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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逆袭之孤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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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更新96(2 / 2)

香肩衬着浅藕色的缎面,显得愈加白皙剔透,还有那截平直精细的锁骨,刺得他眼睛都红了。而他只是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点火,有些事情,只能由她主动,而他是不能动的。</p>

楚昭华瞳孔涣散,已经完全迷失了神志,她有点不得章法地撕扯着衣衫,重重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一直到她的嘴里尝到了铁锈的血腥气,她喃喃道:“这都是因为你不肯走……”李毓听见了,有点想笑,但是实在是笑不出来,便温和地开口:“是我甘之如饴。”他伸手抚上了她身上的那几道伤口,伤口的颜色还是泛红的,伤口附近的皮肉也是凹凸不平,长在这样美丽的身体上,就显得尤为丑陋。他看着那些伤疤,蓦地吻了上去,不管是美丽的那部分,还是丑陋的那部分,无情的那部分,还是温柔的那部分,都是他的,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几近于虔诚地吻过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痕。</p>

她的气息越加急促,她突然用力把他按在墙上,他的后脑撞到了墙面,引得他闷哼了一声。她扑在他的身上,慢慢地让两人的身体胶合在一起,她没感觉到那种被劈开的痛,又一口咬在他的身上,一直咬进了肉里,但还没有松开,她拥有他的同时,又暴虐地想要撕碎他,啃噬他的血肉。而李毓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过一下,中间甚至还笑了,轻轻地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昭华,我甘之如饴,是因为我爱慕着你。”事后总结,血流成河,伤痕无数,跟香艳韵事无关,倒像是分尸现场。</p>

楚昭华知道自己是着了阮绡的道,她们之前打过那个赌,然后她就突然神志失常,要是跟阮绡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自己都不相信。</p>

风灯依然幽幽地亮着。</p>

她慢慢地从李毓身边起身,他的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抓痕咬痕和一些青紫的於伤,说是鲜血淋漓,全身上下没有几块好肉也不为过。她慢慢伸出手去,拉起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貂裘,小心地裹在李毓身上,低声问:“你觉得怎么样了?哪里还不舒服?”</p>

貂裘盖住了那些血淋淋的咬痕,反而是她,除了腿上撞青了一块,几乎连一点痕迹都没落下,那块乌青在她记忆里,还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在石桌上自己碰出来的。</p>

这种事情,明明是她吃亏,却还是让她觉得,是她强迫了李毓。</p>

李毓微微睁开眼,睫毛在眼底落下了一小片阴影:“尚好。”</p>

楚昭华摸索了半天,把所有衣裳都堆在他身上,也不管自己还只来得及披上中衣,柔声问:“觉得冷吗?”</p>

李毓的眼神慢慢地落在她的脸上,风灯幽暗的光正好映在她的脸上,她秀美的脸上满是焦急惭愧,可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共度一夜后的脉脉情意,她心慌意乱,又愧疚不已,偏偏没有他想看到的神情。</p>

他又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p>

楚昭华伸手过去,手指划过他的鼻梁和嘴唇,她又低声问:“你在生我的气?”</p>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李毓缓缓地、斟字酌句地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p>

楚昭华顿了一下,有点无措:“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那么不小心,就不会……”更糟糕的是,她似乎除了怪自己不小心,怪自己偏偏跟阮绡打了赌,也没办法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赌约是她自己亲口答应的,也是她太过轻狂自信。</p>

“我并没有打算娶萧氏,”李毓忽然道,“你从前说想当楚王正妃,那个位置我就一直留着。”</p>

她几乎都要忘记掉这件事了,当时说她想要楚王妃的位置,不过是一句玩笑,玩笑,自然是说过就忘记的。甚至于,如果他不提起,她都要想不起来了。</p>

“而你忘记了,”李毓的声音陡然间变得疲惫,“你竟然敢忘记。”</p>

楚昭华百口莫辩,其实当日说这句玩笑话的时候,李毓也并没有承诺什么,可是现在说来,倒是她薄情寡义,负心薄幸--说来也可笑,这些词自古以来都是形容男人的,但是现在全部套在她身上,倒显得相得益彰。</p>

“没这个心思,就不要再来招惹我。”李毓撑起身子,他这一动自然就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又轻轻地抽了一口气。</p>

楚昭华忙扶住他,说话的语调也是软极了:“你身上还有伤,别生气了。”李毓推了她一下,她自然没有放手,还把身体紧挨在他身上:“别生气了,好不好?”</p>

他们下山的时候其实还挺早的,估算起来,大概才是寅时两刻,外面的天光都还是暗的,可以看见天上寂寥暗淡的星子。</p>

楚昭华和李毓一前一后,相隔十来步往行馆走去。岁寒的山间最是清冷,露水落在身上,很快就结成白霜,楚昭华从后面看去,只见他乌发结霜,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夜白头。她疾走几步,追赶到他的身侧:“走了这么多路,我都有些累了,不如停下来歇歇?”</p>

