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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矿洞2(2 / 2)

两人把外套脱下缠在手上,扒开玻璃,逃了出去。

这是一条新的暗道,比刚进来的主道要窄得多,又黑又长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左右两边都设有灯,灯上都挂满了蜘蛛网,可是没有找到开关。

两人无奈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按着这条狭长的暗道走了下去。

就这样,走了四五个小时,终于让李惜朝看见了希望,路途上所有的灯都缠绕着蜘蛛网,只有这盏灯干净明亮,比较起来显得十分突兀。

李惜朝对这盏灯左掰右转,这盏灯纹丝不动,周围也没有半点变化。手电筒扫了扫没有尽头的暗道,李惜朝有些慌了。

白泽也打量了这盏灯半响,毫无头绪,索性把灯泡从灯架上解了下来,心想干脆把这盏灯拆了,看看它到底藏了什么玄机。灯泡刚一拆下来,面前这堵墙就开了,出现了个房间。这次两个人格外小心,试探了几次才缓缓走进去。

这个房间是个卧室,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办公桌,桌上堆满了文件。卧室的墙上贴满照片,每一张的内容都惨不忍睹。这些照片中有取脑的全过程,有堆积如山的尸体,尸体身上全身长满水泡,还有人体解剖,人的表情痛苦狰狞扭曲,一看就是活体解剖,仿佛隔着照片都能听见人凄厉的惨叫······

白泽细细地翻看办公桌上的文件,文件全是日语,看不懂。他左翻右翻终于让他翻到一堆用中文记录的文件。这些文件是对实验方法的具体描述和实验结果的分析。

no.18干燥试验:试验方法,将活人捆绑在椅子上,然后送进高温干燥室,目的是让活人不停地出汗,然后又用热风不停地吹干,直到身体上的水分被完全蒸发干。只有生前体重的22%,人体内有78%的水分。

no.19人体注射霍乱病毒。

no.20活体取脑。

no.21毒气实验。

no.22冻伤实验······

白泽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呼吸声也变得粗而缓。李惜朝还在搜索其他有用的线索,他拉开所有的抽屉,终于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下面压着一叠照片。

这本日记本上全是用汉字记录的,记载着一种变种实验。讲人体注入某种药物,变‘它’的可能性和时间的记载,并且立了很多表。调节‘它’在隐性基因和显性基因中的控制方法。

其他的实验文件言简意赅,一清二楚,唯独这本日记本讲得十分含糊隐晦,就连描述什么实验都不清楚。

白泽数了数照片刚好二十二张,每张的人死状统一,跟齐老六一模一样,七窍流着黑色粘稠状液体,其中一张照片里,一个人左臂全生了霉就是他们在石室见到的那具浮尸。

“这明显是两批实验,第一批是这22个日本人,用这一百多名中国人做活体实验。然后,又来了一群人或者是一个人,将这22个日本人给降住了,再用这22个日本人做一个全新的变种实验。”

“这群日本人真该杀!再怎么毒也不该用人做实验!”白泽咬牙切齿道“那刚刚在外面点火的人就是做这个变种实验的人?”

“很有可能,而且他和军方一定有关系,等我们出去,一定要查出是哪路军阀在帮他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李惜朝翻到日记的后几页上面写了一些话:睡莲花开日,吾儿归家时。

白泽把这句话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看向李惜朝道“他的儿子回不回家跟他做人体试验有什么关系?”

“可能他做这些试验是为了他儿子,也有可能他跟他的儿子都在这里做实验不能回家。”李惜朝故作神秘“还有一种可能?”

白泽好奇地问:“什么可能?”

“就是两者根本就没有关系。哈哈哈”

“说了当没说。”

两人翻箱倒柜,并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矿洞的有关文件。白泽在抽屉里翻到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木盒子里装了一个玉璜两指大小,白色的玉璜晶莹透亮,两端各饰以张口的龙首,体相连,通身饰鸟兽纹。

李惜朝看出了白泽喜欢这块玉,道“喜欢啊?拿走啊。”

白泽是个极其有原则的人,不问自取的偷盗行为从来不做。他摇了摇头,对着玉璜笑了一下“别人的东西。”又把玉璜放回木盒,两人出边走出房间继续漫无目的地赶路。

李惜朝见白泽那么喜欢那块玉,离开房间时便将其偷偷顺走。

两人沿着之前的暗道继续前行,又走了三四个小时,暗道终于走完。一个空旷的溶洞连接暗道,溶洞里有好几十个出口,每个出口都连接不同的方向。

“选一个吧。”李惜朝把这个攸关性命的选择权抛给了白泽。

白泽从来不是个胆怯的人,明显精神饱满,他指着正对面那个最大的洞口“走吧。反正我们终究会走出去的,不是吗?”

他的神采奕奕给李惜朝增添了不少信心。两个人继续在黑暗的溶洞中前行,没走多久手电已经不亮了。

两个人又继续走啊走,不知走了几个日夜,体力已经透支,眼前终于出现了微弱的白光——是出口,两个人冲向曙光,走到岸边才发现面前是一片水域,隔着水的对岸是一块很大的陆地。

在岸边补充水分过后,两人躺在地上休息恢复体力。

这片水域水质清冽,水中鱼儿清晰可见,欢快地游来游去,看得出来肉质鲜美。

李惜朝跳下水心想抓几条上来吃,刚一下水,鱼儿们成群结队朝他蜂拥而至,疯狂地撕咬他的身体。

白泽被他的惨叫声惊醒,奋不顾身跳下水解救他。白泽的腿也被咬了一个伤口,鲜血在水中弥漫开来,这片水域已经被染得猩红,可鱼儿却慢慢散开。

李惜朝浑身被咬伤,伤口还渗着血,衣裤破破烂烂。李惜朝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闭着眼,让自己冷静。

李惜朝极少有这种神情,吓得白泽赶紧拉下他的裤子,惊惶道:“你没事吧!我妹妹不会守寡吧!”

李惜朝一把拉住自己的裤子,叫道:“我没事。”

白泽这才放心道:“谁叫你那种表情,吓死我了。”

李惜朝叹了一口气道:“平常都是映秋在我旁边叫我冷静,现在没有她,我要更加冷静。”

“想老婆了?”

李惜朝手臂枕在头下,闭着眼凝神。过了片刻,李惜朝睁开眼,一震起了身,推让白泽道:“下去抓鱼。”

“你疯了,那些鱼要吃人的!”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那鱼怕你。”

“你怎么知道?”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话音未落,白泽已经被推在水中。果然,水中的鱼儿像躲瘟神一样避开白泽。

“这怎么回事?”白泽惊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

白泽抓了几条到岸上,烤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