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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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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92(2 / 2)

她往后退,他便倾着上半身?穷追不舍地压过去,直到两个人都靠在沙发?背几上退无可退。

她抗拒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下去,被他握住,十指交叉地握在一起,然后一同按在身?旁的毯子上。

那里是湿的,薄毯上都是杯子里洒出来的水,而薄毯下,是程砚靳滚烫的体温。

沉睡中的人呼吸间身?体轻微起伏,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她似乎被这样打湿后间隔无几的距离惊吓到了,拼命想从潮湿的毯子上挣扎回手?,起码不要碰到程砚靳的温度。

挣扎间的衣料摩擦像是窸窸窣窣的碎纸声,飘落在一点?零星火苗上,一下子腾起了凶狠的火。

他的心脏激烈跳动,在静谧无声的午夜里无限放大,他迈出了这一步,就好像推动了多米诺骨牌的一块,于是所?有的理智和道德都瞬间崩塌,他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

她挣扎无果?,最后用力泄愤地捶了两下他的肩膀,还要心惊胆战地分出一缕神志去探看沉睡的人,唯恐这点?声响会吵醒她的未婚夫。

“去里面……不要在这里。”她终于妥协,一条手?臂越过他的肩膀往卧室里指去,睫毛簌簌。

他转过头,蹭着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一路沉迷地亲吻过去,余光瞥向紧闭的卧室门,黑洞一般,他好像在打开一扇潘多拉魔盒的门。

他是这样一个不齿、不堪、不韪的人,他在乞求一件不为世俗容忍的不仁不义的事。

他发?现应有的那点?愧怍和自厌情?绪居然已经淡薄到可以忽略不计。

再?一次关上门,房间里漆黑一片,他跟失了理智一般去掠夺。或许很早之前,很早很早以前,在金沙公馆,他曾鸠占鹊巢地占用了程砚靳的房间,从那一刻时,他就在这样不齿地等待命运的齿轮将时间拨到现在这一刻。

他是知道这里的家?装格局的,他曾来过,被手?足兄弟毫无芥蒂地邀请过来参观,而他却?可耻地利用这一点?将她一步步哄骗着带进去。

他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房间里,躺在不属于他的床上。

以及不属于他的……

窗户没有关严实?,风吹进来,将窗帘吹得微微鼓动,漏出一条小缝。

他借着那一点?转瞬即逝的光看清坐在他腰腹上的人,她的小腿略微屈起交错,大腿上的胎记像是血一样浓郁鲜红,是整个黑白世界里唯一一点?红,勾走了他所?有的神志。

他想要贪婪地握住她的脚踝把人往前拖,可大概是这种?时候就连老?天都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