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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丸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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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橘红色的火焰跃动着,映在宗像礼司眼中成为闪闪发亮的光点。

“你说呢?”宗像礼司并没有直接的回答。

“哦,那好吧。”萤丸从善如流,“希望你对着国行也可以说得出这句话来。”

他们两个将手中的细蜡烛先后汇聚到烛台中最主要的蜡烛上,这意味着两个人同心合一,连接在一起,重新成为一个整体。

而就在这两簇火苗汇聚成一团更大的火焰的下一刻,整个房间——不,应该是整艘船,幅度不小的突然倾斜了一下。

“你最好快点想一下措辞。”因为感觉仪式已经差不多完成,心底大石放下异常轻松的萤丸推开门远眺,果然,海天交接的地方已经出现了隐隐的光芒——太阳快要升起来了。这估计是一直关注着事态进展的明石发出的最后通牒。

侧身回望过来,那双为预见到的自由与回归而熠熠生辉的绿眸应该就是宗像礼司意识混沌前最后的视觉残留。

下一秒,海水淹没一切。

【作者有话说】

尼禄祭无限池,大家加油肝吖!

这周带的崽崽比赛赢了,我依然水着。下一周并没有轮空的赛程于是……又是爆肝的一周。

世界晚安,补作业去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花园周边绿荫相接, 身量高大的植株们毫不客气的不仅遮蔽了来去出去的小径,还掩盖了小半个天穹,让这中间被设计师特意流出来的空间得以拥有失落的秘密之地般僻静神秘的气氛——阳光是凝固的, 风是静止的, 仿佛钟表上最长的那根指针停止了旋转,为其驻足。

“很好看吗?”公主问萤丸。

萤丸是在下午有点无所事事的闲逛中逛到这处小秘境中来的,而正在他感叹着美景时, 玛修从另一条小径走进。可能是过于放松,也可能是这葱葱茏茏的绿意不光遮蔽了视线同时还蒙蔽了感知, 萤丸完全没能提前感知到玛修气息的接近。

玛修那边想来也并没有提前察觉萤丸的在场。

这意料之外的相遇让双方都先惊讶了一瞬, 随即似乎是本着不能让气氛太沉默的社交原则,公主先抛出了一个问题作为交谈的开端。

话说出口之前,还先飞快地抿了抿嘴。玛修的这个小动作被动态视力极佳的刀剑付丧神敏锐捕捉, 让萤丸不禁去猜难道他和目前公主状态的玛修的亲密度还没刷上去, 才会让少女依旧对跟他主动展开话题持有未消去的踟躇心理?他自觉地自己不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亲和力的人啊。

“很好看。”萤丸非常爽快地答道。

“不会觉得毫无特色,稍微有点无趣吗?”

玛修看上去对这个问题相当在意的样子。她低下头, 垂落的发色先是遮蔽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和神情, 再抬起头时,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着亮亮的光。

“不会吧。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毫无特点, 没有特色。和任何一处都毫无差别的阳光——不会超过均温灿烂过火也不会稀薄得过分,与随便哪里没有不同的植物——科目种类叶片脉络这种微末又细小的信息是不会被人们放在眼中的。”

玛修似乎很失落。虽然这是她在朝萤丸发问,但萤丸尚未给出任何回应,她就好像已经在提问中自己得到了自己想征询听到的答案。眼看着要是玛修有呆毛, 此刻都软趴趴地无力垂下的显而易见的低落模样, 萤丸开口说道:“就像是一座满是玫瑰的花园和一座满是蔷薇的花园, 可能乍看相似, 但这种初见的错觉绝无可能维持长久。”

感觉好像还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 萤丸顿了一下,又道:“或者说不论怎样,作为一个花园,难道不是美丽就足够了吗?”

