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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记忆中，“艾”正拿着一本老旧的，记载着不知名文字的笔记研究着。而在他的耳旁是一阵阵的真切的私语，尽管听得并不清楚但“艾”知道他们都在议论自己，而且讨论的并不算什么好话。

像怪胎，灾星这种词早已不算偶尔听到了，只是看唇语就能明白了。但还是不太好受呢，所以“艾”离去了。说实话，他并不在意这种话，都是些有的没的的诽谤罢了。但太嘈杂的环境会影响到他的思考，让学习的进度变慢。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也因此在学校的环境不再能提供学习速度的增幅时他就不再来了。

此时的艾很惊讶，也更加疑惑了。

“我是谁？这是个问题。经历过了刚才的画面后我能够确定，那就是我自己的记忆。但是我并没有上过学，画面里的服饰和笔记我也没真正地见过。如此一来谜题便越来越多了呢。”

小艾在心中一边思考一边消化这突然出现的记忆，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真是深沉呢，只要一思考起来便什么都不顾了，这可是个坏习惯呢。”

“啊！？谁？”艾被突然从床头传来的声音惊到了。

“是我哦。”

“竟然是你这个坏蛋！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小艾对着眼前这个散发出清新百合香与微微铁锈味的美丽的人喊道。

“当然是从门外走进来的哦，还有啊，我讨厌坏蛋这个称呼。想要称呼我的话，可以叫我“空洞”或者唐泰斯也可以。

当然，也可以直接说出你的愿望，代价我会自取的，不用过分的在意有没有到账哦。”

“谁会想让自己死的快点啊！那么，我很好奇呢，空洞小姐。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吞并我的存在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想活着啦，就像你想找到真相那样地想。对了，以后别用“先生”“小姐”这样指代性别的词语称呼我那没有意义，性别这种东西无法束缚住我。”

“这样吗，那么空洞，我们打个赌吧。

我会以自己的力量找到这里的真相，我不会许愿甚至就连许愿的念头都不会产生，只要我做到了，我们的契约就从那一刻彻底结束。反之则继续，怎么样？”

看着艾那一本正经宣告的样子，空洞祂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但祂也并未拒绝，只是说道：“那么你就试试吧，试着和我争夺同一条生命。

不过你一定会输的哦，我会等着你跪地向我祈求奇迹之时的，而那时我绝不会想你施舍的，记好了哦。”

“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此时小艾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两人相视而立，艾正骄傲地插着腰仿佛提前宣告了自己的胜利。但空洞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在这一切结束后自行离开了。

再一次的沉默。

寂静又一次笼罩了艾，和那一晚一样。

“之后，跟冼渐道个歉吧。”

小艾这样想着，慢慢的沉入了梦乡。开始了第一次的做梦的体验，同时也是第一次的睡觉的体验。

“成长了呢，这样的速度真是出乎意料。”

空洞的话语从那个天台飘向了远方，没人会听到的就像空洞没人能填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