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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病人”2(2 / 2)

“尸体清除干净了对吗。”

云琼佩扯着蜮池的长发逼迫祂向后仰去。

她不想再去耗费精力来帮祂处理东西。

“琼佩琼佩琼佩。”

蜮池讨好似的舔咬着云琼佩的锁骨。

云琼佩的眼角也泛起红晕,脑袋里更加混乱了。

云琼佩把右肩搭在自已的双眼上。

她的脑袋向后仰去。

浓烈的自卑感像潮水一样让她窒息。

无趣乏味的生活一直在重复。

永远不会停止。

冰冷刺骨的湖水上漂浮着尚未化开的薄冰,冬日惨白的月亮映射在湖中女孩阴郁的脸上。

周围的蝉鸣和从湖水里的咀嚼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女孩垂眸,目光与湖水下面那一双红色的眼睛对视。

透过清澈的湖面,女孩看清了那个害死了村里很多人的“水鬼。”

祂的眼睛像血一样刺眼,尖锐的利齿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祂啃咬着利爪上的肉块,喉咙里发着兴奋的咕噜声。

毫无疑问,祂是恐怖的怪物。

女孩在把桶里的剩余肉块都喂给怪物后,把手探入湖水里,让怪物用细长分叉的舌尖去舔去自已手上的血迹。

“我要离开这里了。”

怪物的皮肤粗糙刺人,上面细细麻麻的刺扎着女孩的皮肤。

祂似乎听懂了女孩的话。

祂眨着眼睛,女孩从里面看到了不舍。

“跟着我的话,以后可能没有肉了。”

“你会乖乖听我的话吗?”

她天生就是一个坏种。

锋锐的刀剑透过男人的胸膛,发出骨头被轻微刮擦的声音。

为了不让男人继续发出求救声,女孩又抽出滴血的刀往他脖颈处抹去。

眼前视线被大片红色占据。

女孩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她笑的声音很小,身体幅度逐渐变大。

湿黏的血液沾染到她的双腿,她低头,“终于死了,我的好父亲。”

她和妈妈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手指被怪物轻轻咬了一下。

祂讨好的咬着发呆的女孩。

该回去了。

妈妈会担心的。

女孩重新提起铁桶,“从明天起,你可以跟在我的后面,不用藏在水面下了。”

【一个人毕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整合他自童年时代起就已形成的性格】

钟厌珉摘下自已的黑框眼镜摁着自已的太阳穴,“云小姐,如果您执意隐瞒您的真实心理状况,那么我也无法给您的病情做出准确的诊断。”

“……”

在一阵意料之中的沉默后,钟厌珉叹了口气,“小姐,您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谈话是保密,任何人都没有知情权。”

他对于自已这位棘手的病人进行多次摄入性谈话,每一次结果不尽人意,自已的心理咨询费不算便宜,甚至可以说是昂贵,他不明白云琼佩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自已送钱。

“或许我可以给您介绍业界内比我能力……”

“在晚上我会反复做一个噩梦。”

云琼佩打断他的话开始叙说自已的病情。

她人生的前14年都在一个叫做“新湖镇”的小村里度过。

和所有的烂俗剧本一样,她的父亲是一个酒鬼,她的母亲是一个可怜的哑巴,当年是被自已的家人卖给父亲当妻子嫁过来的。

没有人管她的意见,就像是没有人询问过云琼佩是否乐意来到这个贫困潦倒的家庭。

小村里的男人们统一自负愚蠢,和他们家中男性长辈如出一辙的劣性。

他们不止一次在自已家中喝酒对着自已脸色通红的“父亲”说与其把钱给女儿读没用的书,不如早早嫁人,拿嫁妆钱给家里做补贴。

他们开着以性器官为主的玩笑,语气里带着对女孩的讽刺。

坐在里屋里的女孩被妈妈捂着耳朵专心的写着作业。

女孩乖巧的安慰妈妈,“妈妈,没事的。”

女孩的成绩很优秀,性格乖顺听话,因此很受老师们喜爱。

老师们经常用她来和班上一些调皮顽劣的男同学做对比,久而久之,女孩就成为了那些男孩子们欺凌的对象。

女孩的本子被撕碎成纸条,老师们的呵斥没有成功阻止男孩们的恶劣行为,反而让他们更加得意忘形。

女孩被推倒在泥泞的小路上,书包和泛白的衣服上沾满了土褐色斑点。

好脏。

女孩的眉头紧皱起来。

为首的男孩指着女孩大笑着说,“你再厉害又怎么样?你妈还不是一个哑巴,你爸也是一个孬种!我爸爸说了,等你在长大一点,就给我讨做老婆!”

村子里面的男孩们没有得到真正的男女性观念,他们和自已的父亲一样,认为女性是拿来配种的下人,是来伺候男人的存在。

大杂种和小杂种一样讨人厌。

女孩低下眼眸,指甲嵌入掌心。

男孩的父亲是村长。

村长每天要做的就是思考怎么从上面少的可怜的拨款里面再捞一笔。

一群蛀虫。

夏天会有很多小孩结伴去湖水里游泳。

男孩的脑袋被摁在湖里面,他从刚开始的挣扎到安静。

由于大人的疏忽,小孩溺死在湖里面也是常有的事。

男孩的“母亲是被拐卖来的。

她的身上长年累月的出现着淤青和伤疤。

在得知自已孩子死去的消息后,女人浑浊不堪的眼睛看向了躺在木板上的男孩。

那个和他父亲一样,对着自已母亲拳打脚踢的恶种,现在脸色铁青。

村民们说,这个孩子是被淹死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女孩搭着下巴盯着床上睡如死猪的男人沉思。

要是女人愿意守约的话,今晚村长家就会起大火。

那一家子就可以去地狱里团聚。

女孩阴暗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男人头顶上长相繁郁的苹果树。

等果实熟了,树也可以砍下了。

“感谢你的聆听,钟医生。”

钟厌珉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的这位患者,性格过于古怪。

他想剖析她的内心,于是发现,这个病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已写成一篇新的课题。

阿斯伯格综合症 重度双向情感障碍 卡普格拉综合症

解离性身份障碍

这位喻家新上任的掌管者还真是“身患多病”。

地下车库里停着一辆宾利欧陆GT。

云琼佩上车后接到了来自好友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声音很嘈杂,顾瑾秋一贯的懒散姿态对她发出邀请,“兰瑟格调这里新上了一批酒,味道还不错,你来尝尝吗?”

“我今天还有事。”

在她挂断电话之前,顾瑾秋小声的挽留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琼佩,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她真的快疯了。

顾瑾秋在对周围吵闹的人发完火后压住自已声音里的不耐,“算我求你了,琼佩,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冷战的。”

云琼佩已经连续一个月不和自已说话了。

她双眼泛红,求求你了,琼佩,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