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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羽毛使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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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好摸吗?(2 / 2)

  卧室内萦绕着蔓延而来的温热水汽,湿着头发的席羡青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两人的视线交汇碰撞,随即又在瞬间弹开。

  缄默之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席羡青的耳根依旧是快要烧起来的红,脸颊和脖颈也如喝了大酒般透出绯色,但眼神清明了一些,说明缓解一下多少还是起到了点作用。

  其实如果是临床上的普通患者,祝鸣此刻大可以敞亮地问一句“成功了吗?”,抑或更直白的一句“出来了吗?”

  但眼前的这位,自尊心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在词语库里谨慎筛选了一圈,祝鸣委婉地问了一句:“咱……好受点了吗?”

  席羡青没说话,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发丝,一边凉凉地斜了他一眼。

  祝鸣知道逼问无用,便用双眼寻找答案。

  无声无息瞄了一眼席羡青身下,确认已经风平浪静,才松了一口气,在光屏上记录了些什么。

  随即,他又一次将手抬了起来。

  席羡青看向他,片刻后放下手中的毛巾,似有不愿地微弯下腰,把脸重新贴在了祝鸣的掌心。

  祝鸣感受了一下:“嗯,体温下降了一点,但应该还是有些低烧。”

  席羡青从潮湿的发丝间隙中瞥了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祝鸣已经对他的阴阳怪气近乎免疫,直截了当地问:“话说,今晚你要不要留下?”

  席羡青猛地抬眸:“……什么?”

  “毕竟是我惹起的医疗事故,身为医生,我今晚至少应该负责到底。”

  祝鸣的手指在光屏上滑动几下,叹了口气:“当然,也是为了防止你后半夜再有什么动静,又来哐哐砸我的门。”

  “留下吧。”他说。

  于是他们这对新婚燕尔,迎来了婚后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只不过中间隔了海一样的距离。

  脸颊飘着高烧红晕的席羡青顶着冰袋,板正笔直地躺在床的左边;祝鸣神色惬意地躺在右侧,时刻监视着这只大病鸟的状态。

  为了防止一会儿突发什么新的动静,屋内依旧开了盏小灯。

  冰袋中渗出的丝丝凉意,依旧压抑不住席羡青烦闷的心绪。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往身旁瞥了一眼。

  ——却发现方才口口声声说要“负责到底”的大夫呼吸放得平稳,双眼安详合着,已经和周公会上面了。

  席羡青:“……?”

  真是好不敬业的一位神医。

  白狐卧在两人的枕头之间,双眼和主人一样餍足地闭着,蓬松洁白的尾巴尖儿时不时地颤上一下,似是无心一动,又像是在有意勾人。

  浴室里的点滴碎片再次于脑海中浮现,席羡青心烦意乱,干脆转过了身,不再去看身侧的一人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