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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信,几个月之后就会有症状,时常腹痛恶心,无故发热,三年之后,若不能再次服食毒丸,便会呕黑血而亡。”
“不信!我绝不相信!我这就去太后和仆射那里告发你!”
“我死了,你就不可能再找到药了。你可以等一段时间看看,若是出现症状,便来加入我教;若是没有症状,你再告发我不迟。”
“如……如何加入?”
“你此前可作过细作吗?”
“没……没有……”
孝瓘见他目光闪烁,迫近他问:“你须得说实话!”
昙献叹一口气,道:“我曾是和士开的耳目,在寺中引诱家眷,帮他收集宗族勋贵的情报。但和士开与周国细作勾结,所以有些事,也会分享给她们一些。不过后来,我在寺中遇到太后,她帮我重新安排了住处,我便不做了。”
“当真没有其他身份了吗?”
昙献张了一下嘴,而后咬了咬嘴唇,答道:“没有。”
“杀过人吗?”
“你少来套我话!”昙献似乎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孝瓘的前襟,“我只是问问怎么加入,还没说要加入!”
“坦白是加入的第一步。包括你的出身,为谁做事,身上有没有血债,等等。我们定然对你有些了解,才会问你这样的问题,你如果能说实话,我们才会对你保持兴趣。如果我们对你失去了兴趣,就会任由你自生自灭。”
昙献的眼中似要瞪出血来。
“你不必这么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你有半年的时间考虑。若有意加入,把你的身家背景、过往经历写清楚,埋在这密道的石阶之下,半年过后,我会来取。若你未写,便视为自动放弃,我们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孝瓘待昙献悻悻走远,才从密道中出来。
他轻轻唤了声清操,见她从马厩中露了个头出来。
他忙走过去,二人在“赤彪仪同”的见证下,把衣服换了回来。
孝瓘把经过大略讲给清操。
“需等
半年这么久吗?”
“我听他所言,基本与猞猁的供词相符,许真没别的身份了。若只在太后近前奉承,倒也有利于排挤和士开,使其远离国政军策,不能给贼人有效信息。况且昙献症状未起,断然不会完全信我。”
清操似乎没在专心听,而是摆弄起褶衣和襦裙——那褶衣和裙带都是湿溻溻的。
“这衣服……”她伸手摸了摸孝瓘的脖子,“都是你流的汗?”
孝瓘怔了怔,道:“暗道中有些热。”
“那你还戴着鬼面做什么?”清操的手移到了他的面具上。
孝瓘不答,却又偏头一闪。
清操心中顿生狐疑。
孝瓘并不能料今日会遇到昙献;而且天子高纬特别怕这鬼面,他进宫谢恩,怎会平白戴个惹人厌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