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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1 / 2)

  心猿意马地上了车,叶阮似乎真的只是带他旅游。宁远把他们送到泰晤士河畔,天色不阴不晴,往来有风,行人的大衣都捂高遮住了脸。

  伦敦的天也并不明朗,连悠久的泰晤士河都在阴霾下渡上一层哑灰。两人吹着风踱步,大中午的,别有一番闲得蛋疼的风情。随处可见的红色电话亭和双层巴士很有特色,历史在眼下流动,一辆游轮荡开微波,沿记忆的轨迹驶去。

  雁放当真是来旅游的,一双眼睛不够看,没留神差点踩空,被叶阮拉了一把。他也不知是否故意,顺着那五指握紧了,扣起来,脸上洋溢着得逞又幸福的微笑。

  涂着油彩的行为艺术家向他们颔首示礼,恍惚就像普世间一对再平常不过的爱侣,相互依偎着立在天幕之下。

  迈上一座古老的大桥,雁放不免觉得眼熟,叶阮手上亲昵地牵着他,面上却像位敷衍了事的导游。走到大桥正中央,这里视野极好,南岸有伦敦眼,向西是大本钟。

  在肆无忌惮穿行的风里,叶阮的手也有凉意,他望着桥下滚滚河水,突兀地开口:“玛拉就死在这里。”

  雁放:“……?”

  “《魂断蓝桥》。”叶阮歪着头看他,“这儿是滑铁卢大桥。”

  雁放无语了,他一直知道自己嘴贱,却忘了叶阮也同样不解风情,这么一看他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端端地说这个干嘛。”他嘟囔着,摸一把手臂,莫名觉得这地儿不太吉利,大本钟也顾不得看,拉着叶阮下桥了。

  俩人捎带上宁远在附近碎片大厦高层吃了顿饭,宁远感觉纯粹是为了盯着他俩给宁致和波佩创造机会,吃完午饭还提议要在碎片大厦里逛一圈。

  离开河岸时,天色已不如上午那般亮了。叶阮问雁放还想去哪儿,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雁放脑筋一转,表示要去博物馆看看文物,缅怀故土,顺便好好谴责一番八国联军。

  他和宁远两人一路怒发冲冠、愤恨之情将要夺眼眶而出,瞪得大英博物馆里的安保都频频投来目光,又莫名其妙感到心虚挪开。

  折腾半天,眼疲劳的俩人借仅剩的天光席台阶而坐,罗素广场偶尔飞来几只鸽子,有一只胖墩墩的停在了雁放脚边,见他手里没有吃食,无情地展开扇翅找寻下家去了。

  宁远按着太阳穴,惊诧道:“这鸽子怎么不叨人?”

  坐在大英博物馆门口,对厚重历史有几分难言,雁放又跟犯病似的深沉道:“因为它们是和平鸽吧。”

  冬令时的白昼太短,不过三点又要擦黑,夜晚的伦敦城应当是比伯明翰还要眼花缭乱的繁华。

  叶阮站在一旁喝咖啡,用鞋尖踢了踢雁放的腿:“我还要去拜访一位朋友,你先跟宁远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