“不,”纯白的少女轻轻摇头,小声但却执拗的说,“这是不一样的。”

“自己的,他人的。虚拟的,真实的。书本的,图画的。”

“人类对故事的胃口永远深不可测。”

蓝色的鸟儿说着,透过那副随意与笃定并存的姿态仿佛可以看到握住笔就如同握住千军万马的世界级作家。

先前负责了证婚的那个牧师静默地站在他面前不发一言,许久,用飘忽不定的语气再度开头。安徒生知道,这就是这个世界……这份幻梦最后挣扎发出的余音残响了。

“无名的故事也有存在的意义吗?”

这是世界的提问。

“当然啦,故事说到底都是幻想的集成。既然都已经被用文字详详细细的写出来了,这时候就应该清楚的认识到一定是有人在期待阅读‘你’吧。”

这是作家的回答。

“单纯的映照别人的故事不是你的风格吧,你难道是块镜子吗?快点意识到,你应该是‘为了某人而书写的故事’吧?”

再睁眼看到仿佛已经阔别许久的现代化建筑,白色与蓝色在精准的线条中构造出Scepter 4规整又严肃的总部大楼。思维就像是做了一场过于持久又极有沉浸感的大梦,萤丸定定的盯着那个青蓝色的标记看了好几秒,才恍然反应过来:

——啊,原来已经结束了。

当然,这份有点迟滞的清醒可能也跟突然从关闭的Scepter 4室长办公室中传来的大叫有关。

“啊啊啊——你是谁?不、你要做什么?不、不要过来——”

白银之王威兹曼温润的声线由于过高分贝的叫喊,甚至有点破音,这种带着点歇斯底里的狂乱的大叫着实和之前资料以及他本人展示出的形象不太相符。

在这种明显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的情境下,失不失礼就不是一个需要花费时间思考的问题了。然而匆匆推开宗像礼司并未紧闭的办公室门,萤丸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正站立在神色已掩饰不住惊恐的白银之王面前。

身穿着层层叠叠蕾丝与花边装饰着,裙摆蓬起的华丽洋服的少女——萤丸觉得看她稚嫩的面孔可能叫她女孩会更为贴切——她手中捧着一本厚壳的绘本,像任何一个她这个年龄的、天真的可爱也天真的残酷的幼童一样,满怀渴望的询问着比他们更为年长的大人。

“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威兹曼,虽然是第三帝国时期的德国人却总是自带一种近似英国男人的绅士气质的白银之王,面对着女孩的玩耍要求却本能的微微后退了一步。

坐在椅子上的宗像礼司对面前发生的这种景象不为所动,他对去帮看起来乱了阵脚的白银之王没有兴趣,这个只打算对‘王权者同僚’旁观到底的男人甚至挑起眉,一手抵至唇边,兴致勃勃的开启围观模式。

而莎士比亚,这名知名度丝毫不亚于安徒生的剧作家在和安徒生对上目光之后非常苦恼的哀叹了一声——动作夸张表情做作。

“是你们赢了。”

他非常坦然的说,看起来同样没有任何想要去帮作为Master的威兹曼的意图。

“嗯呼呼~不过未注意到这个孩子的事情也的确是吾辈的疏忽。是了,缺少任何的线索都可能导向故事错误的结局。”

“被忽视的重要线索”在‘威兹曼’掩饰不住出现慌乱恐惧的眼神中甜甜的笑了起来。她完全没有受到对面御主反馈到的抗拒情绪影响,女孩声音清脆的安抚着她的御主。

“不要怕,Master。你不会寂寞,我陪在你的身边。”像是信号传输不畅的显示屏,一直仰头凝望着威兹曼的女孩身体在虚实之间波动,不过这种形态上的不稳定对看上去也是一位从者的女孩没有任何影响。

“你忘却了名字,我也忘却了名字。寂寞的,悲伤的,但是都无所谓了。”

“Master,我会满足Master的愿望。无法再使用□□行走的话,来梦境中就可以了。Master好辛苦,但是到梦中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