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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小鱼儿什么生活没过过。跟着海家班,不费力就有钱赚,有空闲练功,有吃有穿有住,还能见识大江南北的风光,可好玩了。你花大公子从小吃穿不愁,那几年也大概和江家父子混得如鱼得水,自然不懂这乐趣所在。”
他说得好听,但是花无缺显然不听他这套,望着小鱼儿眼底,道:“是我那时太天真,害得你要这样……”
小鱼儿最怕的就是花无缺对之前的事情自责。此时果然听得他这样说,小鱼儿连忙轻声道:“你我那时都还小,能知道这件事背后有这样复杂的缘由么?我当时也做了很多自作聪明的事,让你受连累了。”
花无缺微笑道:“你老是说之前的事情不要再提,可我却总是忍不住去想。今日故地重游,难免勾起心里旧事。”
小鱼儿还欲再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江玉郎却没好气地道:“你们俩别在这里眉目传情了,行不行?找我有什么事?该给的我都给你们了。”
原来两人意识里仍然记得江府的所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到了江别鹤家门前。门前路上车马压出的痕迹已经浅了,大门墙垣都年久失修,大门上的漆已经脱落,也无人修补。
慕容紫芝在院内端着一个小碗坐着,吃那里面的汤水。那个小孩躺在她身边的摇篮里,已经睡香了。江玉郎站在他曾经熟悉的家中,所穿的却并不是华贵的衣袍,而是普通的土色粗布衣裳。
花无缺道:“我们有一份急信要送至峨眉山,想借慕容家的信鸽一用。”
江玉郎转眼一想,道:“明日有只信鸽会回来,把信留在这里吧,我明天替你们送出。”
花无缺抱拳道:“有劳了。”
小鱼儿却大大咧咧地跨过门槛,在院里左看右看,道:“你们家能不能留我们两个吃饭?我们住的客栈好像被白鹤盯上了。”
江玉郎抬手就拦,怒道:“不行!你们自己不小心遮掩,反倒来麻烦我?我武功全废,紫芝姑娘尚未恢复,还有个两个月的婴儿。小鱼儿,你害我爹和我还不够吗,现在还要害我家人吗?”
小鱼儿立刻翻脸,把江玉郎一把推开,骂道:“这就叫给你脸不要脸!我哪里是害你父子?如果我没有出言相救,你早就成了燕南天剑下亡魂了!”
慕容紫芝这时才意识到这三个人的关系不像上午所表现那样和谐,小鱼儿和江玉郎那句“不是”也多半是真心的。
江玉郎没了武功,架不住小鱼儿一推,立刻跌坐在旁边。但是他立马爬了起来,对小鱼儿吼道:“我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不用你替我求情!”
啪。
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菜粥洒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