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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心口雪150(2 / 2)

洛白不置可否,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

不说话邬琅就当他默认了。

“没想到你这样的冰山,也会偏私啊,只不过主子要是追究——”邬琅想起来什么,顿了顿,仰着头往后靠了靠,俊俏的脸晃进惨白的月光中,笑得没心没肺,“不对,真有皇后娘娘护着你,拿主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好小子,让你找到金靠山了。”邬琅越说越得劲,竹笛一拍脑袋站起身来,像是一只永远有劲儿的小狗,他重新凑到洛白身边,“要不你帮我找个好职位,让我也沾沾皇后娘娘的光,干今年轻松的活儿——”

洛白觉得邬琅实在话多,被他叨念的烦了就将脸上蝴蝶面具摘了下来。

洛白清俊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烂肉堆在一起,很是难看可怖,他打断邬琅还在继续的话,冷笑了声,“你话这么密,皇后娘娘见着你就烦。”

况且你以为两面三刀的活儿真的好干?

只是后半句洛白没有讲出来,也没有必要讲。

——

自从刺青之后,接下来连着的几日迟奚祉都待在鸾禧宫,碰上下雨他便连早朝也不去了,只是叫底下人将重要的奏疏送过来,其它的事情他一律不管。

这日,邓蕴祥送了东西过来就匆匆退了下去。

迟奚祉刚起身将床帏勾上金钩,稍一低眉对上了里面怒视他的人儿,他挑了挑眉梢,低沉的嗓音像是窗外绵绵的秋雨,“怎么了?”

躺着说话的声音总是含糊,“陛下越来越像个昏君了。”

不上朝也不面臣,不重要的奏疏就直接搁了不看,荒诞至极。

元知酌的衣襟未拉起,虚虚挂在臂肘上,漏了心口的雪色出来,两支交缠的芙蓉依偎在一起,晃眼看过去又如一只华贵的凤凰长歌。

她心口的刺青每日需得敷药,且不能闷着。

若是自己一个人穿不穿衣物都无所谓,可迟奚祉偏要整日地陪着她,她再怎么不害臊也不可能一直不穿,但只要她偷偷穿了衣服,迟奚祉看到了总会毫不留情地挑落掉。

元知酌说冷,迟奚祉就在殿内燃起了炉火,叫她直接脱了。

所以这几天她都是光着半边的状态。

迟奚祉俯身下来,轻笑了声,悠悠道:“那酌儿不就是朕的妖妃?”

他生了一张好皮囊,笑起来更是耀目,就连打趣都像是呢喃调情,凑得太近让人呼吸都不畅。

元知酌看得心慌,她从一侧抽了本古籍挡住他靠近的脸,“陛下不要把男子的罪过栽赃在我们女子的头上。”

就像世人杜撰的烽火戏诸侯,褒姒祸水妖姬是假,君王昏庸无能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