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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晴跟上她的脚步，问：“你来过这里？”

“没来过，只是等你的时候探查了一下，发现点东西。”

两人踩着岩石走了数十步，转了两个弯，赫然踏上了一处平整的地?面，这里无水，有光，墙壁上的油灯已经被点亮了，干燥的火折子就放在油灯旁边。

这是水地?牢的过道?。

眼前的景象并不令人舒适。

林暮晴看到地?上铺着十来具尸体，有些已经干枯见骨，手腕脚腕都有镣铐，恐怕是之前死在水地?牢中的罪犯。

但有些还刚腐烂不久，看衣着面相，也只是平民百姓，而且是今朝的。

尸体被摆放得整齐，地?上用炭木画了线条，林暮晴识得?这线条，这是吸魂阵，传闻是恶鬼修炼的法术，以孤魂为?引，吸收百鬼之魂魄，修炼自身的鬼力。

林暮晴只在书上看过，今日算是亲眼所见。

“这是顾柳依的兄长做的？”

“应该是。”

难怪，那兄长的能力如?此强大，如?果是单单成形三五年的鬼，没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想来它已经在这井中蛰伏多?时。而且，看上去它为?了增进修为?，还新杀了一些人，并且把?几位弟兄也化成了鬼，召集起?来了。

林暮晴挪开了脚，踩在了阵法外面，她说：“这么说来，这鬼还是真是铁了心要?杀顾柳依。”

“杀顾柳依？”顾云洛不解：“上头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位妹妹可不了得?，她那几位横死的兄弟，可能是顾柳依害死的，不然这兄长的怨恨也不至于?如?此深。最?起?码，顾县令的小儿子，以及被毒蛇咬伤的大夫，是被和她一道?的妖杀死了。”她望向顾云洛的脸，揶揄：“你一点不知？我还以为?你有全知视角。”

“并没有。”顾柳依坦诚，“这是我事务外之事，没有权限得?知。而且，如?果我知晓发生?了何事，便全都告诉你了。”

她难得?提起?不符合顾大小姐身份的事，林暮晴立刻抓住机会，询问：“我之前就很好奇，你说你的任务是屠魔，那为?何总是引导我做任务？”

死神身上，总有一种矛盾感。说她是恶人，又散发好意。说她在做屠魔任务，又总是插手林暮晴的因果。

她这一问，顾云洛沉默了许久，最?终她叹了口气：“我之前说过了，你任务完成得?好，可以得?到神职。我希望你获得?神职，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