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
导航
开灯
护眼
字体:

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_分节阅读_第43节(1 / 2)

  他坐在转椅上,开始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

  从桌上那盆看起来和秦煜的喜好八竿子打不着一点的中式盆景, 到天花板角落里正闪烁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

  有摄像头倒是很正常的事,他自己在谢氏的办公室里也有, 还不止一个,甚至还有针孔摄像头。

  毕竟总裁办公室有太多机密文件和数据, 监控向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

  所以宁柯没太在乎它, 等到视线重新落回到办公桌上的时候,他便随手拉了一下抽屉。

  其实他压根没寄希望于能打开, 毕竟他自己的办公桌抽屉在平时没有人的时候都是好好锁着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 那抽屉轻轻一拉便被打开了。

  里面是几支万宝龙的钢笔, 几摞旧文件, 一卷美钞,还有一个被文件盖住, 只露出四分之一边角的木质相框。

  宁柯略微皱了下眉,便没什么犹豫地把那个相框抽了出来。

  下一瞬,他琥珀色的瞳孔就不自觉地震颤了一下。

  因为那张相框里夹着的两张照片,都是他自己。

  虽然其中一张只露出了一点下颌和侧脸,但是宁柯对自己的长相向来熟悉,这种程度自然也是能认出来的。

  不过严格来说,这一张拍的是原主,而另一张在温泉山庄拍到的才是他本人。

  都是偷拍的角度,也显然并没有征得照片主人的同意。

  不过宁柯很快便镇静下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 才重新把相框丢回到抽屉里,也压根没有什么把东西恢复原位的想法。

  他重新直起身靠回到座位上, 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实木桌面。

  虽说偷拍别人照片挺变态的,也很符合秦煜在他眼里的形象。

  但是抛去个人感情不谈,秦煜这个人做事还是相当有目的性的,如果纯粹只把他当作竞争对手,是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这种事的。

  也许……他对自己的兴趣比秦煜自己以为的还要大,还要不受理性控制。

  宁柯可太熟悉这种情感了,属于雄性动物的不知来由的征服欲,也是他们永远拔除不了的劣根性。

  诚然,他十分讨厌那些两辈子都会落在他身上的恶心的眼神和欲望,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他也能利用的东西呢?

  ……看来这次来腾云也不算是完全的无用功。

  宁柯想到这里,便直接站起身,自顾自地在办公室里转悠了起来。

  既然是秦煜亲自送到他手里的机会,他不用白不用。

  不过这之后,他就再没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墙边的书柜上也摆着一张照片,是秦煜和萨拉的合影,两人看起来还是少年模样,神情比起现在来说也要青涩上许多,身后的背景应该是北美的一幢独栋别墅。

  萨拉还留着短发,脸上的笑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灿烂,和现在截然不同。不过秦煜……

  也不知这张照片上他年纪是多大,总之眼神比起现在来还要沉郁几分。

  宁柯随手把相框翻了过来,发现背面还用铅笔草草写着一句英语:「萨拉与我」,笔迹浅淡,几乎看不太清。

  不过有些令人困惑的是,萨拉名字开头的那个首字母“S”是被修改过的,字母前面还有一个被划掉的“Q”。

  宁柯眯眼看了一会儿,也没想出这是为什么,毕竟这两个字母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他便索性不再去管,又抬手把相框重新恢复了原样。

  除此之外,他还在书架上一摞法语小说的旁边发现了一盒空子。弹壳。

  宁柯上辈子时也在国外玩儿过射击,自然能认出这是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45ACP自动弹①。

  也是整个北美服役范围最广的子。弹型号。

  他打量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抬起腕表的时候才发现居然已经快过去半个小时了,不过不论是办公室,还是屋外的走廊,都依旧是一片安静。

  宁柯心里的古怪感不禁又加重了,他几步走到房间门口,扭开黄铜门把手,果不其然,和他预料中的一样,秦煜的那名秘书还站在门口。

  原来不是招待他的,而是来看着他的。

  宁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有些懒散地靠到办公室的墙壁上,右手还搭在门把手上,门半开着,割开办公室里的明亮和走廊中的昏暗,衬得他面上的神情有几分晦暗不明:

  「你们秦总人呢?」

  「啊,宁先生。」骤然看见他让秘书被吓了一跳:「还要劳驾您再等一会儿。」他有些歉疚地笑着。

  再等一会儿?到底是真的要他等,还是仅仅是需要拖住他,好方便他们做什么?

  宁柯神色不变,垂在身侧的左手却是轻轻碰了下西装裤口袋,里面是属于原主的一把瑞士军刀,也是上次用来威胁刘世贵的那一把,随身带一把防身用的武器,是他在上辈子时就养成的习惯。

  毕竟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撬锁用。

  他对自己上辈子从小被磨砺出的身手向来都算得上有信心,如果他愿意,他想自己还是能从腾云全身而退。

  这层楼的几个人还是挡不住他。

  不过……两辈子加起来,他遇见过的对手数不胜数,但是有趣的,让人摸不透的对手,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所以对于秦煜的打算,他实在是很感兴趣。

  宁柯知道自己骨子里是有点疯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确定自己彻底无药可救之后就那么果断地从桥上跳下去,不过他倒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缺陷。

  疯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不疯一点,不冷硬一点,怎么可能站稳自己的位置?

  怎么可能在自己那个家庭之下好好地长到成年。

  所以出乎那名秘书预料的,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又瞥了那名秘书一眼,放开黄铜门把手,转过身重新回了秦煜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