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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妖后,妖艳的贱货,作践自己151(1 / 2)

腊月二十五,天寒地冻,法海禅寺却人声鼎沸,香火缭绕。这一天,皇帝亲临此地,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以缅怀为大明战死的将士。

寺内,钟声悠扬,梵音阵阵,为这场祭祀增添了几分庄严与肃穆。僧侣们身着袈裟,手持法器,面容庄重,他们知道今天这场祭祀的重要性。

祭祀台上,香烛高燃,烟雾缭绕。一系列仪式之后,皇帝亲自宣读祭文:

维腊月之廿五,朕躬临法海禅寺,致祭于我大明阵亡将士之灵前。呜呼哀哉,痛何如之!

昔我将士,奋勇当先,披坚执锐,以卫社稷。彼等战于疆场,奋不顾身,斩将搴旗,功烈显赫。然天不假年,彼等竟于战火中捐躯,壮志未酬,身先死矣。朕闻之,痛心疾首,泪湿衣襟。

今朕亲临此地,设祭以慰英灵。彼等之功绩,昭昭在天,不可磨灭。朕当铭记于心,永矢弗谖。愿彼等之灵,得以安息,永享太平。

呜呼哀哉!阵亡将士,汝等之忠勇,为我大明之荣光。朕当秉承汝等之遗志,继往开来,以安天下。愿汝等之灵,佑我大明,万世不衰。

“都说边关年年死人,京城人人享太平。”一个老卒热泪盈眶,“陛下他没有忘记为大明阵亡的将士,终于在这京城的年关,这些享受太平的人,他们知道有人为这太平而死。”

站在他身旁的于谦,拍了拍这老卒的肩膀,道:“秦把头,明年你再来,有可能为我上一炷香。”

叫秦把头的老卒大惊:“怎么?于少保你也要去边疆?”

于谦轻叹一声:“前些日子收到石亨来信,漠北今年冬天遭了大灾,也先他们开春后肯定南下,不然活不下去。”

“带上我!”秦把头脱口道。

“行了,你都这把年纪了,上战场给瓦剌人送军功?”于谦瞪一眼,“你好歹也是跟着太宗皇帝打到斡难河的人,别老了去丢脸。”

秦把头不服气:“别小看老子,到了战场上,老子绝对不差你训练的年轻人。”

于谦再次重重拍了拍秦把头的肩膀,认真道:“活着吧,总有人得替那些死去的袍泽,看看以后的大明。陛下不是说了么?他要创造盛世。”

“我相信陛下!”秦把头哼一声,“这样的陛下,才是太宗之曾孙,先帝之子,他身上有朱家人的血性。下回再有人说陛下是假的,我秦把头撕烂他的嘴。”

于谦一笑置之。

……

黄昏,温度更低了。

朱祁镇小跑着进了坤宁宫,瞬间感觉暖和多了,这里的地龙明显比乾清宫的还要旺,温度要高些,可能是因为太后怕冷。

由于这室内温度高,太后并没有披狐裘,而是穿着一袭素雅长裙,裙摆及地,落落大方,长发低束,别一根发簪,随意中带着优雅高贵。

她倚在软垫上,修长的双腿盘曲着,手中捧着一本书,冷艳温婉,抬眼看来,眸光微闪:“把门带上,好不容易暖和下来。”

朱祁镇直接跑到她面前,伸出被冻得发红的双手,捧住了她秀美的脸。太后瞬间被冻了个寒颤,龇牙咧嘴:“你要死啊。”

她伸手掰开朱祁镇的双手,发现他的双手冻得有些发紫,也并未推开,两手握着,像是给他些温暖。不过,面上却是带着怒气,问:“这是去哪鬼混了?你就不怕得了风寒?这天气得了风寒,有你好受的。”

“去法海禅寺祭奠啊。”朱祁镇任由她抓着双手,也不抽回来,感觉暖和多了。

太后似乎才想起来,今天皇帝是去祭祀了,祭奠为大明阵亡的将士。她眼眸冷冷:“又是一手收买人心的好手段,估计那些将士们都会感动吧。”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驳。”朱祁镇坐下来,“三年前,朕从关外回来时,就跟将士们说过,要让那些战死的袍泽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赐廪禄。朕说了,当然要做到。”

太后眼眸微微垂落,松开了他的手。朱祁镇反手抓住,挑眉:“再暖暖。”

“听说开春后,也先会南下?”太后也不挣扎,微微用力捏了捏,“你做好准备没有?也先现在一统漠北,实力比三年前更强大了。”

朱祁镇直接躺下,头枕在她盘曲着的双腿上,一叹:“大不了,朕亲征,朕这个假皇帝战死沙场,也如了你的愿。”

太后伸手在他额头上拍了下,哼道:“你也只会拿话刺我,有本事你去斩了那也先。”

“朕困了,睡会儿,今天可是天没亮就起了。”朱祁镇打个哈欠,“祭祀活动,真是累死个人。”

说着,他抱着她的手臂,眨眼间就呼呼大睡了。

太后眼眸眨动,那修长且翘的眼角毛似乎泛着一抹心痛,面色复杂。

……

年底了,皇帝要进行各种祭祀,但是过了腊月二十五,也就少了。朱祁镇终于可以轻松几天了,这几天也没什么折子。

于是,他微服出宫了。首先是要去找朝小天,这货最近把他的鱼龙帮发展的不错,因为他们愿意处理垃圾,那些商户也愿意给他们钱。

到了那条街上,正好看到朝小天趾高气扬的拦住了一个人,大吼:“你瞎啊,街道这么干净,你乱扔垃圾?没看到这里有个垃圾桶吗?”

