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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63(2 / 2)

  水图南撑起身子,饶有趣味的看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调侃,便听于霁尘继续道:“你要是有个什么,你娘还不扒我三层皮。”

  带水图南从水家出来时,陆栖月警告于霁尘,休要让水图南受半点委屈。

  水图南瘪瘪嘴,又躺回去,架起腿晃脚:“你讲的这个事,我听说过的。”

  不知几时起,初相识时那个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大小姐,变成了眼前肆意散漫的刁蛮丫头,于霁尘咧咧嘴,心说果然人和人关系不能太亲近,否则原形毕露。

  “知道你还不防着些,”于霁尘道:“就对自己这么放心?”

  水图南甜甜地笑:“我这分明是对你放心,于霁尘,你人也太好了吧,想出下作坊这么个办法,把我从水园拯救出来,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要感谢我的地方多着去了,留着以后慢慢报答,”于霁尘往前挪,两张床中间只隔一步距离,她踩着水图南的床沿,把绷架伸过来,“请问你老人家,这绣的是两只什么鸟?”

  水图南把自己的大作满意瞧着:“鸳鸯呐,绣得多漂亮啊,活灵活现的,还有这针法,这构图,不好看么?”

  说完还补充:“其实本来想绣大雁的,可我娘死活不让。”

  大雁要比鸳鸯忠贞。

  “好看是好看,但鸳鸯你是不是绣错了,这是两只雌鸳鸯吧?”大通虽然主营茶叶,但于霁尘好歹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至于雌雄鸳鸯认不出来。

  这份绣图整体色调鲜艳,两只鸳鸯浑身朴素地混在彩绣堆里,一般人看不出来什么,但于霁尘眼尖呐,愣是从尾巴的长短上,辨认出这两只短尾巴傻鸟都是雌鸳鸯。

  水图南瞧瞧精美的绣图,再瞧瞧满脸“我真棒”的算盘精,最后推开绷架,翻身朝里去:“那看来是我绣错了,你别乱动,回头我自己改。”

  心里暗骂句这个蠢货,水图南径直午睡去了,留于霁尘坐在硌腚的床板子上,捏着绣花针绣了一下午红盖头。

  晚上吃过饭,夜工的人进号区里干活,昼工的年轻人闲来无事,故意从水图南门外过来过去,吹着口哨,流里流气。

  阎王易躲,小鬼难缠,于霁尘出来给众人散一圈烟丝卷,又当着他们的面,把铺盖搬进水图南屋里,一帮人这才悻悻散了。

  “他们为何要这样!”水图南大为不解,呼呼扇着新领的蒲扇,“真恶心人,大通就不管管?”

  有些男人,好像这辈子就是被那二两肉支配着脑袋,一看见漂亮女人便巴巴儿凑过去,做着自以为很潇洒倜傥的动作,赖坐在旁边,屁股和上身扭成不同角度,托着腮,兴致勃勃对女子吹嘘着自己如何与众不同,眼睛也不停地,从各个角度,去窥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