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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爱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2 / 2)

  我每次安慰邓千:没关系啊,没问题的,这有什么,我回头让那谁帮忙弄一下不就得了?千万不要哭唧唧。

  久而久之,邓千会觉得我就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也不无道理。

  人能长成什么样子,往往跟原生家庭很重要,在我爸“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种观念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我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直到出了那场车祸,耳朵听不见了,我妈也去了很远的地方。

  接踵而来的总是很坏的消息。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和其他朋友交流,也没和邓千联系,我觉得我快要处理不清楚自己了,一度怀疑邓千这个“乐观”的形容词根本就不真实。

  好像一头扎进黑暗,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只能希望自己能快点救自己出来。

  最后出来是出来了,总感觉什么也没有改变,却什么都改变了。日子依旧是从前的日子,只是少了个人,少了点固定时间应有的声音。

  从那之后,我没再问过邓千他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不太想听到那个词,那对于我来说似乎是一种虚假的评价。我也变得不太爱照镜子,耳朵上的东西总在刻意提醒我,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我不懂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我和之前一样能听到声音,可能模糊一点,但勉强够用,就像我爸说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世界上或许还有很多人出不起买助听器的钱呢。

  我已经什么都有了。

  所以不用去在意这些,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不用特意去观察自己的所有变化,尽量不用严格的目光去审视自己。

  [151]

  先前在快艇上只是草草甩了一眼,现在静下心来看,竟然觉得照片里的我有点陌生。

  这种感觉很奇怪。

  原来沈一亭平常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我吗?

  作者有话说

  这周有一次加更放在周六

  第36章 爱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们搞艺术的,总要多一点的灵感,如果一直困在同一个角落,可能也写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作品。就像画画的家伙们总喜欢组团花点钱去很远的写生。”

  沈一亭顿了顿,“有时候多出去走走听听看看,总是好的。人的灵性也需要补充,所以没想那么多,就顺便带你出来了。”

  “你只是恰巧要个伴,恰巧选了我而已吧。”

  我随口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怎么跟迫切求证什么似的。然而沈一亭居然听懂了,立马纠正道:“那可不是,我是特意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