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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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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_分节阅读_第41节(2 / 2)

  “好的宁总。”宋洋连忙转身小跑着出了宴会厅, 准备去后院的停车场取车。

  宁柯微微侧过头,看着还在自己颈边靠得舒服的谢行,少年发现自己在看他,还极为内敛地笑了一下,好像是不好意思。

  “……”他可以肯定如果是在清醒的时候,谢行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也不知他明天还能不能想起来。

  宁柯不觉又有些想笑,他抬手揽住谢行的肩,把他从卡座上半托半抱着拉了下来。

  谢行虽然酒喝得有点上头,但也还没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 双脚踩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之后还能靠自己站稳身子,没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宁柯身上。

  但是即便如此, 谢行却依旧没有松开自己抱着宁柯的手。

  年龄正值长身体阶段的少年身姿纤长,已然比宁柯的身高要高出一截,这么一抱,几乎把宁柯整个人都扣在了怀里,但偏偏还是一副依赖的模样。

  段原和宁柯认识这么久,哪见过他这么无奈却又不想反抗的模样,忍不住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宁柯完全懒得理他,低头对着谢行问道:“能不能自己走?”

  闻言,谢行没有回答,却是伸手把宁柯抱得更紧,好像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推开一样。

  宁柯:“……”

  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黏人过呢。

  “宁总,我把车开过来了,我把小少爷扶过去吧。”宋洋刚刚停好了车,又一路小跑着回来,在两人身边问道。

  小少爷虽然还没满十八岁,体型相比于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差距,但是相比于身形纤瘦的宁总,看起来还是很大一只,他远远看过去,都几乎要看不见自家老板的人影了。

  但宁柯却出乎他意料地拒绝了:“不用,你去带路,我带他过去。”

  宁柯本来想着就这么艰难地把谢行托过去,但是他刚开始走,少年却蓦然撑直了身子,转而牢牢握住了宁柯的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领着自己走。

  “……”还怕我累,你还怪贴心的嘞。

  宁柯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顺势拉住了谢行的手,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他因为是背对着谢行,所以并没有看见少年就那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视线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宁柯,就好像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能看见宁柯一个人。

  宋洋已经把原主最喜欢用来参加商业活动的那辆宾利慕尚停在了宴会厅门口,车灯开着,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柏油路面。

  宁柯左手还被谢行握着,便单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头示意谢行坐过去。

  少年这次倒没有反抗,坐好了之后还记得自己系好安全带,不过还是依旧没有放开一直握着宁柯的手。

  他就那么乖顺地仰头看着青年,好像就算宁柯下一秒就要把他卖了也不会反抗。

  宁柯都要被气笑了,他晃了晃两人一直交握着的手示意谢行去看:“不让我去后排坐吗?”

  少年没有动,依旧执着地仰头看着他,不过那对眸子里的神色显得可怜了许多,好像宁柯说的不是要去后排坐一下,而是要把他直接丢掉。

  宁柯:……你这样看我会让我有一种做了大逆不道的恶事的错觉。

  明明都是快十八岁的大人了,怎么还这么黏人呢?

  他又叹了一口不知在今晚叹了多少次的气,无奈地说到:“那我开车,这样总行了吧?”

  宁柯对着正坐在驾驶位的宋洋打了个手势:“你去坐后排,我来开车。”

  “一会儿我直接把你顺路送回家。”

  “好嘞宁总。”宋洋趁着推车门下车时背对着宁柯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一开始认识谢行的时候,以为小少爷是个沉默寡言的内敛性子,宁总也差不多,两人凑在一起估计一个小时也蹦不出几句话。

  结果后来才逐渐发现压根不是这回事,小少爷似乎极善于拿捏宁总心里最深处的那一点心软,即便不是有意的,而宁总,似乎也放任这件事就这么发展下去。

  他和宁总共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因为谢行还是抓着宁柯的手不放,宁柯就只好从副驾驶直接跨到驾驶位上,应该是意识到宁柯不会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谢行才终于放开了宁柯的手,好方便他去开车。

  等到宾利被点火启动,拐上僻静的柏油路时,谢行才又伸出手,试探着揪住了宁柯垂在驾驶座上的西装外套下摆。

  宁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随意瞥了一眼,有些好笑地打趣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拉着我,我又不会突然跑了。”

  谢行没有立刻回答,宾利的车厢内一时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刚才宁柯随手打开的车载广播的声音,此时正是晚间音乐频道,广播里放着一首极为舒缓的英文抒情歌曲。

  「我们都曾潸然泪下①」

  「受尽风雨洗礼」

  「但我们绝不妥协」

  「凡至一处」

  「我们都试图寻找一丝安稳」

  「四处奔波寻找」

  「却依旧无处白头偕老」

  就在宁柯以为谢行不会回答他这一句玩笑话的时候,谢行却是偏头靠在座椅靠背上,低声却又坚定地说了一句:“……喜欢哥哥。”

  听见这句话,宁柯竟然一时愣住了。

  两辈子加起来,除了那些并没有多少真心可言的追求者,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么真挚,那么执着,就好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把脸埋在小狗暖融融的肚皮上,即便是在西京透着寒意的初冬夜晚,也让人顿生暖意。

  他好像也没有被人如此坚定,如此赤诚地选择过,所以就在那一瞬间,他居然难得的有些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