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野火
导航
开灯
护眼
字体:

84(1 / 2)

  谢司珩倒是很满意她的举动,笑了两声,左手搭过椅背,以一种慵懒的坐姿赖在她身旁。这是他第一次在辛澈面前做出这么悠闲又不设防的动作,像某种在温暖室内亮出肚皮的猫科动物,眼里悄然攀上惬意。

  辛澈抬袖擦了下脸,斜视他道,“你有完没完,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我时间。”

  “好了,不逗你了。”谢司珩见好就收。

  他晃荡两腿,悠悠开口道,“有什么比死了的人重新出现在面前更让她觉得害怕的呢。”

  话落,辛澈缓缓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上的一刻,谢司珩就知道,辛澈已经领会了他的意图。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谢司珩挑了挑眉,从长椅上站起,走到天台更开阔处。他背光而立,黑色的 t 恤和夜融为一体,肩骨不再随性地踏起,而是挺拔得像一把未出鞘的剑。一丝异样由辛澈心底油然而起,眼前的谢司珩好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吊儿郎当的人。

  她稍作沉思后,随他一起,站到黑夜之中。

  “最后一个问题,谢司珩,你为什么恨顾明成,只是是因为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是另有隐情。”

  谢司珩蓦然回首,微风拂面,带动他的睫毛轻颤,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慢慢说道,

  “师母,如果这个世界是一座天秤,正恶各占一端,那所有保持中立,保持沉默的人,实际都是在给恶的那端加码。”

  “这么说,你是想做正义使者?”辛澈话里透着揶揄。

  谢司珩轻笑,“我没那么高尚。”他弯起的眼角流露着隐隐期待的神采,低声道,“我也只是想赢一次。”

  ——

  与谢司珩分开后,辛澈又回到病房探望了丁思渺。

  医生说她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安定针剂也只能起到一时的镇定作用。如果想完全治愈,还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

  辛澈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耳边又回想起谢司珩的话。

  “所有保持中立,保持沉默的人,实际都是在给恶的那端加码。”

  这话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女人-官语霖。

  如果说一开始,她并未把这个年轻的女生视作攻击目标,那么现在,她不得不去考虑,官语霖在这场计划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一个崇拜自己老师,被光环蒙蔽双眼的傻姑娘。还是一个明知是有妇之夫,却要违背道德的第三者?

  有关顾明成的事她知道多少?她会是他的帮手吗?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顾明成又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