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春天是冬天5（1 / 2）

位于圐圙台西北方向的荒原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医院。

据说这里曾经是早期的丧尸聚集地之一，传言最鼎盛的时期，盘踞在这里的丧尸数以万计，光是三阶的“跳刀小怪”、“肉山”、“利爪”加在一起都超过了三位数，更别说其中还诞生了一头五阶的“白衣”！

时过境迁，这里早已不复当初的“盛况”，当年浩浩荡荡的丧尸大军如今死的死逃的逃，就算是偶有那漏网之鱼，非但成不了气候，反倒是成了生活在圐圙台众人眼中的换取实力的资粮，可见世事无常，当真如老话说的那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然而，此地的丧尸虽然早已绝迹，但也并没有被人类战领，经年的荒败，再加上末日后动植物莫名其妙的异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便被疯狂生长的植被和各种变异动物占据了起来，成为了它们繁衍和杀戮的天堂，人类的禁区之一。

然而，正所谓世事无绝对。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就连“苍穹之下”的大部队都要绕着走的地方，两个二阶不到的小孩却能够轻松地自由往来其中呢？

朦胧的月色下，如是兄妹深兜兜转转地穿行在野蛮生长的变异巨树间，他们时而高举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时而高声呼喊，仿佛正在对谁解释这什么；有时候他们会在丛林间跳跃前行，或者干脆爬在地上……

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以这样怪异的方式来到了处于荒原深处的废弃医院中。

在只剩下“半截”的门诊大楼门口，如是兄妹和抱着枪械巡逻的两个同龄人打过招呼后，在一名弯腰驼背一张嘴里只剩下一颗牙的老太太带领下进入了门内。

被如是兄妹亲热地称呼为“萍婆婆”的老太婆咧着嘴笑骂如是：“小小年纪就像个老顽固，来自己家还要守那么多规矩。难怪小姐说你未来成就有限，当不了首领，顶破天也就是个副手的材料！”

“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如是心想。

但是他也不和老婆婆打别，只是恭敬地低头应到：“萍婆婆教训的是！”

如是的反应让老婆婆愈发恼怒，随手就在如是脑袋上一巴掌，“别和我说话，你个小老头子！”

如是也不气恼，低着头又规规矩矩地回了一句好。

老婆婆被气的连连翻白眼，直到略过一板一眼的如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跟在最后面蔫头耷脑的小丫头身上后，嘴巴这才又裂开了起来，痛惜地说到：“哎呦喂～～我的小心肝这是咋啦？告诉婆婆是谁惹你啦？婆婆给你出气！”

说着话，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如是一眼，仿佛已经认定了如是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婆～婆～”

小丫头一下子扑进萍婆婆的怀中，又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一路上她都忍着没哭，就是等着这一刻呢。

“哦哦，宝贝不哭，这大冷天再哭就把脸冻皴了呀！”见如玉哭地如此悲恸，老婆婆忍不住又掐了如是一把，骂到：“你说，到底怎么惹着我们小如玉啦？”

如是长呼一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还在抽噎着的妹妹已经开始告状了，她说：“哥哥，哥哥要买了如玉，给别人当奴奴隶呢……”

如是一听这话，再见萍婆婆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已经泛起了杀气，顿时吓了一激灵，赶忙就要辩解，但已经被彻底激怒了的老太婆哪还给他这机会呀？

只见她扬起左手手掌啪啪就是一顿扇，如是被打得脑袋嗡嗡直响，眼睛里已经冒起了星星。

一边打，老太太还一边骂：“叫你惹我的小心肝！叫你买妹妹！叫你一本正经，叫你……”

好在，这会儿刚好到了地下三层，如是的救星也出现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女子呢？

苍白瘦弱的脸盘搭配着一双异乎寻常的大眼睛，那眼睛太明亮，太妖异，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时绽放的太初光芒一般，只要看一眼，就要沦陷在那双奇异的双眼之中，仿佛忘记了世间一切。 即便是如是兄妹这样的老熟人，一样也不能幸免。趴在萍婆婆怀里的如玉更是忍不住啪叽一声就“又一次”亲了上去。口中还花痴一般嚷嚷着：“慧慧姐，你真的好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