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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凝酥白111(2 / 2)

那一日迟奚祉去鸾禧宫的时辰晚了些,他早早差人告诉了元知酌不必留他的灯。

进屋时,正殿内的光线黯淡,迟奚祉轻手轻脚,长指拨开纬纱的那刻,元知酌似乎睡得不算严实,听到声响迷迷茫茫地往床榻旁蹭,没多少清醒地喊他名字。

“迟奚祉,我很困了,真的困了。”元知酌几乎是用气音讲出的这句话,她抖着瘦削的琵琶骨,难捱到极致,只得咬着一小节指骨,低低缠缠的声音像是南岭上连绵的春雨,轻而密地砸落一山的梅花,“别碰,我害怕,我想要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被人——醒,他的吻起先很凉,碰在她干净的皮肤上,初醒的困倦还未来得及消散,他的手自下而上将她的寝衣推砌,轻薄的纱绸像是水波荡漾在她的腰上。

他的墨发扫过她的大腿外侧,舌齿轻挑,深至灵魂,元知酌战栗着往上缩,又被他拽着脚踝拖回来。

脚跟发麻,深吻从侧腰绵延至耳后,元知酌呜咽着躲闪,又强咬着忍下那些羞于启齿的娇吟。

凝酥白,淡粉红,沉酣犹倦,欲语还休,轻拆鬓边花。

“不想出声?”迟奚祉滚烫的吻零星落在她的嘴角,意态炎凉,下颌挂着的汗水滴落,他散散慢慢地开腔,指尖却感受着她还不清醒的意识,“那就别叫了。”

此时,一侧落空了的锦被里忽而冒出了动静,轻细的一声狸奴唤从榻间传来,接着就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双半睁的异瞳犹如光泉,懵懵懂懂,又亮又闪。

玳瑁最是好亲近的狸猫,几日下来,一见元知酌,小短腿跑得飞快,离得近了,它又放缓步子,歪着脑袋便乖乖巧巧地贴上去,用它那高翘的尾巴扫过元知酌的皮肤,通了灵性般讨人喜欢。

这小家伙一叫唤,床榻间旖旎的气氛散了大半,迟奚祉的兴致也被扰得无几,抵着元知酌舌面的长指在她的脸上揩了揩。

“真败兴。”而后微微敛了力,迟奚祉沉郁的眸光侧睨了眼寅宝,似笑非笑地诘问,“朕是不是得立个规矩,不许这猫儿上榻?”

元知酌缓了缓不稳的气息,抬手推开了迟奚祉,将不整的衣袍拢起,背对着他往软榻的里侧挪了挪。

听了他的威胁,元知酌眼疾手快地抱起寅宝,把它往怀里藏了藏,不同意他的话,“寅宝的猫儿房还没有建好,夜里冻寒,它日子尚小,刚离了娘亲,睡在我床上也踏实。”

迟奚祉觉着眉心跳了跳,伸手帮她穿衣,“它和你睡,那朕呢?”

元知酌单手环起那狸奴,将它往内侧拎了拎,跪坐的膝盖也往塌里面移动,自己也跟着狸奴进去了些。

她穿得不算稳当的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雪肌,后颈处隐隐还残留着一个新鲜的牙痕,微微起伏的蝴蝶骨如是断翅,显山而不露水,分外勾人。

她将猫儿放好,侧过锦褥给它盖上,接着回过头拍了拍床榻外侧空出来的一半地方,理所应当道:“呐,你就睡床外头,床够大,多一个猫儿,再多一个你也不算挤。”

迟奚祉伸手将她脱落的衣衫带回去,闻言短促地笑了下,平静的眸子难掩戏谑,微微带了点揶揄:“那是不是该夸你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元知酌困得很,她强睁了睁困顿的眼皮,烟视媚行,“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