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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 私生子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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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羊群156(1 / 1)

  “会有这一天吗?”

  “会有的,我曾见过那一天。”此时塞萨尔终于感到困意与疲惫了,“晚安,安娜,明天我还要去检查一下黑海的贸易站......”他不忘吻他的妻子。

  “晚安,塞萨尔。”安娜柔声道,凝望着塞萨尔睡去的样子,她忽然轻叹一声,“真希望我也能见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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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7年6月,神圣罗马帝国凯撒奥托四世正式与切尔尼戈夫大公之女,奥莱娜·弗谢沃德罗夫娜·留里克结婚。

  这位奥莱娜公主在血统上是基辅大公弗谢沃洛德二世的曾孙女,只是在弗拉基米尔大公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攻占基辅后,基辅大公的地位也日益衰微,如果不是她同时拥有波兰王族的血统,且基辅在地理位置上更靠近德意志北部(加上年龄合适,容貌美丽)的话,即便塞萨尔想要在留里克家族为奥托四世找一位新娘,他也不会选择奥莱娜。

  面对罗斯那错综复杂的政局,塞萨尔的态度是敬谢不敏顺其自然,但总体他还是应该和罗斯境内的诸王公保持友好关系,同时加紧文化输出,君不见历史上拜占庭凉了几百年还有沙俄自称第三罗马为其招魂(同理还有东亚的儒家文化圈),文化输出的威力在二十一世纪尚不可小觑,以东罗马的地理位置和特殊地位,他不大搞文化输出简直对不起前任拜皇们的苦心,当然在方式上他会更趋科学高效和平一些。

  不管这条世界线罗斯会不会在外力作用下统一(大汗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他迫使罗姆苏丹国和阿尤布王朝被迫往东发展战略纵深的蝴蝶效应),他至少要在建设罗斯的同时把罗斯洗成东罗马文化圈的一员,当然随着发展程度的提升其中必然出现一些民族特色,但他也不至于在13世纪便着手扼制民族主义的抬头。

  解决了北部的外交问题后,他开始安排送腓力到阿基坦接受教育的相关事项,在腓力出生、他和阿基坦贵族约好等他十岁以后便来到阿基坦接受教育时,他曾经担心他不应该让次子太早离开父母,但事实证明他对此的担忧纯属多余,腓力对即将长期远离父母(甚至有可能一生都不会回到君士坦丁堡)接受良好,他只是非常舍不得他的书。

  “如果你想要看书,给我写信,我一定会给你送过来。”塞萨尔对腓力说,而腓力非常难得地对父亲流露出真挚的感激之色,在腓力前往书房整理他的书籍清单前,塞萨尔忽然叫住他,“如果你晚几年出生,或者你出生后那几年耶路撒冷没有打仗,你现在会不会舍不得离开我们?”

  “也许吧,不过如果我注定要在十岁时前往阿基坦,那对故乡和家庭的过度牵念只会徒增我的烦恼。”腓力回过头,他的眼神有些熟悉,塞萨尔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眼神了,“您也应该庆幸,现在离开君士坦丁堡的不是理查或狄奥多西。我会给您写信的,父亲。”

  在送腓力前往阿基坦前,塞萨尔顺手写信给巴黎,建议腓力二世“履行承诺提前退位去修道院”,从而能更好地教育他的侄孙。显而易见,这封信会激怒腓力二世,不过他为什么要在乎腓力二世的感受呢?没有布汶战争加强王权,法兰克的父死子继仍然只是惯例而非法律,而腓力二世的年纪也到了该退位的时候了,如果腓力二世退位,那即便他和未来的路易八世父慈子孝高度互信,政权的交接必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那埃莉诺女王的压力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减轻。

  从英格兰回来后,他就没有再过多关心埃莉诺女王的近况,不过从他收到的一些信息来看,她现阶段的措施应该也是以稳固人心为主,虽然卡佩家族并没有放弃对她的攻讦,但她还算能控制住局面。

  “对于金雀花公主来说,傲慢能增加她的吸引力,但对于金雀花女王来说谦逊才是,想想我们的祖先玛蒂尔达,她年轻的时候因目中无人惹人非议,到了老年,当她表现得慷慨和善,选择以一位保护孩子的母亲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她深受爱戴,被称为‘好玛蒂尔达’。”离开英格兰前,他曾对埃莉诺女王说,“你的处境比她更危险,但你的筹码不如她。我承担得起押宝失败的代价,但我希望这一切不会发生。”

  他不知道他的话埃莉诺女王听进去了多少,但至少现在看来她没有犯新晋君主常见的急于立威或证明自己的错误,在漫长的囚禁中她至少学会了伪装。就这样吧,他想,平安度过亨利三世的幼年期,等亨利三世成年后布列塔尼的埃莉诺历史上的死期也快到了,在此之前如果英格兰还能保持大体的稳定(或者更进一步收回布列塔尼),那局面比起历史上也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就看赫赫有名的长腿爱德华、爱德华三世和黑太子爱德华能不能更进一步了(卡在这四世同堂之间的爱德华二世他还是敬谢不敏)。

  当腓力·塞萨罗亚来到巴黎接受册封时,腓力二世已经退位,他效忠的对象成了路易八世,不过这无伤大雅,正式受封为阿基坦公爵后,他便来到腓力二世所在的圣日耳曼德佩修道院居住,看到腓力·塞萨罗亚津津有味地阅读着那些君士坦丁堡没有的天主教典籍,腓力二世不禁好奇地问:“你真的觉得这些教义很有意思?”

  “教义本身无趣,但结合作者会变得有趣。”腓力·塞萨罗亚回答道,“翻看不同时期的著作,你会发现作者的观点受限于他所经历的事物,杰出者亦难以挣脱时代的枷锁,我父亲将其称为‘时代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