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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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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太平箫鼓间歌钟51(2 / 2)

此一来二回,当真字字诛心,果然假情寡意如李甄,李沐和望时,思之再如何说俨是无益,心内不觉彻骨寒意。

瞿辙算准了诸位会因此皇宫内殿皇帝亲言忍辱负重,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重提旧事,妄图一笔勾销。

见李家除李甄之外,人人面沉如雪,忽闻席间大动,众人恍神探去,正是孟逸翩然起身,其已行至殿中,正与瞿辙直面,便视之其神中变幻,道,“此事,不可一概而论。”

众人不知此中大意故而惊异,且闻皇后谓,“解元此话何意?”

“今日本是端午佳节,微臣深知在此时言及此等不堪忍闻之事有失体统,只是此事关系李瞿两家,方才微臣又闻瞿子旧事重提,却俨有意指旁人之意...”众皆非议时,孟逸转而端视瞿辙,“吾便想问问瞿子,你身为人,失德失仪,轻薄无礼,你居心何如?身为臣,欺君罔上,工于心计,你居心何如?”

却见其母李秋贤当庭驳道,“胡说八道!孟子你如今虽功成名就,地位不同往日,又难能信口雌黄,构陷于人?”

“我知孟子你心系李家小姐,只是其清白岂非吾轻易能毁的?”瞿辙闻言未有悔意,却有几分恼羞成怒之意,此话意味非常。

“哼!”孟逸双神极暗,其中锋利弗若能刺穿人心,“此间只有吾与瞿子,你却言语拉扯,你无礼失德在先,不思悔改,竟还妄图污人清白,你之作为,当真肆无忌惮?”

皇帝见时,且怒视,“瞿子!此番你作何解释?”众人皆凝注,一时祸从天降。

“陛下!臣告孟子无礼诬陷于人!陛下明鉴!此事皆乃孟子信口雌黄!胡搅蛮缠!”瞿辙伏地而控诉,直令众人对此境难辨真假,犹见皇后仰首,抬视道,“瞿子你方才所说,你因入李府欢喜过甚,故而饮酒?”

瞿辙且回是,皇后复道,“既如此,本宫不管你是否真醉,亦或是因何而醉,是你无礼于李家在先!”

闻此言,瞿辙亦无奈回是,遂见皇后宣李沐和亲至殿前来,恍而众观徐家夫人曾懿俪起身,牡丹掩鬓与眉目齐平,衣上镌绣金丝麒麟,举手投足皆是一品诰命之气韵,道,“其虽是李家女,亦是徐家嗣,你酗酒失礼事小,有辱吾徐家门风事大,还请瞿子,向吾家沐和赔礼!”

众人皆蔑视,不想这瞿辙衣冠楚楚,竟也是个斯文败类,便愈发觉得徐家此番有理,遂见瞿辙探座上二圣脸色,又观殿内众人皆默然,便缓缓朝其垂首深鞠,“吾失礼于小姐,望小姐恕罪!”

观李沐和俨未视其之意,便闻座上皇帝谓,“罢了!李家家风清明,今日必然已对你谅之再三!你好自为之罢!”瞿辙方挺身立正,便复又一众言讨之意,随即便闻耿侯言之厉声,视殿中瞿辙道,“陛下,古来以礼治邦,以德服人,瞿家子无礼在先,孟子为证李家清白,却俨被其泼了一身脏水,恕臣多嘴,孟子前昔高中解元,后又封佥都御史,官位远在瞿子之上,故而其如此以下犯上,难道不该也向孟子赔罪吗?”

众人即诧目,惊异之处便是瞿辙为武将,他耿侯亦为武将,从来文与武不相融,便是从太祖那朝,以耿侯一派武臣起的,故而其作为武臣,向来与文臣之辈是水火不容,怎么今日,其却为孟逸说起话来了?莫非其当真是平心而论?

只是此事瞿家不好说,李家不好说,孟家俨是不好说,此间冷寂时,孟逸方启言,“不必了,微臣初涉朝堂,不想有拜高踩低,以强凌弱之名。”

遥望其与李沐和对视,言之意笑。继而此时,皇帝放话道,“今日本是良辰好景,却不想被此一事打搅,方才耿侯说的无错,历朝历代,无不以礼治邦,为人为臣,若失了德行,失了礼义,再怎么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亦皆是位盛而寡众,难能不有倾覆之日!”

此话在众人耳,怎么听来都像是在意指亦或是警示瞿家,“今日,朕便以此醒己,也请诸位与朕一同勉之!”

众位皆抬首举杯,“陛下圣明!”

宫檐长廊,人在前头引路,那照明与万家灯火相印合。

晓日迎长岁岁同,太平箫鼓间歌钟。

苍穹如玉盘,天地如囫囵,此夜已近,戌时一刻,佳节之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