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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的文章,什么经世治国笔墨通透,被人吹捧得天花乱坠,其实不如杨严齐十六时写过的策论更鞭辟入里。”170(1 / 2)

  “好孩子,”他摆出一张和蔼可亲的慈祥模样,甚至拍了拍水图南肩膀,“四伯说的这些,你心里定然是有杆秤的,你娘是我们水氏出了名的好账房,你可以问问她,四伯说的这些,是不是最为你好的!”

  ——

  “时间拖的晚,夫人也想摆脱他们,才临时决定改道黄山县。”毕税做出最后总结,也喝完了碗里最后两口热姜汤,身上暖和起来,“那几日你忙,我自作主张找人查了那几个姓水的,你猜怎么着?”

  于霁尘没说话,清清嗓子看过来。

  毕税道:“是侯艳洁。”

  “老东西,既然活够了,那就一块带走。”于霁尘抽抽鼻子,低声得出结论。

  就在这时,家里新添的丫鬟敲了敲敞开的屋门:“东家,夫人回来了。”

  悄悄溜出去的水图南,缩在硕大的斗笠下悄悄摸进后门,好死不死,被人堵在去往中庭的长廊下。

  “你,你回来了啊。”她喃喃着压低帽沿,斗笠上的雨水顺着编织的纹路往下滴,在干燥的地面上印出整圈水痕。

  水声啪嗒啪嗒,像她此刻被捉的心境。于霁尘去见汤若固,竟然比她回来的还早。

  一块干巾布递上来,于霁尘的声音随在其后:“淋湿了吧。”

  “……”这是唱的哪出?准备好挨训的水图南,连如何见招拆招都想好了,她却问的淋湿没。

  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还好,还好。”水图南接住松软的干巾布。

  这是大通织造的巾布,软,蓬松,吸水性好,用来擦脸洗漱再合适不过,织一条蛮不容易,所以暂且没有推广开。

  简单擦两下脸,甚至忘记取掉斗笠,水图南飞快瞄向对面,只见于霁尘伸了手过来:“斗笠取下给我吧,喝姜汤么?秧秧刚煮了一锅。”

  不晓得自己为何有被抓包的尴尬,水图南解下斗笠自己拿,再次偷瞄于霁尘脸色,无意识地提高了些说话声,试图掩饰这方尴尬:“有姜汤,那可太好了,我去喝一碗。”

  说完大步流星往前面去,远远把于霁尘甩下。

  她怕于霁尘质问什么,红糖姜汤也是躲在厨房喝的。喝完,看见秧秧坐在厅堂里绣东西,她鬼鬼祟祟凑过去。

  阴雨连天,除粮油行外,所有商铺都受影响,生意惨淡,水图南从小茶馆回来时,给秧秧带了几块点心,揣在怀里,好在没淋湿。

  “秧秧,”她来到厅堂,把点心拿给秧秧,“给你带的,尝尝。”

  秧秧无论饿不饿,从不坏别人心情,当即展开笑颜,捏起一块吃,点头赞美:“好吃!”

  无论南南每次带什么吃的回来,秧秧都喜欢吃。

  水图南看两眼被秧秧随手放下的绷架,上面绣的是家里养的三花狸,惟妙惟肖的,水图南想起自己那绣花本事,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