她是不至于累的,但李毓肯定觉得吃力,他现在全身伤口和淤青,光是那一段结冰的山路,有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去。</p>

楚昭华握住他的手臂,轻轻地摇了一摇:“我真的走累了。”</p>

李毓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前往:“如果回去得晚了,就会被人发现你我夜不归宿,你希望被人发现?”</p>

楚昭华叹了口气:“就算发现又如何?”</p>

“我在意。”李毓冷淡地说,“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昨晚的事情,我也绝不会说出去。”</p>

楚昭华哭笑不得,要说负责,也该是她缠着李毓负责,她扶着他的手臂:“那我走不动了,你扶着我走。”</p>

她看出他现在的状况,却又不想伤他的自尊。李毓慢慢勾起嘴角,但是那一丝笑意还没露头,便被他压了下去,他很快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昨晚的事,我不说,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绝不会用这件事要挟你。”</p>

楚昭华本来就没担心李毓利用这件事要挟她什么,他生性高傲,自然不会耍这些阴私手段,也不会想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其实昨晚之后,依照她的性格,她原本是想要远离李毓的,她不喜欢不受控制的局面和人事,可是现在,她现在沉甸甸的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内疚。</p>

她这一内疚,竟然连自己和李毓有了肌肤之亲的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p>

因为下了一整夜的雪,山道尤为难行,他们磕磕绊绊回到行馆,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了。李毓把她送到东苑门口,便要回西苑。楚昭华忙拉住他道:“我过会儿拿伤药来找你,有些伤,你自己不方便处理。”</p>

别的伤还勉强可以自己包扎上药的,可是背脊上的那些,既看不到又不能完全够到。而这些痕迹又实在太微妙,他也不可能找贴身侍卫来处理。</p>

“不必,”李毓回绝了,“一点小伤,不去处理它自己也会好。”</p>

“可是……”</p>

“进去吧。”李毓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她的发间揉了揉。</p>

楚昭华还想坚持,却忽然看见东苑的门开了,肖易站在门口,脸色青白,身上还挂着冰霜,连嘴唇都是灰白色的:“你去哪里了?”</p>

还是被抓了个现行。楚昭华觉得很疲惫,她连一个李毓都安抚不过来了,还要安抚一个半大毛孩子,她实在没这个心情,便压低声音道:“进去吧,别把别人都吵醒了。”</p>

肖易握着拳站在那里,眼里满是怒火,但他还是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一晚上……你都没回来,就是跟他在一起?”</p>

李毓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在楚昭华背过身的时候,朝肖易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p>

肖易被激怒了,他突然朝他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公平决斗,就比剑法,你敢吗?”</p>

李毓被他这样一撞一抓,自然牵动了伤口,但他只是皱了皱眉,语带不屑:“凭你?”</p>

他这两个字说得极轻,肖易听见了,可楚昭华却没听见,而肖易还刚好挡住了楚昭华的视线。她疾步过去,直接把肖易的手从他的衣襟上摔了下来,愠怒道:“够了,我的事情,你凭什么来质问?”</p>

肖易的眼眶慢慢地红了,他向来都爱撒娇耍赖,有时候还会装哭,楚昭华自然知道,只是从前都不想揭穿,总觉得他年纪小,父母双亡,总是愿意放纵他,可是现在,似乎最开始的放纵就不应当:“回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p>

肖易已经长得比她高了一些,正好可以看见她耳后的红痕,那个痕迹是怎么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慢慢地转过头去,盯着李毓,一口牙咬得咯咯响:“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p>

李毓自然知道他看到了,就是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从前我和师姐在崇玄,她说什么我都会听的。”</p>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楚昭华不禁看了他一眼,从前喊她师姐的人多了去了,那些带艺投师比她大上十几、二十岁的同门也有喊她师姐的,可是这么多人中就属李毓喊的师姐最是意味深长,至于听话什么的,那更加是无稽之谈了。</p>

可是肖易却听懂了,他是在说楚昭华从前就很照顾他,比现在照顾他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徒弟还要用心,他算什么,不过是她闲暇时候的一个消遣,他胸口起伏,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竟然连楚昭华都没拦住,直接一拳打在李毓的脸上。</p>

李毓被打得偏过脸去,白皙的脸上很快就留下一个红印,他身上还有伤,反正也是避不开,就算挨打也要有挨打的价值。楚昭华忙扶住他,还想伸手去碰他的脸颊,被李毓避开了。她回过身就一巴掌打回到肖易脸上,她这一掌是用了力的,肖易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既然你已经不愿意再听我的话了,说明你也没有再把我当成师父,正好我也没有可以再教给你的了,你我师徒缘分到此为止。”</p>

肖易顿时慌了神,忙拉住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低垂下头:“师父,我很乖的,怎么会不听你的话,你千万不要赶我走。”</p>

李毓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往西苑去了。</p>

肖易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找李毓算账,拉着她的袖子哀求:“师父,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你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再不听话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p>

