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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靠在顾人玉肩上往回走,脸颊仍红红的,却一翻白眼道:“你不用问。你叫什么我都不爱听!你叫姑姑婆姨也不顶用!”
等二人走远了,小鱼儿才后知后觉,呆呆地道:“当年那个小仙女,还有九个月就要做母亲了啊……”
他在关外夺了小仙女初吻,在慕容山庄第一次看到慕容九身后那个腼腆的顾小妹之事,又浮现在脑海。这些琐碎细节,距今实在不过五六年尔尔。
出谷以来,他真正记得的也只有这样的小事。跟着海家班跑的几年,在四海春洗碗烧菜的一段日子,每天都过得一模一样,要说起来和一天两天也没区别。玄武宫之战后的半年,从移花宫到杭州府舟车劳顿的将近两个月,也都过得不知不觉。眼见着,他与花无缺化敌为友,定下三月之约,又是一年。
花无缺道:“我们也走吧。这么晚了,难找客栈,也难得麻烦别人。”
小鱼儿乖乖应了“好”,可是跟着花无缺走得也神不守舍。
花无缺显然是注意到了,故意停下脚步,在街上守株待“鱼”。
果然,小鱼儿根本没看路。直到他一头撞到花无缺身上,小鱼儿才揉着头抬眸。
花无缺笑道:“你在想什么呢?还在想张姑娘的事?”
小鱼儿也不由得注意到,花无缺坚持称小仙女为“小仙女姑娘”和“张姑娘”,而不是“顾夫人”之类,多半是因为他知道小仙女脾气火爆,为人独立强势,肯定听不得别人把她说成顾人玉的附加品一样。
小鱼儿低头掰手道:“没什么。你说,你在净慈寺拜了那么多,那么多佛,你都许了什么愿望?”
花无缺摇头道:“我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小鱼儿狡辩道:“那是在许愿的时候不能说,可没说许愿之后不能说。你许过愿,佛祖便已经收到了你的愿望,此时再同别人说起,想来佛祖大人宽宏大量,不会介意。”
花无缺不言,显然是在斟酌这句话的真实性。一方面,它是从小鱼儿嘴里出来的,那可信度必然大打折扣。另一方面,话糙理不糙,这句话又听上去不太假。
小鱼儿见他不答,又急道:“哥哥的事,弟弟有什么……”
花无缺笑道:“好吧,我说给你听。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都是希望我熟识的人过得好罢了。”
小鱼儿道:“那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
花无缺转过头去,背着光,神色不明朗,低声道:“嗯,自然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