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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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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_分节阅读_第12节(1 / 2)

  他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样子,径直走到了书桌边,把手里装着热粥和小菜的托盘放到了谢行旁边。

  “今晚的夜宵,我亲手做的,要不要捧个场尝一下?”

  谢行:……宁先生亲手做的?那还真是不可思议。

  毕竟他那副模样,看起来可和灶台半点不相干。

  趁着他发愣的时候,宁柯简单看了一眼谢行的书桌。

  因为用的次数并不多,所以桌面十分整洁,除了几本明显已经写了一半多的练习册,就只有一沓打满了草稿的A4纸,旁边几支中性笔摆放得十分随意。

  显然在他进屋的上一秒也并没有被抓在谢行手里。

  宁柯把托盘又推了推:“作业做完了就吃点东西吧,另外……”

  他用指骨敲了敲书桌:“我能坐这里吗?”

  谢行把那碗粥捧到了自己面前,又对着宁柯点了点头:“可以。”

  宁柯唇角勾出一个柔和的笑,便顺势坐到了书桌边,他今晚穿着的真丝浴袍衬得他整个人白到发光,在白色的布料映衬下也丝毫不显逊色,倒衬出一股玉色的温润来。

  从谢行的高度,还能看见他纤瘦的小腿和脚腕,腕骨凸出,青色的血管交缠,无端显出几分脆弱和旖旎。

  沐浴露的香味在空中浮动,存在感十分强烈,谢行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低了头不敢再看他,舀了勺粥就塞到嘴里。

  ……总感觉好像有股淡淡的糊味,不确定,再吃一口。

  宁柯看见谢行表情还算正常,不觉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的厨艺也没有太烂。

  他又欣赏了一会儿专心吃饭的小孩儿,才慢悠悠开口,切入了正题:“阿行,我能问问,今天晚饭的时候,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气话呢?”

  闻言,谢行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他咽下那勺粥,把瓷碗搁到了托盘上,仰起头,眸色中罕见地带了点认真:“都有。”

  仰视的姿势,让他的眼睛褪去了平时的锋锐深邃,变得有些许青涩和可爱,在吊灯的灯光下,亮晶晶的,几乎无法让人不喜欢。

  宁柯的心下不觉蠢蠢欲动起来,又有点想逗人了。

  他撑着桌子,微微俯下身,桃花眼弯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阿行并没有讨厌我?”

  谢行的心性虽然在同龄人里已经很成熟,但他到底太小了,见过的人,见过的世面太少,在宁柯这副容貌的威慑下,几乎毫无反手之力。

  而且,他原本以为宁柯来找自己是想训斥自己一顿,毕竟他也知道晚饭时自己有些过于不知好歹了,所以他万万没想到,如今的话题会转到这里。

  谢行不觉向后缩了一下,靠到了椅背上:“我……为什么要讨厌宁先生?”

  “嗯?”宁柯歪了下头,摆出一副有点委屈的神情来:“我以为阿行在怪我,这十几年占据了父亲眼前的位置。”

  “没……没有。”谢行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前也不是没见过有人在他面前委屈,但是还没有一个人能像宁柯一样,能让他束手无策。

  “被父……被他收养,也不是宁先生的错。”

  宁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就知道,阿行这么明事理,怎么可能真是那么想的?”

  说着,宁柯便善解人意地直起身子,收起了他惯常用来迷惑人的那一套,他感觉再这样逗下去,小家伙就要从凳子上掉下来了。

  谢行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宁柯接着说道:“其实,阿行,我们两个是很像的人,不是吗?”

  他细白的指尖轻轻敲着桌子:“我从没和你说起过我的过去,是因为它听起来并没有我看起来那么光鲜。”

  闻言,谢行仰起头,发现宁柯的视线已经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了,侧面看过去,目光一下变得有些幽远。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要抛弃我,明明我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为什么在他们口中我还是一无是处……”

  他的话语逻辑其实有些混乱,因为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原主,还有他自己。

  他说他和谢行很像,那他和原书里的宁柯又何尝不像呢?拼命工作,只是为了得到父亲口中的一句认可。

  只是幸好,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谢行愣愣地仰头看着宁柯,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宁先生也有不那么游刃有余的时候,他也有烦恼,也有执念,就好像天上的神仙,突然沾染了红尘。

  让人不觉想再靠近一点。

  但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宁柯就又看向了他,桃花眼依旧像平常一样潋滟生光:“可是阿行,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他随手拿了谢行几张草稿纸到自己手里,但是目光依旧是看着谢行的:“在你回来之前,其实我们整个圈子都知道,父亲心里对一位姑娘情根深种。”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谢氏也依旧没有一位女主人,即便曾经有那么多人打过父亲的主意,也都没用。”

  “……”说起来,谢行并不知道这些,他对谢明珏这位父亲的了解,都仅限于媒体报道,这些私下里流传下来的八卦,他又从哪里知道呢?

  看着小家伙愣愣的眼神,宁柯心下有点发软,指骨匀亭的手指伸出来,轻轻抚上了他的耳垂,像是在安抚一只惊惶的幼崽:

  “所以,阿行,父亲和你妈妈的过去,一定是发生了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就像你我的过去一样,谁都怪不了,只能去怪命运。”

第15章

  宁柯的指尖触感温凉,因为没有茧子,所以十分柔软。

  在宁柯摸上他耳侧的那一刻,谢行的大脑就宕机了,从前他虽然也被宁柯摸过头,但是耳垂显然是个意义不同的地方。

  脆弱又亲昵。

  他看着面前那张温和又昳丽的脸,宁柯说的话倒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