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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二次元了抽象点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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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喜欢被狠狠地第四爱,我却无力满足他……”

中年男人:“??”

店员小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传下去!五条少爷喜欢狠狠の第四爱!】

【哈哈哈主播太会演了,奥斯卡欠她编剧奖和女演员奖啊】

【店员小哥不简单,一看就懂什么是四爱】

【啊啊啊嗷嗷嗷!姐姐!请***我!】

【楼上的,真心求你穿条裤子吧!】

演戏耍人固然好玩,可我记得任务,该闪人了。

有一只小脑斧在桥洞等着我投喂呢!

流面条泪的中年男,像小学生一样用袖子擦着眼泪鼻涕,同时像复读机一样说着“我真该死啊”和“第四爱是什么我没听说过啊”。

——在他的余生,他将时不时半夜从床上惊坐起,抽自己巴掌并说“我真该死”!

走出便利店,我一扫悲容,笑到一嘴白牙都露出来。

“塞呦那拉~”

系统:……

宿主莫非真是天才?

她临场发挥编了一个狗血淋漓但逻辑通顺的抓马悲剧,还用出神入化的演技让人们对故事深信不疑。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方才它看戏入迷,忘了告诉宿主,有一个重要角色也进了便利店……

救命!!!

——“五条少爷喜欢第四爱”这件事不会传开吧!

[哈?有角色和那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入了便利店?对方旁观了我的表演?还看见我最后笑了?]

[是的。]

[无所谓!]我握拳头朝天挥,[前世是前世,今世是变态!吾就要让吾之威名传遍东京!]

[以及……您出院后做了许多抽象行为,已积攒了10000积分,但还不够兑换生得术式。]

[哦,知道了。]

[……您编的故事,男主角的设定参考了那个人吧?]

[有啊。就那个枸杞砂糖②。刚才想到了他,就把他当作素材了。]

我夹紧双臂,提胯快走。

系统惊恐:[您在……竞走?!]

我:[我想快点抵达任务地点!可是穿病号服的人在路上跑步超奇怪欸!所以我只能竞走啦~]

系统:[……为什么您说话总是似乎很合理但又完全不合理啊!]

便利店外,窄街,电线杆下。

棕色短发的少女掐灭烟蒂,点燃了一根新的烟。

清新的户外空气,加上尼古丁的刺激,她好像遭受了病毒入侵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清明。

她当然不信那个人,也不认为其做法有何不对。

对方是为了摆脱那个低素质男才胡言乱语。

非常情况,非常措施,令人完全可以理解。

更何况,那个故事都没提及人名,纯粹是搞笑整活。

不过她着实被她所震撼了,好不可思议的人……

吞云吐雾间,家入硝子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嘀哒哒哒……”

电话被接通,从听筒传出来一道少年人的嗓音,夹杂着游戏的动静。

“莫西莫西,硝子,怎么啦?”

这家伙正在宿舍里跟夏油一块打游戏。俩幼稚鬼。

家入硝子吹了个烟圈。

“喂,出身京都豪门的、天空蓝眼睛的、喜欢被狠狠第四爱的少爷,”她似笑非笑地说,“被你舍弃在家乡的人追来了东京,罹患绝症,余命五个月,她要在下周打掉你和她的十周大的孩子,你知道这事么?”

“不愧是你啊,五条。”

听筒另一端传出大叫:

“哈?!老子才不喜欢第四爱好吗!!!”

【#三行话,让五条大少爷为我瞳孔地震】

【是全须全尾的高专三人组!快过来让妈妈我亲亲你们仨呜呜呜!不过小悟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对啊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第四爱吗哈哈哈哈哈】

【传下去!没有人比五条少爷更懂4i!】

河边,桥下。

夕阳西落,春夜微垂,河水中静谧流淌着晚霞,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朦胧的暖调暗光中。

他躺在桥洞下的平地上,听到虫鸣从不远处的草坡传来,而自己腹中正蠕动着的名为“饥饿”的虫子。

被赶出孤儿院一个月,四处流浪挨饿受冻,中岛敦现在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自己坏不到偷盗抢劫这类恶事,又鼓不起勇气向人们讨要食物……他感到意识模糊,快饿到昏厥了,这样没用的自己恐怕只配死掉吧?

