸颊潮红粉腻,鼻尖沁出细汗。

纪修跪在床上,俯下身吻他,脱掉身上的外套,去解牧知岁的扣子。

牧知岁的身体很漂亮。

纪修不是第一次见,每次都会惊叹。

不用他刻意引导,黑色的精神能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攀上了纪修的身体,和他的精神能量交融。

交融后的精神能量穿过纪修的身体后,又流进牧知岁体内。

在两人之间循环往复。

“赫青……准备的……在……旁边……桌子……”

牧知岁的意识很快被无法掌控的涌动的情潮淹没。

受到影响的不仅是牧知岁,还有纪修。

晶莹的汗液从他脸颊滑过,滚落在牧知岁身上。

黑色豹猫的身形凝聚了又散开。

失去意识的牧知岁只剩下身体本能,收敛起了锋利的爪牙,格外温顺,有着往日不曾见过的柔媚。

扒开汗湿的长发,露出的脖颈没有丝毫防备。

纪修俯首咬上去,牧知岁只是发出一声轻轻的鼻音,身体主动贴了过来。

任人摆布,予取予求。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两个词语,纪修霍然清醒。

“纪修,你不能沉迷!”

“把殿下救回来!”

赫青的话言犹在耳。

大雪下了整整三天,帝星裹上了一层银装。

雪后,空中放晴,天气明显地冷起来。

泽维尔在医疗中心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三天,除了生理需要没有离开过。

赫青和红连只守了第一夜,他们也想像泽维尔一样守着,但还有重要的事需要他们去做。

雪停的那天下午,牧知岁出现在医疗中心门口。

他换了衣服,衣装整洁,除了脸色有些白,看不出异样。

“殿下——”

泽维尔扑过去,跪在轮椅脚下。

“去第五区。”

牧知岁开口,他声音嘶哑,破碎不成声儿。

“是。”

泽维尔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脸上的泪。

牧知岁回头看了一眼医疗中心,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红连脸上带笑,态度温和恭敬。

“殿下这几天事忙,不回庄园。我等在这里,就是告诉纪修大人这个消息。”

不回庄园?

纪修惊讶回头,“上将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下午。”

红连的神色态度看不出异样,纪修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传达了这个消息,红连就离开了。

纪修在一楼大厅独坐到天亮,依旧没想明白。

去学校的飞艇上想了一路,他后知后觉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

虽然这样想,对牧知岁有些不敬,但这个念头生出后,怎么也摁不下去。

今天放学后,他能不能去军部探望上将?下午正好只有两节课,放学会很早。

三天没来上学,班里多了两位新同学。

纪修按照课表,走进今天上课的教室,很多学生正围在一个不认识的学生身边。

这个学生穿着指挥系一年级校服,长发,皮肤很白,像白瓷一样泛着光,应该是个女生吧。

纪修没太在意,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下。

很快有人发现了他。

“纪修,你回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