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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闲120(2 / 2)

  “有,”沈去疾挑起魏长安的一缕头发轻轻捻了捻,嗯,干的差不多了:“下棋的人不想放过我,棋盘上的敌方棋子也想吞了我,桃花,我既然已经惹了一身骚,那就必定是要逮住这只老狐狸的。”

  “什么狐狸啊棋子的,不想知道。”魏长安摇着头,没样没相地往后一靠,便直接把自己跌进了一方温暖的怀抱。

  她抬起一只胳膊,反手过去摸到沈去疾的耳朵,轻轻捏着她的耳垂,神色温温柔柔的,与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外向热情的少夫人形象截然不同。

  她说:“但是姓沈的,要是你有什么心思的话,你可不可以试着告诉我?我不想你总是什么话都自己憋着,不言不语的……我们是两口子,可我总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你,也看不透你,更不知道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你太聪明,太睿智,也太过深沉,以至于我总是在猜着你的所思所想,总是揣度着你的所作所为,这样下去,我会累,也会……自卑。

  片刻后,魏长安正不安地捏着那个温温软软的耳朵的手,轻轻被一方略带薄茧的温暖给捉了下去。

  身后的人握着她的手,语调平缓地开了口,这人的声音低沉悦耳,这人的话语,也通过胸腔得振动,毫无间隙地传进了魏长安的心里。

  “冯半城给去病和叔胜叔写信,他许去病以沈家家主之位,许叔胜叔以遍布大江南北的沈家茶叶生意,邀他们共谋沈家之业。”

  魏长安微微偏头,额头抵在沈去疾的颌骨下,脑袋枕到沈去疾的肩窝里,长发也随之散开,翠竹的清香气味徐徐侵占着沈去疾的感官,“二弟和三弟的身份实在有些特殊,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情谊,不能信口说什么。”

  沈去疾低头,用脸颊蹭着魏长安光洁饱满的额头,用总是柔和的声音,轻声细语地给魏长安讲了一段故事——

  沈叔胜虽天性风流好色,但本质却是个好人,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年关,身为屠户的他应邀去离家五里之外的村子给人家杀猪,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昏倒在路边的姑娘。

  沈叔胜把这个姑娘捡回了家,又花银子给这个陌生的姑娘请了大夫,抓了草药。

  后来,姑娘被救了回来,她说,她家乡闹雪灾,爹娘带着孩子们出来躲灾,走到这里后她病了,爹娘就趁着她睡着扔下她,带着弟弟走了。

  再后来,姑娘为报救命之恩要跟了沈叔胜,沈叔胜一个穷杀猪的,住的仅有的一间屋子还是街坊邻居帮忙盖的,他知道自己穷,便不愿意凭白拖累了人家姑娘。

  可他没管住自己裤/裆里的那玩意,酒后失德把人家漂亮姑娘给睡了,一来二去的,姑娘就没名没分地跟了他,没过三年,姑娘就给沈叔胜生了个儿子,就是沈去病。

  那个姑娘,就是如今的张姨娘。张姨娘会过日子,短短三年不到,在沈去病还没出生之前,她就把沈叔胜手里的卖肉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过得还凑和。

  但是沈叔胜风流啊,张姨娘怀着孩子的时候,沈叔胜被本地的赌鬼秦二狗下套,睡了人家家里待嫁的黄花闺女,一击即中地留给沈去病添了个弟弟——沈介。

  沈去病和沈介的出生,虽然中间隔着一个新年,但其实就只是差了八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