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电话109（2 / 2）

大概是上天怜惜这个小家伙吧，乔木摸了摸它有些涩的脑袋，不知道这猫去哪里玩了，搞得脏兮兮的。</p>

乔木不敢把猫带回去，送它去了常去的宠物店。</p>

洗澡的票是低价团的，洗完澡的小猫软绵绵的，毛雪白，小猫伸出手，爪子冒了一点头，想要勾住乔木的脸，但又缩回去了，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他，浅蓝的瞳仁十分惹人怜。</p>

乔木稀罕地亲了好几下。</p>

只是看着看着又想到了那只死在自己手下的瘦弱的生命，不免有些头痛。</p>

恶事是不能做的，一旦坐下了，就会成为终身的疤，挥散不去的，他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是自己做下的，像是一个至死不肯伏法的犯罪分子。可做过的事情就是真实存在的，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而改变。</p>

独眼小猫大概也知道这个人不能养它，所以在陪着乔木荡完了一下午的秋千后就先行离开了。</p>

乔木看着它越走越远，没有挽留，他什么都不能有。</p>

但又有些不甘心。</p>

哥，我想养那只猫……</p>

他看着将黑的天幕，在心底说着谁都听不到的话。</p>

顾栩言还是和之前一样，固执地每晚都会按时催自己回家，似乎是一旦离开他的视线之后，乔木就会消失了一样。</p>

但乔木按照他的要求回到家之后，却接到了冉因的电话。</p>

乔木听到电话那头轻快的女孩声音，意识到自己拿错手机了。</p>

顾栩言此刻正从楼上下来，有些错愣着看着他。灯光斜斜打在他身上，让人悸动的诱惑。</p>

“对……”乔木本来想道歉，却又止住了话头，缓缓收敛了视线，语气有些僵硬，“我以为是我的手机……”他还是不太习惯和顾栩言服软。</p>

尽管现在那么喜欢，尽管知道顾栩言没有那么恨他，但针锋相对的日子，已经在乔木心里默默过了演算了十几年，所以一时之间还是难以转换过来。</p>

“哦，没事。”</p>

顾栩言说着没事，却很快走下台阶，身影一点点笼罩过来，掌骨明晰的手在乔木手中拿过手机，不经意间擦过乔木的手腕。</p>

乔木的眼神瞬间冷到了冰点。</p>

顾栩言比他高，从这个位置，乔木能看到他脖颈处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淡淡的冷色，锁骨处有一颗小痣不偏不倚长在自己的心尖上，乔木的视线顺着顾栩言的颈线下移，目光幽暗。</p>

这个人就站在这里，站在他的面前接女朋友的电话。语气柔和，万般迁就。</p>

清冽温热的气息弥漫开来，乔木的脸色愈发难看。</p>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顾栩言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几分探究。</p>

乔木无声地看了过去，倔强地不肯收回视线。</p>

顾栩言很快挂了电话，“怎么了呢？”</p>

乔木没有理他，错身过去上了楼。身后的顾栩言站在大厅之中很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客厅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p>

乔木在房间里听到了这一点模糊的声响急忙出门看了一眼，家里已经完全没有人了。</p>

——顾栩言走了，去冉因那里了。</p>

这么晚了，这么好看地去哪里呢？他不想再想下去了。</p>

第二天，乔木去冰箱拿牛奶，看到了一个多出来的小蛋糕。私房蛋糕，很贵的一家店，买给谁的显而易见。</p>

吃不完难道不会丢掉？乔木第一次知道顾栩言这么勤俭持家，连在外面吃不完的蛋糕都要带回来！难道是因为冉因吃过，所以显得格外珍贵吗？</p>

他想到这里，乔木气得把蛋糕压下去了一个角，然后毫不留情地走了，饭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