猝尔,轰隆隆的脚步,从河堤之上的马路传来,地震似的惊醒了中岛敦——

领头的,是少女的嗓音,悦耳的声线莫名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感,犹如魔鬼般令人听了头晕目眩:

“垃圾们!废物们!给我喊得大声些!你们的口号是——”

紧接着,一众少年,打了鸡血似的,齐刷刷喊叫着:

“禀告女王!我们的口号是!掉皮掉肉不掉队!流汗流血不流泪!”

“臭虫们!目标是什么!”少女无比轻蔑地问。

“禀告女王!我们的目标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尊老爱幼,回馈社会!突破自我,走出国门!参加奥林匹克竞走比赛!”

……什么情况???

瑟缩在桥洞里的中岛敦瞳孔地震着。

这是哪所高中的鬼·畜·抖·S教练在训练队员们吗?!

他以为孤儿院的大人们已经够可怕了,那些人和少女相比,却是小鬼见大鬼……莫名其妙地,她好像一位残虐却充满魅力的暴君,令人畏惧她,还想顺从她……

“呵!”

那少女冷笑,抽了一记空鞭,皮鞭撕破空气,令中岛敦打了个哆嗦。

“你们还差得远呢!更快些!落伍的软脚虫!只配去死!”

少年们激动地嘶吼:“请女王狠狠地用鞭子疼爱我们!!!”

中岛敦蹑手蹑脚地从桥洞往外探头,这才看清了河堤上的景象。

——公路上,一个穿条纹病号服的少女,驾驶着电动轮椅,势如破竹!风驰电掣!

在她的后方,十几个一看就是不良的少年,扭动着胯部!疯狂地竞走!

不良少年们都是狠角色,可他们鼻青脸肿,显然刚刚被人暴揍了。

可他们神情古怪,空白的双目瞪得像铜铃!就仿佛遭受了洗脑!

这场景是如此可怖、如此魔幻,中岛敦感到自己的小脑萎缩了。

他看不清那少女的面容。她蓄着一头很长的直发,发色黑如墨汁。

黑发少女通过电动轮椅的后视镜,监视着混混们,“喂!队尾的家伙!你太慢了。”

被点名的小混混哀嚎:“女王陛下!请您饶我一命!”

接下来的一幕,让中岛敦瞳孔地震。

——那病号服少女操控着座驾,一个漂移,U型掉头,火箭炮似的,冲向了吊车尾的小混混!

电动轮椅“砰”地将人创飞!

“哇哇哇——!”

伴随着轮椅撞击肉身的闷响,凄厉的惨叫声,躯体的破空声,中岛敦目瞪口呆看着一个人形物体,呈现出抛物线,飞过空中,掉入河水。

中岛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应该逃,距离那个少女越远越好,就像是逃离一旦沾上就永远治不好的究极病毒……

可他太饿了,没力气动了。

“家畜们!给我继续跑!”

“Yes!My lord!!!”

少女下达了命令,被調教过的小混混们变得更亢奋,竞走着离开了,好似真的要跑到死一样。

中岛敦发觉少女在河堤边停驻了电轮椅,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完全想不清楚那一幕是什么情况,当他退回了桥洞深处,心惊胆颤苦思冥想之时,他突然听见了“呲啦”声,那是火柴擦过盒子点亮火苗的微响。

中岛敦僵硬扭头看过去。

十几米开外,河水边,黑发少女蹲在地上,手用小木棍拨弄着一个刚燃起火的柴堆。

她背后的草地,躺着一个浑身湿透、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小混混。

中岛敦认出来,这就是她用轮椅创飞的那个小混混,又被她从水底捞起了。

小混混吐了一口水,抽搐了一下,两条鱼从他的裤子口袋里跳出来。

黑发少女捡起两条鱼,转眸看向他。

“啊啦……说到吃烤鱼,果然还是秋天最棒,秋天的鱼最肥美了……想起来就流口水呢。乡下的奶奶总在秋天给在东京打拼的小美寄来鱼干。可恋爱脑的小美满心只有小帅,已经很久没回乡下看奶奶了。夏天的河鱼,和并非奶奶亲手做的鱼干,都差了些意思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