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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 私生子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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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塞萨罗亚王朝史(11)225(1 / 1)

  安娜一世在继承人之争中选择支持自己的孙子西蒙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抛开她和腓特烈二世本人的矛盾,塞萨尔一世提出的由凯撒·霍亨斯陶芬继位、腓特烈二世担任他的共治皇帝的方案也并不为她接受,这显然会破坏她费心维护的拉丁贵族与希腊贵族的关系,腓特烈二世的入主也可能演变为一个灾难,对此,塞萨尔一世则认为如果他和安娜一世都活不到孙子和外孙子成年,有一半保加利亚血统的西蒙无疑不能服众,而凯撒至少还有一个权势煊赫的父亲能令野心家投鼠忌器。

  局面就此僵持,另一个在当时的文书记载中被有意回避的风险是不论是西蒙还是凯撒,他们都存在在幼年期夭折的风险,有理查·塞萨罗亚的前例,他们都不敢认定其中一个是板上钉钉的继承者,因此二人很快就如何处理继承危机达成了一致意见,安娜一世带着西蒙离开了大皇宫搬到布拉切奈宫居住,直到1233年安娜一世去世,他们没有任何的通信和会面记录。

  尽管夫妻失和,但二人对不进一步激化继承危机导致的冲突是存在共识的,这一点遏制了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们就继承问题进一步分裂。与此同时,塞萨尔一世另外两个存活的儿子的继承权也被纳入考虑,但他的次子腓力·塞萨罗亚已在法国生活多年,与罗马的政治环境格格不入,三子狄奥多西·塞萨罗亚则已经发愿成为圣殿骑士,将其召回并重赋其继承权会令他和教廷本就微妙的关系的更加恶化,而他已经分别成为西西里王后和匈牙利王后的两个女儿也显然不能承担继承人的职责,在《论战争》中,塞萨尔一世曾经表露出他后悔让他的小女儿太早结婚,“她聪明,坚强,野心勃勃,她可以成为一个好女皇”,如果赫赫有名的“荣耀者”狄奥多拉在兄长去世时尚未结婚,培养小女儿成为继承人无疑也是塞萨尔一世考虑过的可能(在塞萨尔一世的时代,东欧的格鲁吉亚地区曾经活跃着一位“伟大者”塔玛拉女王,他的曾祖母、祖母、堂妹和妻子也都是优秀的女性统治者),但这一次错失皇位并没有影响狄奥多拉在塞萨罗亚王朝的历史中发挥作用,在父亲去世的二十年后,她还将带着匈牙利的王冠和领土重返故乡。

  格里高利九世曾经写信要求塞萨尔一世考虑腓力·塞萨罗亚的继承权,但这个提议不仅塞萨尔一世不曾考虑,腓力本人也无甚兴趣,他和他的卡佩妻子相处融洽,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岳父路易八世虽同他关系不睦,但他的继承人腓力王子一直维护他,二人正踌躇满志地想要扩大王室的权威,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动力掺和继承人之争的想法,因此在格里高利九世提出这个想法后他只表示听从他父亲的意见,而他父亲果不其然回绝了教皇,至于他弟弟狄奥多西,圣殿骑士的誓言毕竟束缚着他的继承权,但希腊贵族们仍将其视为可能的继承人人选。

  悬而未定的继承风波就这样被心照不宣地淡化,各方势力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毕竟此时的塞萨尔一世身体状况还算乐观,他的寿命长短很可能关乎帝国的命运,这段时间,他开始整理自己前半生的书信和手段,正式撰写他那不朽的著作《论战争》,对学术的兴趣似乎是他灰色晚年仅有的调剂,他将之视为自己的避风港湾,但不幸仍接踵而至。

  尽管1228年他和腓特烈二世再度成为同盟,但二人的关系始终是相互戒备的,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他和他另一个养子弗拉基米尔的瓦西尔大公一直关系和睦且联系密切,后者在1226年回到弗拉基米尔,在他短暂的统治生涯里,他被认为是一位英明、慷慨、公正的统治者,塞萨尔一世在《论战争》中对他的养子也难掩喜爱自得,乐观地认为他将给留里克家族统治的罗斯地区带来文明与繁荣,但蒙古人的到来令一切化为乌有。

  时隔九百年,蒙古文明已经湮没于历史,其族群亦融入世界各族,从其历史影响来看,我们很难想象出这支军队带给欧亚大陆的震慑,但艾德蒙一世将他在伏尔加河畔全歼蒙古骑兵刻上他的记功柱,后秦建昭帝亦将“破鞑靼乞颜部,封狼居胥,于伊犁复置昆陵、蒙池都护府”视为他一生武功的顶峰,早在他们之前,塞萨尔一世就在《论战争》中详细论述了蒙古人的文化、军种和制度,并严肃地指出如果基督徒不重视蒙古人的威胁,他们将成为整个欧洲的噩梦。

  我们无从知晓塞萨尔一世是何时开始搜集有关蒙古人的情报(推断是和花剌子模交往后),但从实际战果来看,蒙古军队其实颇对不起这些伟大君主们对其的重视,根据金朝史书的记录,蒙古人中最强大的乞颜部大约在1227年分裂,孛儿只斤·拔都带着他的兄弟和族群西征,并在1230年来到留里克家族统治的罗斯地区,他们起初势如破竹,直到他们抵达弗拉基米尔城廓。

  年轻的瓦西尔大公在面对蒙古人时展露出惊人的军事素养和战略定力,他封闭堡垒、坚守不出,同时开垦土地、修建地道,反客为主地骚扰蒙古人,并向他的养父求援,他的挚友,塞萨尔一世的幼子狄奥多西·塞萨罗亚对此极为重视,从耶路撒冷北上带领雇佣军赶来援救,蒙古人被成功击退,但瓦西尔大公在此战中战死,目睹了挚友的死去,狄奥多西悲痛欲绝,他的余生从此和挚友的故乡紧密相连,而他少年时的开朗和快乐都离他远去,往后的人生他始终活在悲伤和忧郁中,“只有在和平民一起劳作时他才会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