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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司珩说到这,喉结落了又提,似是在斟酌往后该说些什么。

  在他静默的半分钟内,辛澈忽然出声道,“水凉了,帮我再添些热水吧。”

  谢司珩看了看她,伏低视线,看向水位并未改变的杯口,知道他不需要再将这个故事说完。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谢司珩边弯腰加水边应着。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间酒店吗。”

  谢司珩回忆了下,“不是。”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的婚礼上。”即便过去很久,那画面仍旧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脑内,“我看见你把自己的头纱扯了下来,然后狠狠地踩进了雪地里。”

  “我当时就想,脾气这么不好,谁娶了你,真是倒大霉了。”

  辛澈笑了,“事实的确如此。”

  “不,不是。”

  谢司珩否定了两次。

  辛澈也不再反驳,安静躺了会,直到小狗的呼噜声充斥了室内,她轻声说,“你该走了。”

  ——

  之后的日子里,谢司珩没有再出现。

  顾明成先成玥之前醒来。

  因为神经受损,加之肾脏破裂,导致无法自主排便,医生说他今后都需要携带尿袋生活。

  顾明成知晓后,情绪崩溃,在医院自杀过一次,然而被医生及时抢救了回来。

  刀只有割到自己身上,才会知道痛。辛澈将自己经历过的痛苦都一一还赠给了他,况且他的罪还没有还清,怎么能就那么死了呢。

  由于只签署了离婚协议,还未拿离婚证。

  法律上,辛澈仍是他的监护人。

  辛澈为他支付了医药费,当然,也只有医药费。

  被指派的护工得知他是个坏事做尽的人,对他很是愤恨,表面上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替他日常清洗护理都是敷衍了事。

  顾明成卧床不到半月,后背已经长满了褥疮。每次换药时都疼得死去活来。他终于再也保持不了道貌岸然的做派,整日哭得鼻涕眼泪横流,更是让护工烦上加烦。

  至于成玥,她的情况比顾明成也好不了多少。

  辛澈去见过她一次。

  她鼻骨中填埋的硅胶假体被取出,留下的是一条长达五厘米的缝合伤疤。

  成玥接受不了自己容貌被毁,一再央求警方能够为她找来整容医生,不过统统被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