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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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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之翼的主人,是你?”

帝星权贵都知道七皇子的伴侣出身低微,但有一条让人羡慕,他是林雅的儿子。

林雅在宇宙间的商业人脉,想一想都让人热血贲张。

帝国人人都在嘲笑,林雅过世后,纪昌浪费了这些商业人脉,为了权贵晋升,将其送人,许多产业被人哄抢,瓜分,府中每况愈下。

但即便是每况愈下,纪府的财富依旧让人觊觎。

当年,林雅仓猝亡故。

众人猜测她是否为亲生儿子留下后手。

后来,纪修精神体提前觉醒,废物之名传遍帝星权贵。

众人都在惋惜,林雅猝然离世,应该来不及为亲生儿子谋划。

“是我。”

机修大方承认。

看着纪修,牧厌霜沉默许久。

她性格张扬暴烈,并不代表她是个蠢货。

纪修是蓝色之翼主人,这件事上追究蓝色之翼的责任,实为不智。

“既然蓝色之翼的主人是你,那就不是外人。”

牧厌霜让态度尽量温和,没有必要和七皇弟交恶,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树敌。

“蓝色之翼的管理错漏自然交给你来处置,下面的人惫懒,应多加约束。”

牧厌霜释放了善意。

牧知岁和纪修选择接受,纪修退回到牧知岁身边。

“谢二皇姐教诲!”

事情虎头蛇尾结束,牧厌霜心气不顺,觉得宴会甚是无趣,提前离场。

她这边一走,宴会上的低气压消散,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众人不免小声议论刚才的事。

菲尔亚德往纪修这里瞄了好几次,看样子想凑过来和他说八卦,看到他身边的牧知岁,瑟缩着打了退堂鼓,被苏南大公恨铁不成钢地拎着衣领带走了。

纪修把光脑中收到的信息给牧知岁看。

高规格的权贵宴会,为了保护与会者的隐私,不允许有监控存在。

但事情做过,必定留下痕迹。

痕迹不多,很多都是模糊的,需要分析。

“二公主和三殿下有矛盾?”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牧知岁的回答,纪修抬头。

牧知岁右手支着额,沉思。

片刻才回答,“二皇姐和三皇兄,是最受父皇宠爱的孩子,他们年岁相近,长得和父皇最像。宫人说,二皇姐和三皇兄的生母是低位宫嫔,父皇怜惜他们所以疼宠……”

说着,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浅笑,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后的冷漠。

“二皇姐和三皇兄,小时后喜欢抢东西,抢父皇的宠爱,抢对方喜欢的一切。后来,长大了,情况就好一些,起码面子上是友善的。”

“说个笑话。”牧知岁淡笑着看过来,“他们都以为他们的伴侣过世,是对方下的手。”

收敛了笑容,牧知岁眼睫半垂,声音低低的,“父皇膝下十七个子女,养活了十三个。长皇兄夭折,在世的有公主九人,皇子四人。富贵权势谁不爱……”

人人都想做刀俎,没有人喜欢做鱼肉。

但有时,身不由己。

笼罩在他身上的忧伤就像是落在月亮上的灰尘,他想把灰尘擦拭掉。

纪修想要抱抱这时候的牧知岁,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

身体蓦然被抱住,牧知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收回飘远的思绪,手指抚上纪修的脸。

视线在纪修红肿破皮的唇上驻留。

纪修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好,这会儿,唇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破口处也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纪修……”

名字在他舌尖转了几圈,低声喟叹着出口,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纪修的感情和他的人一样,明亮热烈,他像只趋光的飞蛾,想要靠近。

他们的精神体匹配度太高,不是纪修的错。

是过往的经历让他无法允许身边有一个能掌控他的人存在,在他卧榻之侧。

心底恶念蠢蠢欲动,他不敢留纪修在身边,只能远离。

这种恶念,无法对纪修诉诸于口。

他喜欢看纪修看向他时明亮钦慕的眼神,不想里面沾染恐惧或者厌恶。

牧知岁,你真虚伪!

漂亮的,明亮的,温暖的,炽热的。

他发现了一个宝贝,想据为己有!

却不想藏起来,他想向全宇宙炫耀。

这是他的!他的!