那人居然是内阁首辅商辂,也是年关了,闲着没事就出来逛逛。他看到这两条街,比别的街干净整洁多了,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

“小哥,你是谁啊?”商辂问。

“老子鱼龙帮帮主朝小天,这里是老子地盘。”朝小天摊手,“你乱扔垃圾,罚款两个铜钱。”

商辂似笑非笑的继续问:“就是你们负责捡垃圾处理垃圾,是吧?这些垃圾桶也是你们摆的?”

“什么负责?我们是黑道,我们收的是保护费。”朝小天道。

“保护费啊?那老夫要是不给呢?”商辂挑眉。

朝小天抖着腿:“你丫还挺横,不给?那就得挨顿打了。老子看你也不是缺两个铜板的人,何必呢?”

商辂瞪眼:“老夫不但不给,还要报官。”

“嘿,那就别怪我了,给老子打!”朝小天挥手。

几个泼皮从旁边巷子里冲出来,把商辂给围了。朱祁镇一头黑线,连忙冲上去,喊了一声:“住手!”

朝小天看到是他,立马上前:“拜见师傅。”

商辂傻眼了。

陛下,你是这群泼皮的师傅?你可真会玩啊。

……

“你这老头,乱扔垃圾,就是错了。”朱祁镇朝着商辂眨眼,“那就得按照人家规矩来。”

商辂无奈的问:“就是两个铜板对吧?我给。”

朝小天摆摆手:“不单单是两个铜板哦,你还得在这里抓到一个乱扔垃圾的人,我们才能放你走。”

商辂咬了咬牙,认了。

于是,当朝皇帝蹲在街边,看着当朝首辅在街上逮乱扔垃圾的人。过了小半个时辰,商辂才逮住一个乱扔垃圾的。

朱祁镇乐呵呵的上前道:“走,去太白楼喝酒去,老商啊,你请。”

商辂又叹了口气,没办法,出门没看黄历,今天被皇帝讹上了。他们来到了太白酒楼,朱祁镇熟练的点了一桌子菜。

“陛下,你没少来啊。”商辂无语。

“御膳房菜吃多了,偶尔也得换换口味。”朱祁镇笑道。

没一会儿,酒菜上来,两人开吃。商辂无比好奇的问:“那个泼皮,真是陛下你的徒弟?”

朱祁镇点头:“是啊,咋样?人家泼皮就能把两条街管的紧紧有条,干净整洁。而顺天府拿着朝廷的银两,把京城搞的脏乱差。”

商辂若有所思的点头:“也是啊,顺天府是得检讨。但是,陛下你也不能用帮会来做这种事啊。”

“放心吧,朕也只是试试。”朱祁镇摊手,“他们算哪门子帮会?朕看他们倒是可以成为协会,以后帮朝廷解决垃圾,物流什么的,正规经营。”

商辂眼睛瞬间亮了:“陛下,臣觉得这个可行!朝廷,官府,要做的事太多,哪能方方面面都做好?民间如果有能力参与,是好事。”

朱祁镇含笑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效。他跟商辂说了些现代城市管理的理念,让他们内阁年后好好商议,上个折子上来。

“陛下,这些都是小事。”商辂一叹,“臣还是担心漠北啊,也先南下,我们挡得住么?”

朱祁镇豪饮一杯酒:“挡不住?朕就御驾亲征!”

商辂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摇头:“别别别,陛下你还是不要御驾亲征了。”

这一刻,他们都想起了三年前的土木堡。朱祁镇一头黑线:“老商,你还是不相信朕啊。现在的朕,已经不是吴下阿蒙。”

“老臣知道,陛下你现在有圣君之风。”商辂急道,“正因如此,你才不能轻易御驾亲征。你身系天下安危,只要你在,大明就在。”

朱祁镇浅喝一口酒。

他也知道,皇帝御驾亲征,要么是不得已,要么是一定能胜。否则,真没那个必要。皇帝去了前线,将士们反而处处被束缚。

……

腊月二十八。

城外神机营提前吃年夜饭,朱祁镇亲临。虽然是在神机营,但是于谦练的新兵几乎都来了。他们在年后,就会开向北疆。

这是一支由于谦亲力亲为练出来的大军,其中包括骑兵,步兵和神机营。于谦倾力而为,朱祁镇十分期待。

他站在高台上,望着下方的大军,心中升起如火一般的豪情。

高台之下,数万大军列队而站,宛如一片铁血的海洋。鲜红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烈焰般燃烧,映照着将士们坚毅的脸庞。骑兵们骑着骏马,排列成整齐的方阵,马蹄声此起彼伏,如同雷鸣一般震耳欲聋。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矛,眼神中闪烁着骁勇。

步兵方阵,他们手握长刀,身形挺拔,如同一座座不可动摇的山岳。他们的眼神燃烧着炽热。

神机营的将士们则手握火枪,站立在方阵的一侧。他们的火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气。

“明军威武!”朱祁镇右手横与胸前,声音如雷般落下。 “陛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