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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 私生子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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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普瓦捷伯爵82(1 / 1)

  尽管见过他的人都认为他与他那位被人深深怀念的圣徒父亲十分相似, 但威廉·马歇尔认为他其实更像他那素未谋面的伯父,早逝的小亨利,不过比起小亨利的张扬华丽,他要显得内敛沉静许多,这样的气质在金雀花家族中是少见的。

  因为他喜爱读书,性情温和,或者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在塞萨尔十四岁受封为普瓦捷伯爵后,已经鲜少有人再提起他的私生子身份,相反,因为他已经有了爵位,并且继承了他父亲的一大笔财产,同时一直有风声称他祖母有意将富饶的阿基坦公国留给他,为此已经秘密取得了教宗的准许令他成为合法的子嗣。

  在这样的背景下,不乏有贵族家庭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位前途无量的少年,只是对于他的婚事他祖母似乎一直另有打算,是以即便已经快满十六岁,塞萨尔仍然没有一桩婚约甚至婚姻谈判,换而言之,他还是一个颇为吃香的单身汉。

  “感谢您专程前来陪我练习,彭布洛克伯爵。”塞萨尔的话打断了威廉·马歇尔的思绪,他拿出一条厚重的布帛,开始仔仔细细擦拭自己头上的汗水,“请先回城堡中等候吧,我已经吩咐仆人为您准备好了热水和点心,您可以在城堡里等待国王陛下驾临。”

  “你还是这么细心周到,塞萨尔。”威廉·马歇尔道,今天是埃莉诺太后七十六岁的生日,安茹家族现存的王室成员大都前来赴宴或准备合理,而宴会的筹备由这位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年伯爵全权负责,他甚至都还抽得出时间来让他考验自己的剑术,“你现在和我一起回城堡吗?”

  “不,我还要去看看我的葡萄酒庄,再去检查一下公共农场的播种状况,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要跟我的顾问们讨论一下扩建公路的事,放心吧,宴会开始前我一定赶回城堡。”

  目送着少年策马而去,威廉·马歇尔不禁也心生感慨:从十二岁开始,这个少年便开始学习处理领地内的事务,并很快将他未来的领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正式就任普瓦捷伯爵后,他还兼任了阿基坦公国的总管,通过组织农民开垦荒地、建造葡萄酒庄、修建更便于运输的公路令本就富裕的公国财政收入再度提高,除此之外他竟然还有时间去练习武艺和阅读书籍,帮他那不省心的叔叔平定叛乱和应对法兰克国王的入侵,威廉·马歇尔有时候都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挤出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些事的。

  和他的侄儿相比,国王的时间都不知道花哪儿去了!想到让他头疼不已的国王,威廉·马歇尔不禁又遗憾起来:若眼前的少年是理查国王的合法子嗣,或者理查一世能活更长的时间,他也不必一边费心费力地维护国王,一边还要应付那些国王授意刁难他的贵族。不过当威廉·马歇尔看到约翰国王的车驾和乐声时,他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一切美好的幻想都会被残酷得现实对比得更加虚幻------收起他对亨利二世、小亨利和理查一世的怀念吧,他现在的主人是约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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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已经七十六岁,又饱受丧夫丧子之痛,但阿基坦的埃莉诺仍然精力充沛,当塞萨尔结束白天的日程回到城堡中时,他立即听到了埃莉诺高声道:“你来迟了,塞萨尔。”她敲了敲桌子,“勤奋是一种美德,但因为勤奋耽误了你祖母的生日宴会则不是。”

  “十分抱歉,祖母,我刚刚去了驿站为您取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因此才来迟了。”

  “什么礼物?”埃莉诺挑眉。

  “一顶为您定制的王冠,还有配套的首饰。”塞萨尔示意随从将他给埃莉诺准备的礼物端上来,当幕布揭开后,所有人都被那顶王冠吸引:那是一顶银质的王冠,共有十一个拱形结构,左右五个拱形下缀有打磨称泪滴状的珍珠,中央则嵌有一颗硕大的灰绿色宝石,和埃莉诺的眼眸颜色如出一辙。

  “很棒的礼物,塞萨尔。”埃莉诺显然十分喜欢这顶王冠,并立刻将配套的宝石耳环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塞萨尔躬身,谦卑道,“我早在半年前便着手为您准备这份礼物,只是因为迟迟找不到能与您的眼睛相映衬的宝石,才导致一直不能如期完工。”

  “你总是擅长在这些小事上讨祖母的喜欢,塞萨尔,如果理查国王没有将你接入宫中抚养,你一定会是一位优秀的工匠。”

  说话的是杰弗里的儿子,布列塔尼的亚瑟,他从小在腓力二世的宫廷中长大,腓力二世一直宣称他才是英格兰的合法国王,并为此与约翰持续多年交战,双方在今年年初时才勉强握手言和,腓力二世改口承认约翰为合法君主,自觉收到冒犯的亚瑟一怒之下离开了巴黎,来到普瓦捷投奔祖母------当然,他刚刚来到普瓦捷时并没有见到埃莉诺,他首先见到的是塞萨尔。

  尽管年龄相近,但这才是这对堂兄弟的第一次见面,当他见到这个远比他英俊且气度沉静的少年后,他心中升起的不是好感而是嫉妒:“你受腓力二世监护多年,却贸然离开他投奔我们的叔叔,在此之前,你有没有弄清楚他是否承认过你的合法地位,要知道,他有将你直接囚禁的充分理由?”弄清楚他的来意后,塞萨尔很快反问他。

  “但这都不是你要担心的问题,我的私生子堂兄。”他轻蔑地回答道,尽管当时塞萨尔并没有表露出不满,甚至还十分客气地请他进入城堡休息,但从他来到普瓦捷后的种种细节他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已经得罪了这位年轻的伯爵,更灾难的是,他很快从仆人的态度中意识到他还很有可能是下一任阿基坦公爵,不论如何,招惹这样一位堂兄都是不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