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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笑道:“你不用也得用。”
花无缺道:“你拿什么买的?钱都在我身上。”
小鱼儿道:“小爷我买酒席还用钱?”
花无缺不悦道:“小鱼儿,这不是君子之行。”
小鱼儿把两个箩筐拴在自己背后,翻身上马,瞪着花无缺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个屁的君子啊。”
花无缺道:“不要口出不逊。”
小鱼儿白眼道:“你爱吃不吃。”
花无缺凝神细看,发现小鱼儿这次出移花宫时戴在手上的细银镯不见了。
花无缺道:“你拿镯子换的?”
小鱼儿道:“是又怎样?”
花无缺道:“你若是自己想吃,又为什么不问我拿钱?”
小鱼儿怒道:“你少管我。”
在大战前夕,两个人居然如此剑拔弩张了起来,不知道小鱼儿是不是还在置花无缺的气。
但是如果他真的在生气,又为什么会给花无缺买酒席?
小鱼儿看不透花无缺,花无缺也看不透小鱼儿了。
只不过前者少有,后者却是常有的事。
两人不打算在城内留宿,以免节外生枝。他们径直穿过街市,从永宁门而出,在城关找了家小逆旅,仍是花无缺出钱,住下一间头房。只是这逆旅的头房比起大客栈的头房,也是云泥之别。
小鱼儿把酒席又挑到楼上,把蒙尘的桌子用衣袖擦拭干净,把碗碟一个一个摆上。六月天里,这么段路程,饭菜还不至于凉。一瞬间,又逼仄又昏暗的房间里香气四溢。小鱼儿自己跨坐在凳子上,毫不客气地开吃。
他吃了半天,这才回头看花无缺。只见他坐在床上运功。他虽清瘦不少,依然面目柔和。
小鱼儿放下筷子,道:“我们几时去观音庙?”
花无缺悠然道:“人家约的子时到,就子时到。”
小鱼儿咽下嘴里的饭食,道:“他必然早已等在那里。”
花无缺深呼吸几次,长吐气道:“所以早去也无用。”