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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亦余心之所善兮72(2 / 2)

言罢遂令其等纷起,回说,“吾等自知三王殿下善心,可若吾等离开这西郊,孤儿寡母,吾等能有何处傍身?”

“是啊!吾年岁已高!虽在此西郊矿地无能做苦力活,却能为贵主们沏茶倒水,洗衣做饭,这日子俨算是能过的!”

不知是苟同,亦或是无心反抗,其等便皆安然处之,朱高燧凝眉,言道,“你等且好好深思,若自身终久煌煌度日,便有一刻,因穷饿潦倒而死,于此,你等之为之卖命尽力,是否有所值?亦或是,能令己甘心?”

众闻之骇然,皆思之己身莫非便真无半分可用之地,而仍要因其恶人恶行而了此残身否?

此间人心之暗睹,犹如窥日之拨云,似有清晰之象,彼时其等情绪如涌,唯见众多孩童之母满含热泪,老者倚拐而手颤,“三王殿下在此明示,有其在滁州一日,必会予你等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等可弃此地而归家过太平日子,俨不用再受威胁!”

副将之所诫,难能不令众人动心,只是其等俨是面面为觑,似无动于怀,遂观三王移步,众人神便跟随其而动,“本王以一时辰为限,你等好好思忖。”

说时沙漏随即置于案前,众观那暗昏烛光之中,时间正分秒流逝,三王卷袍端坐堂首,众人揣度渐甚,只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己心可有万分意起,不出半刻,便接连伏跪而附声,“吾等愿跟随三王而出矿地!吾等愿跟随三王而出矿地!......”

“三王殿下保吾等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下从扶起那妇人,且观朱高燧一声令,众皆以出。

天色已近晨,远山已吐日。

其等老老少少,数百矿地之民皆以集结在外,随之副将吩咐,“你等擅骑马的骑马,行动不便的且坐车,跟随大队而行,周遭会有兵士保驾护航!你等皆可放心!”

百姓俯首作揖,答谢连连,随之一行皆以完备而启程,三王之马在前头领路,身后跟随绵延几里,且闻马车之中,妇孺老人欢声笑语,皆以大难不死,“母亲,吾等这是要去哪?”

妇人眉开眼笑,“吾等啊,要去过好日子啰!”孩童大喜,众皆以其乐融融,且见那妇挽帘而望外头,朝高马之上女子遥喊道,“惜儿,你可当心着!”

那女神重而颜淡,此时正颔首答应,犹见其身侧众人旁观,女子不坐车却骑马,倒是少见。便是其母一语,犹令女子心思渐深,彼时前方一个颠簸,更猛地击中其心地。

女子复思之,那其人居其首之善举良言,‘若自身终久煌煌度日,便有一刻,因穷饿潦倒而死,于此,你等之为之卖命尽力,是否有所值?亦或是,能令己甘心?’暗忖良久,便渐踩了马鞍,紧锁着缰绳,以此而激怒马儿失性前奔,众皆视此状,避之不能及,那马带着其女一路狂驰,兵士们皆惊恐而四处奋起,其驱之所疾,似乎犹非人力所能阻,副将回旋而望,便要将三王护挡在围,谁料那马径直而奔跑,俨未有停下之势,随之三王急时令道,“用弩击马足,本王去拦!”

马首缰绳一拧,马身随之一转而腾起,朱高燧目之上升,遂而驱其而快追,只知弓箭手挥弩而弯弦,那利刃便刹刹两声,忽地朝那疾马之足而去,弩箭精准刺击,而令那疾马受力札地而倒,朱高燧在高空一个抬臂,便将那女稳稳截住,揽上马来,随之二人贴身而坐,数尽将士奔袭前来,女子在其耳畔柔声而谓,“多谢三王殿下。”朱高燧未语之时,见副将已抵至面前,视他二人共驱一马,副将迟迟躬身而道,“末将失职。”

朱高燧随即踩鞍而跳下高马,那女家人便也快步而驱前,且观其母携孩童跪拜,“多谢三王!多谢三王!...”

朱高燧回之起,复闻副将在侧隐隐问询,“其马皆是训练有素之战马,怎么今日,竟会如此莽撞?”

此些众皆疑虑,唯在此半信半疑之间,那女娴熟跳下马来,正当其母忧心忡忡,一家相拥而泣,那女确先声而言,“顾惜御马不佳,连累了诸位!”

观其环顾四周,似是在同众人赔礼,彼时无人启言,遂闻三王吩咐道,“速去救治其马,并查查其因何由,于此失控?”

“是。”副将随之答应,且命其等各归己位,那女跟随上车,三王驾马而驱动,随行复又启程。

濂县潘府,正是此西郊矿主之居所,其人因近年来众多百姓卖命而赚得盆满钵满,住着比滁州府衙还气派之府邸,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奢侈无度。

最砚等人抬望大门外常明的大红灯笼,四面八方围拢而进,悄悄包围了其人庭院,直至官兵层出不穷,其人潘癿仍是一副绞死不认之相,遂而即将其等逮捕归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