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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病院出来当道士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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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为道士2(1 / 2)

露天厕所的自然排便在回家的第三天就被打断了,等我拽着纸提上裤子去开门的时候,才知道是宗教局的人来找我了。

这事儿其实很荒唐,因为在聊天过程中我发现这宗教局和卫生局的确有不少的信息差距,毕竟我的名字现在就在乡卫生院的重精名单里呢,属于是人家每年公卫服务的考察点之一。

可宗教局的这几位好像浑然不知。

在得知我是爷爷的孙子以后,尽管中间没有隔着爹妈,他们还是一致认为我应该接受这座天水观。

“子承父业嘛”,一位胖先生乐呵地激励着我。

我很难评估某些人员的用词水平,但有个安身之地比什么都强,至于当道士这种差事,那怎么也比当精神病人来的轻松且愉快。

更何况这破观的香火都发霉生灰了,我甚至很怀疑当地老百姓到底知道这上边儿还供着个神仙不。

“对了,你们知道观里供着的那塑像是哪位神仙吗?”,送别这几位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问道。

门外几个男的面面相觑,都说从未见过道教有这种形式的塑像。

我了然于心,然后挥手告别了这几位,再把大门关上。

“天老爷,老头子你不会信得是邪教吧”

回到房间里,我站在供桌前琢磨着要不把这玩意儿砸了,重修一个,比如什么元始,灵宝啥的,免得哪天被翻出来这老头子真有什么邪教倾向,那我属于是连在山上光屁股入厕的资格都没有了。

只是转念想到了老头子留给我的那三千块钱,还是长叹了一口气选择了放弃。

这老头子穷的裤裆漏风是怎么舍得买了三十多张成人碟片的。

说来也巧,我刚继承了爷爷的衣钵,起码名义上是继承了。

到了这天夜里,就有怪事找上了门。

我躺在床上正在漆黑之中拿着手机看小说呢,院子里的鸡便忽然叫个不停。

“奇怪了”,听着那鸡叫声始终没停下来,我皱着眉头翻身拉下了灯泡的开关线,然后提上裤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鸡棚里的叫声还在继续。

我正想走过去瞧瞧怎么个回事,余光却瞥到了供奉塑像的房间里闪过去一个黑影。

“遭贼了?这贼真不挑啊”

我先回卧室摸了根铁棒子,然后眯着眼慢慢朝着那供奉塑像的房间摸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啊”,隔着窗户我的视线虽然模糊,但还是能够看到房间里除了那樽泥巴像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就在这时,鸡棚里的鸣叫声也忽然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扭头看了一下,再转过身来时,一张惨白的人脸正贴在窗户上,死死地盯着我。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着实让我大脑陷入了空白,以至于我拿着铁棒愣在了原地。

借着月光,我能够看到一位穿着大红色寿衣的女人,正隔着窗户和我对视。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整个人的脸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惨白。

像是抹了厚厚的粉。

“我今天不是吃了药吗”,精神病当久了是真分不清鬼和幻觉,我开始有点讨厌这个身份了。

没等我想出法子来区分幻觉和封建迷信,道观的大门便传来了重重地敲门声。

“小吴道长,小吴道长,快点儿开门啊,救人命!”

顾不得什么红衣女鬼了,我慌忙扔掉铁棒,然后上前去打开了大门。

几个村民发着手电筒正气喘吁吁地聚集在道观门口,见我出来了,便拽着我就要往山下走。 我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好在我没有社恐的症状,而是直接问道:“老太爷,你们这么晚了喊我下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