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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好些?”
“取消一些没用的训练,比如技击、列队之类的,让他们比别部晚起一些。若个别士卒有不妥之处,也不要施以威刑,动不动就棍棒鞭笞的,实在太暴烈了。”
“将军在领军府,就是这么带兵的?”
阿那肱点了点头,“我与将士们亲如手足,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去曲坊听龟兹小调!”
孝瓘意味深长地挑了挑长眉,“比如靖水曲坊?”
阿那肱哂然一笑。
“那种贼窝我怎么会去呢?殿下不要无端猜测。我早说过,殿下应该一如既往地选择对的路,这样才能成为国之柱石,屏障贼寇啊!”
然而,孝瓘并没有按照阿那肱的建议去练兵。
不但没有取消技击,列队之类的操练,反而加长了时间和难度。对于那些懈怠的士卒,也延续了斛律光的威刑。
因为孝瓘太清楚,对于那些久经沙场的将士来说,武备废弛就是自断生路,会让他们心中生出疑虑——朝廷不再信任他们,不会再有军功封赏,甚至有可能把他们派到最危险的地方作为某种战术的消耗品。与其如此,不若反戈一击,为相王报仇雪恨。
孝瓘做出的改变是,把骑兵曹和外兵曹放在一个校场上训练。
初时分开,各练各的。
过几日,开始让二者对练搏击。
胡骑本就瞧不上汉卒,斛律部心中更憋着对汉人的火,拳脚格外狠戾。
外兵曹的郎中跑到阿那肱那里哭诉,说不少人是今年募来的新兵,根本没什么基础,这般打下去,怕是要生逃兵了。
阿那肱转述给孝瓘。
第二天,孝瓘便令胡骑与汉兵卸了各自不同的甲胄,仅着统一的绯色戎装,然后把队伍重新编排,使一伍之中,二者兼有。
他把队伍分成四军,头上插四色羽毛,再次进行技击和战阵训练。
凡见有微词之人,他便从中挑拣出来,以“惑乱军心”的罪名鞭扑一百。
对于那些表现优异的士卒,则无论胡汉,皆予以重赏。
随着训练科目的增加,斛律部的戾气削减了不少,更多人会把精力放在拳脚箭术和阵法演练上。
孝瓘把一份文书交到阿那肱手中:“日后两曹的伍长和什长,要按武册上的成绩来选拔,不再父子相袭。”
阿那肱接过来一看,竟发现有些汉人成了骑兵曹的伍长和什长,而骑射不好的胡人被放进了外兵曹里。
阿那肱摆了摆手,“日常训练也就罢了,但胡汉终究有别,并省从来没有这种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