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头13（2 / 2）

最后一个棋子落在少女脚边拦住去路，少女看都没看，直接一脚踢飞。

棋子如炮弹飞向一旁的树，将树干贯穿出一个棋子般大小的窟窿。

“小若，我信守承诺，你可以下山了！”

听到老者这话，小若被惊喜冲昏脑，这一刻原本的怨气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惊疑不定的转头，那眼神带着杀气，仿佛在说你要是敢骗我，下一秒她就会和老者同归于尽的架势。

“真的？”

老者点了点头，看着散落的棋盘不知道思索什么。

“真的。”

“太好了！”

激动的小若拍了拍手，往前跳了一步，又回过头再次确认一遍。

“那我真的走了？”

老者挥了挥手，没好气的笑骂道：

“去吧，不过出门在外，我们先约法三章，第一，绝对不能说你是我徒弟。”

“至于第二和第三，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会跟你说。”

小若切了一声，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刚走一步又回头，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老头，不对啊，我没下棋，为什么你要守承诺？”

“你完全可以..”

小若话没说完，老者的声音传入其耳。

“小若啊，下棋不一定要下棋，只要你做出决定，最后棋局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我说过你遵从内心的想法下棋，我就会守承诺。”

“你看看，现在的棋盘，不就是你下棋之后的结果吗？”

小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总算确定了一件事，她自由了，这次她头也不回的对着老者挥了挥手。

“老头，这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你总算做了一件人事，你不知道我早就在这里待厌倦了。”

“下次回来，如果你死了，放心，我会给你送终的，到时候会给你烧纸让你过的舒服点。”

看着小若逐渐消失的身影，老者笑骂道：

“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别让我这老头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行。”

小若只剩下回音传来，身影已经消失在迷雾之中。

“老头，怎么说我也是你最疼爱的徒弟，你忍心你年轻貌美的徒弟，惨死在别人手里吗？”

老头忍不住扶额，低喃道：

“造孽啊！”

不过这一句话没有得到回应，似乎小若已经离开这里，无法听到了。

老者站起身，弯起腰将地上的棋盘和棋子一个个捡起，最后摆在棋桌上，看着桌上的棋子，陷入沉思，不知想到什么。

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我徒儿居然是这种选择，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罢笑了笑摇了摇头。

“接下来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天意如此啊。”

“帝器啊，也不知我这徒儿有没有这个命掌握它。”

“哎，小丫头，以后的路，为师也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走了。”

老者愣愣地抬起头望着天空，空中蓝天白云一片祥和，不知过去多久，老者脸上似乎看起来又衰老了几分。

一口鲜血翻涌出体内，从口中喷洒到桌面上。

“老了老了，尽瞎操心年轻人的事！”

老者口带鲜血，看着有些瘆人的傻笑道：

“黑月临天，帝器自显，阴阳双生，只留其一。”

“多灾多难，情口难开……”

“好运道啊，我这老骨头白担心了，不过徒儿能不能过这一关还是难说啊。”

老者看起来有些癫狂，并没有第一时间疗伤，而是在不断的对着老天诉说着什么。

另一边

封自在离开众人后，回到自己小屋，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玉符，这玉符是家族之间传递消息用的，一股精神力输入其中，玉符在手心里轻微震动后，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从玉符中传出。

“什么事？”

封自在听到此声，眼神中充满着怨毒，不甘，悔恨，捏着玉符的手不断的用力，有丝丝血迹流出，他都没注意到。

不过怨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他平复一下心情说道：

“父亲，我昨晚去刺杀七皇子成功了。”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没有一点心里波动，仿佛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就行，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