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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听得到吗？出来，我知道你在我的体内。”

单渊一次又一次呼唤着那个强大的火之恶魔，但却从未得到回应。

突然间，他感觉脑海一寂，仿佛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他又做梦了。

梦中还是自己的卧室，电脑画面中是被暂停的动画片，桌上还摆放着洛佩的魔法书。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站在卧室的镜子面前，倒映在镜子中的是一个深绿色皮肤，全身肌肉恐怖隆起的人形巨龙——圣主！

“我该怎么称呼你？圣主？神都？东方大地的统治者？还是……火之恶魔？”

梦中的单渊打量着镜中恐怖，不觉得害怕或恐慌，甚至有些亲切，他开始端详那张带给人极强冲击力的龙面，就像在端详着自己的脸。

“刀削斧刻啊！”

“随便你，凡人。”镜中的圣主略作停顿，猩红的龙瞳凑近，逼视着单渊，“不过圣主这个名字，我喜欢。说吧，呼唤我有什么事？”

“许愿包吗？”

“不包！我不是许愿神龙。”

单渊微微试探后，黯然一笑：“懂梗？看来我的记忆已经被你消化了。”

圣主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有什么难懂的，表达形式再奇怪也无法令我困惑。悠久的岁月赋予我智慧，我吃的‘饭’比你……”

“有句古话说得好，有‘智’不在年高。”单渊慢悠悠地打断圣主，并刻意重读了“智”一字。

“夏虫不可语冰。”圣主不怒反喜，反诘得分。

单渊失笑，不再纠缠，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一个古老的约定。”

“和谁？”

“你心中已有答案。”

“能让恶魔巫师信守承诺的人，还真不多！凭直觉来猜的话，洛佩？”

圣主沉默，单渊扶额。

好消息是他猜中了，暂时不用担心圣主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坏消息是他现在身在古董店，若是老爹误会他与恶魔有不可名状的联系，恐怕少不了挨一顿“妖魔鬼怪快离开”的轰炸。

“那为何偏偏是我？”

圣主眼中仿佛有火星跳动，幽幽地盯着单渊，良久才开口：“你不妨想一想，你为什么能够直视我的眼睛，而不感到畏惧！”

“你有黄金瞳？”

“……”

单渊耸耸肩不再追问，余光看向洛佩的那本《气魔法与卷轴入门》，轻叹一声，“可能让我买到真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