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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澈咬紧牙关,渗出满头冷汗。
辛父见着她面目苦到扭曲的样,呷一句道,“你看你从小就吃不了苦,这么点小事就娇气成这样,将来怎么抵抗大风大浪。”说话时,辛父再想到先前辛澈对他们的控诉,不禁又没好气道,“还怪我让明成去管公司的事,你也不想想,商场,官场,那有多少凶险,就凭你一个女人,你能应付的了么?父母给你选的路,总是没错的...你还不...”
“爸!”面对辛父的指责,辛澈胸腔响起阵阵轰鸣。
她用尽全身气力去抑制住自己,张开拇指再度端起药碗,“别说了,我喝就是了。”
辛澈闭上双眼,仰头,把药碗贴近唇边,对自己说,忍下去。
像过去那样,忍一忍就好了。
可是就在让人恶寒的苦意将要蔓延到她舌尖的千分之一秒。
呜呼!
尖锐的蜂鸣声如同一记的哨音从地底传来!
“...怎么了?”辛母登时张望起四周,“这是什么声音啊?”
辛澈睁开双眼,快意似潮水般冲刷着她,她知道他成功了,她知道他们成功了。她看着父母一片慌乱,看着他们大惊失色。很想将那句话回赠给他们-遇到一点小事就娇气成这样,将来要是知道顾明成做过什么,你们还不知会吓成什么样。
她注视着母亲因为焦急涨红的脸颊,暗暗带笑地松开拇指。
啪擦!
药碗摔碎在地面,无数碎瓷片迸发向四周。
有一块碎片好像擦过她的脚踝,但是辛澈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她起身,踩在黑色的液体之上,学着他们微颤双眸,用生平最好的演技,假装惊恐地说,“爸,妈,不好了,这声音..是警报器。一定是哪里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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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彼时辛澈已将警报器关闭,她对物业经理略表歉意道,“真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警报器出了故障,明明没有火源,好端端地就响起来了,还惊动你们跑了一趟。”
一听辛澈说没有火情,经理立马松了口气,“没事儿,好在是没有真发生火灾。辛女士,您和家人都还好吧。”
“嗯,我们当时在餐厅,人没有什么事,就是我父母受了点惊吓。哦,对了,我父亲的车厢进了水,还得烦请你们安排一辆拖车,把他的车送去 4s 店检修。”
“好说好说,我现在就打电话找人来。”
一旁,辛母惊魂未定,辛父怒目斥怪司机老郭擅离职守。
辛澈拉过父亲衣角,暗示他还有外人在场劝他收收脾气,一看老郭平白为她背了黑锅,稍稍不忍,替他说话道,“还好他不在车里,不然要是真着了火,他被困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那还不是他抽烟,才引发的警报器!”
“爸,你这么说就是冤枉人了。”辛澈望向佝偻着腰,一脸局促的老郭,安慰他道,“普通香烟的烟雾量达不到警报器的探测浓度,这事和老郭没关系。”
“是是。”经理也插话道,“您家全屋都安装了防火系统,按理说,一般吸烟情况是不会导致警报的。除非是...拿烟对着警报器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