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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下水无疑是下策。非但无法混淆视听，还会招致其他教授的反感，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被群起而攻之，后果不堪设想。

但在政治博弈中，争夺的是口号和道理的制高点。无论实际情况如何，绝对不能认错。认错即认输，等于拱手让出道德高地和舆论主导权，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正如《人民的名义》中祁同伟面对指责时，即使被揭露隐私也要极力辩解。

“推荐我看好的学生为学徒，是我作为导师应有的权利！”

夏亚并未接格林姆·海顿的话茬，而是淡定重申自己的权益。

毕竟，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多年的网络论战经验告诉夏亚，与人辩论时，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能落入对方设定的框架，否则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格林姆·海顿显然没料到夏亚能如此镇定，短暂惊讶后，立即强调：“但你推荐的人选并不符合规定，学院赋予导师的权利是用来选拔优秀学徒，而非以权谋私，破坏公平公正的学院规则！”

“阿斯兰教授，爱护学徒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用这种破坏学院公平的方式将她推向不属于她的位置。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一旦学生闹起来，比如公开抗议，再加上一些小报的渲染，煽动公众舆论，惊动魔法协会，学院也不得不严肃处理！”

这家伙选的时机真是巧妙。

夏亚听出了格林姆·海顿话语中的威胁。

在过去，些许桃色新闻他或许不以为意，但如今，长老会正树立典型，几位犯事法师的私生活丑闻都被公之于众。若是此时掀起舆论风波，官僚体系为了迎合长老会，很可能不会出手干预，反而会借此机会表明立场。

“我再次声明，推荐学生是我作为导师的权利！”夏亚一边紧急寻找对策，一边正义凛然地回应，“阿黛尔·拉莫斯·米兰达同学，品行端正，成绩优异，入学三年，荣获紫荆花优秀学生奖章，阿克芒德众筹群肆伍陆壹贰柒玖肆零校医院优秀见习药师称号，学院特别一等奖学金，并在辅助导师魔法实验中做出杰出贡献……鉴于以上出色表现，特推荐其为环法学徒见习生，参与学院重点学术项目……”

“噗嗤！”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夏亚一本正经地背诵推荐词，仿佛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突然变得滑稽起来。

霍华德轻笑出声，连忙说：“好了，阿斯兰教授，这话题确实有些好笑。推荐学徒是导师的权利，何时轮到学生来做决定？海顿教授，你有点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