“嗯,我是上将的。”

纪修的声音听起来很软,少了平日的明朗,多了沾染情.欲后的靡靡低哑,像裹了蜂蜜,甜甜的,还有些粘。

牧知岁吸吮了一下,听到纪修口中发出低哑的喘息。

柔软炽热地勾住他的舌尖,濡湿的口涎滑出嘴角,晶莹暧昧。

不知何时,牧知岁身下的轮椅已经变成了半身机甲。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纪修的身体被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被迫骑坐在他的右腿上,双手被抓在身后。

牧知岁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强迫他抬起头来承宠。

上半身的衬衫碎裂成了布条,挂在纪修布满痕迹的身上,让人口干舌燥。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牧知岁迟钝地回忆。

牧知岁想停下,又不想停。

这样的纪修……

好想看他哭。

用力咬住他已经被亲吻肿胀的唇,满意地感受到齿间的铁锈味儿。

他抚摸着纪修的脖颈,低声诱哄。

“再说一次……”

“我……我是……唔……上将的……”

纪修没有丝毫反抗,格外柔顺。

放过了纪修被咬破的嘴唇, 舌尖舔舐着滑过下巴,停在脖颈的动脉处。

伸舌舔了一下,满意地看到纪修的身体轻颤。

“纪修, 我可以咬下去吗?”

“上将做什么……都可以……”

“真是个乖孩子,我很喜欢……”

话语轻柔,牧知岁的动作却不一致, 牙齿刺破了脖颈的皮肤, 想到一会儿就能被炽热的血液喷溅一脸,他身体兴奋地轻颤。

伏在纪修脖颈间的牧知岁看不到纪修的眼神, 自然不知道此刻纪修眼神清明。

他微微皱着眉。

上将的情况……有些不对……

他是存了勾引的心思,反正该做的,两人都做了。

他只是释放了很少的精神能量悄悄缠上牧知岁,没想到引来这么大的反应。

典型的玩火自焚?

怕牧知岁发现,他心虚地把所有精神能量收回来, 牧知岁的情况并没有改善。

如果牧知岁不准备咬破他的动脉,他其实也不反感牧知岁的粗暴。

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情趣……

如果上将喜欢血,下次可以咬他的手腕,大腿。

脖颈太脆弱, 动脉被咬破后,“玩儿”不了几分钟。

他小幅度活动着手指, 准备挣开牧知岁抓着他手腕的手。

还没等他行动, 牧知岁身上突然发出浓郁的黑光, 精神能量肆虐, 摧毁了两人所在空间的一切。

除了被牧知岁扣在怀里的纪修。

巨大的黑色豹猫缠在牧知岁身上, 锋利的尖牙深深嵌到牧知岁的肩膀上, 两只和牧知岁同色的猫瞳竖立着,像是来自深渊的幽冥。

牧知岁松开纪修, 幽蓝色的眼眸如深井古潭,看不出丝毫波动。

他揉了揉纪修的头顶,摸了摸他的耳朵,“听话,回庄园去,等着我。我会回去的。”

穿着半身机甲的牧知岁要比纪修高出两个头。

纪修仰望着他,舔了舔唇,被咬破的地方传来微弱的刺痛。

这样的上将……

好想亲亲……

他乖顺地点头,小指绕上牧知岁的小指,勾勾缠缠。

“我听话,在庄园等着上将回来。”

牧知岁抽回手,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房间,从门前三层楼高的露台上一跃而下,向着不远处的飞艇停放场走去。

阿利把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看着他身上的痕迹,欲言又止,过了许久才开口。

“纪修……”

纪修打断了他的话,"阿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总要知道原因的。”

“你知道了?”

“大概……只是有些不确定。”他扶着露台上的栏杆往下看。

牧知岁的飞艇升空,沉入夜色中,离开了蓝色之翼。

纪修收回视线。

“阿利,帮我准备一架飞艇,我要回庄园。”

十三岁那年,他在肮脏阴冷的地沟里,窥见了月亮。

他本没想着将月亮据为己有,被月光照在身上,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但是有一天,月亮自己落下来了,落在他的掌心里。

月亮是他的了。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纪修毫不在意地带着一身痕迹坐上了飞艇。

夜色中,他脸上不见面对牧知岁时的丝毫柔顺乖巧,双眼盛满了病态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