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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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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若非群玉山头见53(2 / 2)

随之皇后笑语,“即说云,那便由三小姐来罢!”众人会意,见徐灿云与皇后相视而喜,直在众目间,起身而道,“莫撩苍拂尘,徒袭万丈安,敢闻朝见露,何惧暮卷云。”

尘与露,安与云。“妙哉!妙哉!”孟母苏夫人盛赞,却不知其中大意,见徐家无声,李家亦是无声,方见徐灿云在静谧中出声,向上座道,“既作得好,圣上可有赏?”

皇帝座上,忍观皇后静言,便解围道,“灿云所作,字里行间皆是阔达!不错!当真不错啊!”皇帝复又侧目瞧去,缓缓说了个赏字。

便道,“其下何家?”

那宴廊间,下侍穿行,李沐和暂辞,便下台行向密林处,那密林正是此东苑之景,且缓步行,且见湖潭深水,月印明照。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沐昕只手靠在梁边,身后是静水流深,沧笙踏歌。

其直觉五内俱焚,那劲头在肺腑翻涌,令其脸色难堪。

只知万皆寂寥,那面有人迟迟行路,廊下灯火照耀,难能见昏暗处的人,可琛不禁远观之际,忽而吓出个冷颤,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今日怎地如此巧?想时其深皱着眉,便朝沐昕暗语道,“公子,你...你瞧!”

沐昕顺其意而抬目茫视,那不远处之人,金丝红袍,身旁像是有人跟从,只是其等模样十分朦胧,沐昕扑闪着大目,俨非瞧出半分,直至其人已抵面前,而可琛却在耳畔低喃一句,“常宁公主!...”

沐昕伏着身子,低倚在廊中,目闭合时忽地睁亮,双神极度深邃,又呆滞如死水,那神转幻只在其人至而移步,唯见可琛朝她等俯首,轻轻行了个礼,心内犹在想,怎就正巧让其等看见自家如此难堪一面,这令谁不唏嘘?

且视其人如阵风略过而无影,瞬时便渐行远去,那廊间之转角,似乎万分未令她等停留,沐昕心内暗流涌动,情绪好如窜上眉梢,而令脑中如火在烧,彼时一阵风起,朱迎欢匆匆而行之步在桥上停驻,那红袍裙尾半分拂动,其神有即视下,这池水一如往昔,且观身旁淳儿问切,“公主...这是怎么了?”

方见朱迎欢淡然摇头,淳儿复道,“那便走罢,端午大宴还等着咱们呢!”

此言令朱迎欢犹以唏嘘,今日乃端午,此刻其亦像是无人作伴。“淳儿,你吩咐下人,将沐士子带回去。”

淳儿复又回旋,他人在廊下久留,俨是十分落寞之境。“好,公主您且稍待。”故而吩咐身后随从之侍,只知其人沿径而回,

正要上前去扶沐昕,可琛确有戒备,“你等作甚?”

侍从左右围拢,“沐士子冒犯了,吾家公主,让吾等送您回去?”沐昕惊目,连连哼声,可琛在一旁观,视来人松开沐昕,许是被其疯狂之状吓到,难能想向来仪表为范的沐亚元,会醉到如此地步。可琛悬心失色,唤其而确见其置若罔闻,连连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其口吐着李太白之诗句,其举止亦有了几分诗仙之形态,摇摇晃晃中,移步又移步,只知那步疾快而匆忙,淳儿观此状,慌而复声,“公主,您看!您看这沐士子...”

朱迎欢俨有转身之势,便在此时,那步子登了台阶,踏上桥来,那声迅而不及......

愈行愈远,此时二人正有回程之意,只知李沐和抬视之际,那本如墨的苍宇似染上了层赤白,在间白间暗之中,与弯月两相对应,那面的鼓声这儿俨听得仔细。

正当李沐和移步,沿水长廊,远处一人影迎面而来,远观亦能知那人身高体硕,只是其身确在摇晃着,焕然便使人醒目,亦沁极其防戒地谓,“你!你要作甚?”

那人已抵至正是瞿辙,其六神无主,满身酒气扑鼻,不怀好意地孤凝着李沐和,道,“吾寻李小姐多时,竟不知小姐在此?”

“瞿子有何事,是在方才宴上不能说的?”亦沁问询,直直冷视,“宴上?你等见了,那宴上,不有孟逸为你家小姐说话吗?我...我哪能说话?”

见其忙说,忙将手搭上李沐和肩,便闻亦沁斥道,“瞿子这是做什么?请您自重!”

却见瞿辙轻蔑而大笑,“自重?我自重?你这等下贱奴婢,也能指使得了我?”

此番揪扯中,亦沁被其一把推倒在地,其确仍将手拂着李沐和发,遂而将其抱在怀,不时贴近低语,见李沐和拼力相阻,双方争执推搡间,亦沁大喊求救,那声一遍遍传入守城将士耳,初闻自觉混听,复才听得清楚明了,故而被那求救之声惊了神,四下出动,皆往这面水廊奔。

遂及侍卫斥声,“大胆!”那争先恐后围拢之势,直在火盏之印照下更加触目惊心,瞿辙一时被其声吓住,直在亦沁一阵猛推之后顿了步,那步直在踉跄中连连败退,瞬而半身便伏跪在地,众侍见眼前景,随即将此状上报至端午宴场前。

复闻下侍三步并作两步,像是大祸临头,已然抵到皇帝跟前,“陛,陛下...不好了!”

众人仍未从方才一派祥和热闹中转过念来,便因此事惊神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