楚昭华看着李毓的背影消失,又转头对着肖易,抬手按了按额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年纪尚且还小,有些情感认不清也很正常,我的确也是当不了你的师父,现在你剑法也学会了,内功也入门了,也不需要我教你什么了。”</p>

“不是的。”肖易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我很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师父的那种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你。从那次在南诏皇宫里,你给我一个拥抱之后,我就喜欢你了。”</p>

“嗯,你说我很像你娘。”</p>

“不是。根本不是。我真的喜欢你,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想你眼睛里也只看见我,我只想待在你身边,闻到你身上的香气,亲吻你,拥抱你,我--”他越说越乱,可越是这样语无伦次,却越发觉她的眼睛里毫无波动,她根本不喜欢他,他其实是知道的,她甚至只把他当成一个毛孩子。可是他却想,只要自己赖定了她身边的那个位置,总有一天她会发觉自己已经长大了,长得比她高,肩膀足够宽阔到能够承受她的依靠。</p>

“噗--”院子里却传来一声嗤笑,阮绡把所有的棉衣都裹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肖易小子,以后可不要跟我说,你也跟我学过些哄女孩子开心的窍门,我丢不起这个脸。”</p>

楚昭华道:“如果你还要继续当我的徒弟,就把这些心思都忘掉,若是做不到,就回南诏去。”</p>

肖易嘴唇颤抖,牢牢地盯着她,就像一只受到攻击的小兽,看着就十分可怜。</p>

楚昭华走到阮绡面前,突然伸出手去,指腹停在了她的脸颊旁:“你给我下的蛊是什么?”</p>

阮绡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待想了一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兴奋道:“你是说,蛊起效了?”</p>

楚昭华缓缓地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你下的蛊是什么?”</p>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我新近炼制出来的,只要中蛊的人都会大笑不止,满地翻滚,我在宁襄和何长老身上都试过,连他们都抵挡不住。”阮绡顿了顿,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记得你傍晚去听崇玄的晚课,难道当众出了丑?”</p>

“恐怕比出丑还要麻烦。”楚昭华一把抓住她,就跟抓小动物似的把她拎进了房间,“我差点杀了人。”</p>

阮绡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这……”</p>

“我不但差点杀了人,还……强迫了对方。”她说到“强迫”的时候,表情已经很难看了,“你说,这个赌约是你赢还是我赢?”</p>

“这当然是--”阮绡本来想说自然是她赢了,可是一看到她紧绷的脸色,立刻就改了口,“既然我的蛊只是会让人大笑不止,显然你的情况跟我下的蛊并不是一回事。是不是有人要破坏西唐和我们南诏的议和,故意对你下了药?”</p>

她的反应倒是很快,有些事情她要是敢认,楚昭华恐怕绝不会放过她的,和自己的性命相比,输掉一个赌约又算什么?</p>

楚昭华呵得笑了一声,慢慢地放开了她:“既然你输了,那么按照约定,三颗寥生归我。”</p>

阮绡苦着脸,慢慢吞吞地打开了自己随身的包裹,里面是一堆瓶瓶罐罐,她挑出了一个瓶子,极为不舍地把瓶子抱在胸前:“教主……”</p>

“愿赌服输。”</p>

“是啊,愿赌服输。”她慢吞吞地把拿着药瓶的手伸了出去,楚昭华握住了药瓶,却没办法从她手里把药瓶给抽出来。她挑眉:“怎么了,是舍不得,想反悔了吗?”</p>

阮绡立刻放开了手,摇摇头:“不会,怎么会呢。”</p>

楚昭华这回吃了个闷亏,她生性不爱纠缠过去,事情已经在了,那还是好好争取最大的好处,在阮绡那一袋子瓶瓶罐罐里挑选起来:“我记得你有种伤药,涂上后很快就能结痂,还能不留下疤痕,可是这种?”</p>

“是啊,就是玉容膏。”</p>

楚昭华打开了罐子闻了闻,药膏的味道带着草药和花香,的确十分怡人:“既然还剩下不多,我就拿走了。”</p>

“哎哎,不是啊,怎么剩下不多了,这不是还有大半的吗?”阮绡心痛道,“教主你知道这罐玉容膏价值几何?要用多少名贵的药材?寻常一户人家一年只要十两银子就能过得不错了,这一盒子药膏要整整五十两啊!”</p>

楚昭华看了她一眼,从袖袋中抽出一张银票:“五十两。”</p>

“……”阮绡看着眼前那张五十两的银票风中凌乱。</p>

楚昭华又抽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放在她手里:“我还要问你买药,昨晚发生的事,我不想有什么后患。”</p>

阮绡拿着两张银票,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可以问问,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的父亲是谁?”</p>

楚昭华淡淡地看着她。</p>

“药是有的,管够。”阮绡试探道,“孩子的父亲,是不是楚王殿下?”</p>

“是又如何?”</p>

“这也不算出乎意料,我本来就觉得你们有什么。一旦开了荤,我就怕他成天都要纠缠着你不放,毕竟男人……”阮绡说着说着,在楚昭华的注视下声音又低了下去,心虚道,“教主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